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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呼吸,身体的深处有股凉意带着痛楚慢慢的席卷而来,她咬唇,难怪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原来是因为时间到了。
扶着墙,她慢慢的往屋子里面走,外面很凉,她很怕冷。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声息,准确的说,这一片地区都像安静得没有任何的声响,仿佛是一片巨大的坟墓,让人不寒而栗。
她模模糊糊,忍着身体里愈发汹涌的痛楚,将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往吃力的掀开被子,将自己放了进去,最后慢慢的将身体缩成一团,蜷缩成小虾米一样的姿势。
很冷,很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样简单的两个感知,她闭着眼睛,有谁的面容在她的面前。
他总是喜欢抱着她,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在最需要的时候向他索取一个怀抱。
窗外还是那样的余光,还是那样的风声,就连叶子的沙沙声,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震动的声音,她半天都没有动,不是不想动,只是全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她甚至连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脑子里有淡淡的笑意,像是讽刺,又像是自嘲,就这样死在这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那股震动始终都没有停下来,她终于还是烦了,她的体质敏感,如果一直这样响着,她连想要昏死过去都无法安心。
说在被褥上摸索着,她刚才好像就是随手一扔了,脑子混混沌沌,甚至都没有思考的力气,直到手指终于摸到一个冷冷硬硬的东西,她才顺着本能滑下接听键,将耳机放在耳边。
“慕慕,”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焦虑,“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是西泽尔,嗯,也只有他打她的电话会这么锲而不舍,一定会打到她肯接为止,“我刚才洗澡去了……”
西泽尔松了口气,十多分钟都没有人接电话,他还以为她出事了。教父大人的逻辑思维明显就在自欺欺人,人人都有没有带手机的时候,或者手机调成静音了,或则确实是不方便接电话,或者像神慕的借口那样她洗澡去了,只有他会认为她出事了。
“你的声音怎么了?”听上去很虚弱,像是没有力气了或者生病了的样子,“你不舒服吗?”
这样的声音,男人惯有的低沉,带着担心,像是恨不得马上赶到她的身边一样,听着很舒服,甚至没有那么冷了,也没有那么痛了。
原来,她朦朦胧胧的想,人的声音都是可以止痛的吗?
“嗯……”她的尾音不知道怎么了,被拖得长长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呻吟,“有一点,不过没有关系。”
“怎么会不舒服,”西泽尔拧眉,“有没有让韩离叔叔给你看一下?”
她又隔了似乎很久的时间才说话,“没有……只是小事,睡一觉就好了。”
西泽尔听她这么说,有点黯然,他原本是想好好的跟她说说话的,但是她的身体不好的话,“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不要,”他还没有说完,神慕就急急的打断了他,“别挂电话,我想听你说话,好看的:。”
如果是平时,西泽尔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但是现在还是神慕的身体比较重要,“慕慕,生病了就好好睡觉,乖乖的。”
“不要不要,”不知道是他的幻觉,还是她生病了所以很虚弱,神慕的声音的竟然带着一抹小小的呜咽,像是小女孩一般,“不准挂电话,我要跟你说话。”
西泽尔无奈,一颗心像棉花糖一样柔软,低声的哄着她,“可是你现在需要休息。”
“那你跟我说话,你说话,我休息,总之就是不准挂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小小的危险,宛如幼稚的小女孩,“你敢挂我以后都不喜欢你了。”
神秘蜷缩在被子里,明明就是好厚很软很暖的被子,但是却给不了她的身体一丝的暖意,所以不要挂她的电话。
西泽尔却怔愣了很久,他有种错觉,这样的神慕,嬉笑怒骂,任性又强势,全世界包括他都在迁就她宠爱她的小御姐,活色生香,而不是现在那个永远温柔淡静世界里只有画画的叶门二小姐。
她的声音里,很久都没有这样吩丰富的情绪了。
“嗯,”他低声哄到,“我陪你说话。”
他开始隐隐有种感觉,神慕现在有点意识不清楚,否则她不会这么说话,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跟他保持距离,又怎么会跟他是撒娇,更加不会缠着他跟她说话,她巴不得他离她越远越好。
“好好,”她闭着眼睛,整个世界里都只剩下了他的声音,“那你说话。”
说话,他说她听吗?可是这样没有交流的对话,他要说些什么?神慕的意思似乎就是只想听他说话,他也可以感觉到,她似乎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说话了。
“明天我跟安沫去墨西哥……”
他第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为什么要去那里?”她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而且为什么要带女人去?”
西泽尔没有说话,他不得不清醒一下,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否则她怎么会质问他为什么要带女人去,虽然他在他眼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