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转身飞向屋顶。
安小六却是不会飞的,她用两条腿追赶,因为有富贵儿指路,不断通过抄近道的方式追赶小偷,竟让酒葫芦年轻人产生了几分紧迫感。
就这样,二人你追我赶,从闹市一路跑到郊外,眼看天都黑了下来。
年轻人几乎吐血。
他以为这是一只小肥羊,哪知道这只小肥羊是个死要钱,难道这年头越有钱越抠门?
“你这小抠门,吃什么长大的,居然如此能跑?”
年轻人虽然气喘吁吁,看向安小六的目光却露出来几分欣赏。
“把我的钱还回来。”
安小六平静地说。
刚才在闹市区,她没有对这年轻人使用暗器毒药,是怕误伤无辜路人,但眼下来到了郊外,她已无所顾忌。
“看在你劫富济贫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把钱还我。”
安小六又重复了一遍。
年轻人哈哈大笑:“想要钱,凭本事拿吧。”
说完,他全身巨痒无比,“咣当”一下向后倒在地上。
这种奇痒无比又无法动弹的感觉,让年轻人爽朗的脸庞瞬间变成苦瓜脸:
“痒痒痒痒,臭小子,你用得什么药?”
“能让你不跑的药,”安小六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枯枝,在年轻人身上戳来戳去,“我凭本事拿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解药,快给我解药——”
“谁让你偷我钱的,只是痒粉和麻药,受着吧。”
安小六从年轻人怀里摸出了自己的银票,开始翻找对方身上其他的物品。
“喂,小子,给我挠挠腿,我的腿快痒死了。”
安小六觉得这人也不算坏,真的伸手给他挠了挠腿。
“还有胸,胸这也痒痒……背,背上也挠挠……好小子,你熊猫儿爷爷今天算是栽你手里了,哎呦,肩膀,肩膀也帮我挠挠,你这药忒下作……小子你不是吃了俩包子吗,挠的时候用点劲啊,痒死我了可痒死我了。”
安小六觉得这人有点自来熟,却也不是很讨厌。
“你叫熊猫儿?”
“是啊,臭小子,哎呦,痒死我了,你这麻药几时过了药效啊,好歹让我自己挠挠,我的腿,我的腿,是小腿,别摸我大腿——”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把人打晕时……
富贵儿急促的声音响起:
【“不好,一个捉-奸吃醋的楚留香!”】
什么玩意?!
安小六愣住了,随后整个人被人拎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她看到一双深邃、愤怒的眼睛。
“给你的同行挠痒痒,”安小六无辜地指了指地上衣衫不整的熊猫儿,“他也是个劫富济贫的……盗。”
作者有话要说: 古龙喜欢用鸽子形容女孩,他好几本书都是如此。
我虽然搞不懂但也仿着写。
六姐那根枯枝,就是戳石观音的那个,戳了死人戳活人,就……不太讲卫生。
以及她拿出枯枝,我都想接一句“阿瓦达啃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