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把修筠哥送礼物的事,告诉姐姐?”陈蕴藉疑惑极了。
这不等于直接挑明了吗?
“我是吓唬他的。”陈蕴贤呵呵道,“你还真当我会去跟莹莹说?这种事当然要他自己说,我戳穿有什么用?”
陈蕴藉嘴角一抽,“哥,你这哪儿是吓唬啊,分明是刺激他。”
“你当莹莹不知道那些礼物的来历?”陈蕴贤轻笑道。
陈蕴藉一愣,“姐姐知道?”
“我是经常给你姐姐送礼物的人吗?”陈蕴贤白他一眼。
陈蕴藉被他一提醒,也想起了这茬。
他大哥虽然护短,但‘欺负’弟弟妹妹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客气。
像送礼物这种事,也只有陈蕴藉受到过优待。
至于陈莹莹,大多数时候都是被欺负的份儿。
有时候陈莹莹向陈蕴贤讨礼物,陈蕴贤都不会给。
突然一下子送那么多迎合她喜好的礼物,想也知道有问题。
偏偏送礼物的时候,又是解修筠入京的时候。
陈蕴藉拍了拍额头,“所以他早就露馅了?那你刚才不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再找过莹莹,怕是莹莹她自己都不确定解修筠对她还有没有意思,我戳破这个做什么?这男女之情那点事儿,别人最好少插手,我今天说这么多,已经够了。”陈蕴贤叹了口气道。
要不是担心陈莹莹,陈蕴贤真不会插手。
陈蕴藉觉得,解修筠早晚要被他哥哥坑死。
回到客院的解修筠躺在卧室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蕴贤说的话反复在他耳边回响。
他越想就越不甘心,越想就越后悔。
半夜了,解修筠从床上起来。
窗户开着,外头已经一片漆黑。
他想了想,拿着剑翻窗出去,轻车熟路的到了陈莹莹的院子。
跃上院墙,他坐在上面,低头就见陈莹莹屋里亮着灯,窗户开着,穿着一袭红裙的陈莹莹就临窗而坐,望着窗外,面上一片平静。
他就这么坐在墙檐上,看着她。
陈莹莹也没发现墙上坐了个人。
她一夜坐到天亮,他就在墙檐上坐到天亮。
伺候陈莹莹的丫鬟已经起身,她回屋躺下,装作刚起来的样子。
解修筠眉头紧锁,看了看天色,翻身下来,回了客院。
陈蕴贤已经去了衙门,倒是陈蕴藉清闲的很,去了一趟衙门,又回来了。
回到家里,就去了客院找解修筠。
“修筠哥。”
解修筠满脑子都是昨晚陈莹莹安静的样子。
忽然听到陈蕴藉的声音,他吓了一跳。
“蕴藉?你不是去了衙门吗?”解修筠深吸一口气道。
陈蕴藉呵呵一笑,“修筠哥,你这么久没来过京城了,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嘛,我过来陪你说说话,咱们好久没聊过了,看我带了什么,咱们一起喝点儿。”
解修筠整理好情绪,笑着跟陈蕴藉坐下来喝酒。
“这是什么酒啊?”解修筠喝了一口,就觉得这问道很特别。
陈蕴藉笑着道,“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如何?味道怎么样?”
“从前只知道你厨艺很好,没想到酿酒也是一等一啊。”解修筠又喝了一口,“等我离京的时候送我一点儿。”
陈蕴藉笑道,“好说好说,对了,修筠哥这次入京是来干什么的?”
解修筠喝酒的动作一顿,笑了笑,“就是师门的一点事儿。”
“师门的事儿?”陈蕴藉疑惑,“修筠哥不是在躲你师父吗?”
“哦,我前些日子遇到了师兄,他临时有事,就托付给我办了。”解修筠道。
陈蕴藉恍然,“原来如此。”
滴水不漏啊……
“诶,对了,昨儿听府上的丫鬟说,你在花园里碰上我姐姐了?”陈蕴藉给他倒了杯酒。
解修筠笑道,“是啊,偶然遇到的。”
“可我听丫鬟说,你们还聊了一会儿。”陈蕴藉笑着道,“修筠哥跟我姐姐是老相识啊?”
“哦,就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你哥哥拜托我保护她,你也知道,你姐姐喜欢出去玩儿,怕她在外头出事,我呢,是个闲人,可不就拜托我了?”解修筠笑呵呵的道。
“哦……”陈蕴藉喝了口酒,“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府里的丫鬟说,姐姐把你推到了花园的池塘里,也没见你生气,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
“你那两年忙于读书,不知道也正常。”解修筠道。
陈蕴藉若有所思,“对了,我姐姐这两天有些不开心,既然修筠哥认识我姐姐,那就拜托修筠哥这两天帮忙看着些。”
“拜托我?”解修筠怀疑陈蕴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