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捂额,正想说话,便听那边在练字的林瑞道,“谁被打得满头包?”
“多嘴,专心练字!”黛玉扭头,斥道。
对两个弟弟的教导,黛玉是很严厉的。
不过,就算黛玉再严厉,两个弟弟也还是很亲近她,并不因此有任何疏远。
陈蕴藉笑了笑,“我们去书房?”
黛玉看了两个弟弟一眼。
“没事,这里有青墨和锦书盯着,不打紧。”陈蕴藉道。
黛玉闻言,便没有再坚持自己守着。
她先一步往书房走去,陈蕴藉让青墨和锦书分别盯着林瑞和林瑜。
青墨和锦书都是陈蕴藉身边的贴身小厮,学问都不差,要考科举很难,但盯着两个小儿练字却是没有任何难度。
“叫我来书房,要说什么?”黛玉进了书房,便在桌边坐下。
陈蕴藉将凳子挪到黛玉边上,贴着她坐下,“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陈蕴藉笑了笑,道,“我找大哥要了两个会武功的丫头。”
“给我的?”黛玉了然。
陈蕴藉给黛玉倒了杯茶,清了清嗓子,道,“临安侯府的事,不能再发生,我也不会每次都这么巧的跟你一起赴宴,若是……我就是杀了他们,也没用。”
“蕴藉哥哥忘了,我有避毒珠,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对我没用。”黛玉道。
陈蕴藉摇头,“这避毒珠,只能避开这些药物,别的手段又不能防,还是把她们带上吧,不然我不放心。”
“好吧,可你怎么安排到我身边来?”黛玉道。
陈蕴藉道,“直接跟你爹说就是,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黛玉差点被下药的事,林如海也知道,临安侯被御史弹劾,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就是林如海的手笔。
这也是因为陈蕴藉遇上了,没让人得逞,否则林如海的报复岂能如此温柔?
“你跟我爹倒是越来越熟稔了。”黛玉道。
陈蕴藉揽住黛玉的肩膀,道,“你爹不就是我爹吗?孝敬爹是应该的。”
黛玉被逗乐了,“你可真行。”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早晚是要嫁给我的,等你嫁给我,你爹不就是我爹?”陈蕴藉理直气壮的道。
黛玉掩嘴笑,“你说得有道理。”
“呐,往后去这些勋贵家里赴宴,都提前跟我说一声。”陈蕴藉下巴搁在黛玉肩膀上,道。
黛玉道,“为什么?”
“我若是能去,就陪你去,没时间去,”陈蕴藉顿了顿,咬着牙道,“也要找时间去。”
黛玉闻言,更想笑了。
“你怎么草木皆兵的?那临安侯府的公子被你套麻袋一顿毒打,两个月都不能下床,还有谁敢打我的主意?”黛玉忍着笑道。
陈蕴藉想到当日听到的污言秽语,肺都要气炸了,冷笑道,“他要不是临安侯的儿子……”
要不是临安侯的儿子,陈蕴藉怕是都要忍不住干掉他了。
打一顿算什么?等他伤好了再出来,他还要再打一顿。
见一次打一次,打得他不敢再留在京城。
黛玉可不知道陈蕴藉在想什么,见陈蕴藉这样生气,眨了眨眼,头往陈蕴藉怀里一靠,“别生气了,为那种人生气,根本不值当。”
怀中温香软玉,陈蕴藉哪里顾得上生气,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虚抱住怀里的人。
“嗯,不生气,他不配。”
“天气越来越热了……”黛玉拿着团扇,扇了扇,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陈蕴藉闻着香味儿,深以为然,“确实很热……”
“你上回做的那个碎冰,我想吃。”
陈蕴藉眉头微蹙,“可是……你月信来了,不能吃生冷之物。”
“……”黛玉面上通红,“你,你怎么知道的?”
陈蕴藉干咳了两声,“上个月你弄污了衣物。”
黛玉只觉得面上烫的厉害,从陈蕴藉怀里坐起来:“……”
“要不要……喝点灵水?”陈蕴藉清了清嗓子,问道。
黛玉垂着眼,轻轻的恩了一声。
陈蕴藉取了灵珠丢到水壶里,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盯着水壶。
过了一会儿,陈蕴藉倒了杯灵水给黛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灵水多喝一点,对身体没有坏处。”
喝完了水,陈蕴藉道,“上课的时辰到了,我要去给瑞哥儿他们上课,你要一起去吗?”
“我今天有些乏了,改日吧。”黛玉红着脸道。
陈蕴藉清了清嗓子,“我名下有个避暑的庄子,上个月大哥给我的,玉儿若是觉得京中热,过两日跟我去避暑如何?”
“你不是要教弟弟念书吗?”黛玉道。
陈蕴藉道,“可以把他们两个都带去嘛,京城这么热,他们上课也不专心了。”
“你去跟我爹说吧。”黛玉扔下这句话,红着脸走了。
陈蕴藉等黛玉走了,才呼出一口气。
一个没注意,就嘴瓢了。
他起身去给两个表弟上课,教了一个时辰便停下来,给他们布置功课。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