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扬州。
考完县试,陈蕴藉等成绩下来,又考完了府试,府试考完,五日放榜。
果然被陈蕴贤料中,两次都是案首。
府试放榜后,陈蕴藉便立刻启程回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底。
母亲宋氏在三月二十七产下一子,他爹这次抢在祖父前面给儿子取了名字,叫陈蕴裕。
老爹对这个小儿子格外的疼爱,几乎日夜守着。
陈蕴藉的回归,倒是让老爹分了点心神给他,但到了第二天,还是守着他可爱的小儿子去了。
“这还真是,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陈蕴藉摇摇头,笑道。
陈蕴贤道,“这次应试,感觉如何?”
陈蕴藉想了想,道,“觉得我每日坚持练功是正确的。”
“哈哈……”陈蕴贤明白弟弟话里的意思,“当初我回乡应试,差点没被漏风的考棚给冻死,多亏我身体好,否则只怕得大病一场。”
陈蕴藉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便跟秦叔学了骑射。”陈蕴贤道。
不必问,肯定是为了强身健体。
“既然回来了,明日就去书院销假,你两次考得第一,可以升班了。”陈蕴贤道。
陈蕴藉闻言叹气,“就不能让我多休息几天?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可累了。”
“你猜我信不信?”陈蕴贤虽然不知道弟弟每日练功的几招把式到底哪里学来的,但伏榕曾经说过,蕴藉练得功夫不简单。
话题终结,陈蕴藉次日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白鹤书院,先找了胡先生,然后由胡先生带着去童生班,因为他县试府试连考第一,按照书院的规矩,直接被安排到了童生级别的甲班。
巧的是,邵宜年和陆永元都在甲班。
课间,邵宜年拉着陆永元凑上来。
“蕴藉,你怎么直接被带到甲班来了?”邵宜年问道。
陆永元拿扇子敲他的头,“我看你读书读得脑子都糊涂了,书院有明确规定的,县试、府试连续考得第一,可直接入甲班。”
闻言,邵宜年愕然,“蕴藉这么厉害?”
他当年也只是县试考了第一,府试勉强才入了前十,陆永元也差不多,因此他们都是从丁班慢慢升上来的。
可陈蕴藉甫一升班,就赶上他们了,邵宜年颇受打击。
陈蕴藉不理他的废话,不过邵宜年向来话多,他不回应也不影响邵宜年那张嘴说个不停。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一件让陈蕴藉感兴趣的事。
“说起来,蕴藉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正月里,文宣哥将那香菱的母亲带到了京城,撑着病体跑到荣国公府要女儿,等薛家太太将那丫头领出来,甄夫人一眼就认定了这是她的女儿,薛蟠向他母亲讨要香菱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得手,突然出来个香菱的母亲要带人回去,如何肯答应?”
陈蕴藉挑眉,“然后呢?”
“那薛大傻子就是个纸糊的,当初早就被你我吓破了胆子,文宣哥只是说要去顺天府告他,他立马就松口让甄夫人带走香菱,薛家太太还给了百两银子给甄夫人,说是赠的,让文宣哥不要把这事儿闹到官府去。”
听到了结果,陈蕴藉的兴致便大减,“我知道了。”
“你不想听后续了?”邵宜年疑惑的道。
陈蕴藉也疑惑的看着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邵宜年:“……”
陆永元笑起来,“蕴藉,你就让他说吧,他有些话憋着好几个月,就是想告诉你呢。”
一听陆永元这么说,陈蕴藉倒是好奇起来,“什么话?”
邵宜年见他又问,立刻提起精神,“那甄夫人在大如州整日做针线度日,已经熬坏了身体,不过是撑着一口气想要找到女儿,如今找到女儿,她这口气一散,人就不行了。”
陈蕴藉微愕,那甄英莲岂不是要变成孤女了?
“文宣哥之前冒充过甄英莲的表哥,干脆就认了甄夫人做姨母,甄夫人临终前,将甄英莲托付给了文宣哥。”邵宜年啧啧道,“文宣哥答应甄夫人会好好照顾甄英莲,没想到竟喜欢上了甄英莲,已经同黄嬷嬷商量好,等甄英莲过了孝期,就娶她过门呢。”
陈蕴藉:“……”
他之前说过什么来着?
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这假的表兄妹,更容易擦出火花啊。
“对了,蕴藉,那甄姑娘说要感谢你。”邵宜年突然一拍脑门,道。
陈蕴藉疑惑,“谢我?谢我做什么?”
“那胭脂痣的消息是你告诉文宣哥的,若没你这个提醒,文宣哥只怕也找不到甄姑娘的母亲,更不用提救她离开火坑,文宣哥没贪你的功劳,把实话告诉甄姑娘了。”邵宜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