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该做的,却要你来背负。”
她感到很愧疚难安,明明陈蕴藉很为难,可面对她,还是咬牙坚持。
“你别哭啊,”陈蕴藉有些慌了神,“就算没有这个任务,我也是要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的,成绩当然是越高越好,谁会嫌弃自己考第一呢?”
“你就安慰我吧。”黛玉道。
“我不是在安慰你,你自己想想,我说的话难道不对吗?就算没有这个系统,难道我就不用考取功名了?”陈蕴藉道。
黛玉想了想,觉得陈蕴藉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不对劲。
“好了,不要想这些了,读书科举什么的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想这些了。”陈蕴藉见黛玉被他忽悠住,忙转移话题,“你父亲收拾了你母亲的陪嫁,贾家那边没说什么?”
提起贾家,黛玉的脸色就不太好,“外祖母派了赖嬷嬷过来质问我父亲,说他们这样的人家从来没有把家里的奴才告到官府的,就算有什么不好,都是关起门来处理,何必闹得这样难看。我父亲也没客气,把这些罪奴贪墨的证据给赖嬷嬷看。”
“然后呢?”
黛玉冷笑两声,“看了这些证据,那赖嬷嬷还隐晦的说,就算这些奴才有什么不好,送还贾家便是了,闹到官府实在难看。又暗指我父亲想贪了我母亲的嫁妆,父亲很寒心。”
陈蕴藉只知道贾家有派人上门,但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好戏。
他简直是大开眼界,居然还有这样无耻的人。
“也许……只是那个赖嬷嬷自作主张,并非你外祖母本意。”陈蕴藉想了想,安慰道。
黛玉摇摇头,“上行下效,若非外祖母之意,赖嬷嬷一个奴才,如何敢羞辱我父亲?”
陈蕴藉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质疑自己的女婿想私吞亡妻的嫁妆,对于林如海这样的人而言,确实是羞辱无疑了。
嫁妆自古便是女子的私产,如若女子被休,这嫁妆就是她终身的依靠,一般而言,但凡家风端正的人家,都不会去盯着妻子或者儿媳的嫁妆,因为这令人不齿,传出去也是名声尽毁。
“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今日中元节,没有宵禁,我们去放河灯,戌时我来接你。”陈蕴藉安慰了她一句,道。
黛玉眨了眨眼,看着他,“你不怕被我父亲打出去?”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干什么打我?”陈蕴藉道。
林黛玉抿唇,想了想,“那你来呗。”
她也确实挺想出去的。
“那就说好了。”陈蕴藉笑道。
林黛玉也不明白陈蕴藉到底哪儿来的自信可以把她接出去。
两人又聊了两句,陈蕴藉就被系统送回来了。
醒过来问了一下时辰,还不到申时。
陈蕴藉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拿了扇子出门,转道去了二房那边找堂哥陈蕴衡,约好晚上一块儿出去放河灯,然后又跑去三房约了三叔家的堂姐陈莹莹,至于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堂弟,陈蕴藉也怕他们出事,便没说带他们。
倒是陈莹莹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你怎么约我出去放河灯?”
“堂姐难得出门一次,难道就不想出去玩儿?再说我也不是只约了你一个,还约了二哥,一会儿还要去外祖家,约表哥他们一块儿出门,姑妈家的表弟表妹年纪小,懒得照看他们,就不约了。”
听了陈蕴藉的解释,陈莹莹倒是找不出漏洞来,“整天待在家里,确实有些闷,既然你好心好意来邀请,我就同你一起去吧。”
“多谢姐姐。”陈蕴藉笑着一礼,然后告辞。
看着陈蕴藉离开,陈莹莹歪头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小子有事儿瞒着,不过她也不觉得陈蕴藉会害她,因此并不深究。
陈蕴藉骑上马,赶去了外祖家。
外祖家和二姥爷家相邻,陈蕴藉约了小舅舅家的表哥宋林之后,又跑去二姥爷家,约上了堂姨还有大堂舅家的表哥宋桐。
乌泱泱约了一堆的人,陈蕴藉才偷偷摸摸的拉着堂姨,说了他的目的。
宋雨婷原以为陈蕴藉是真的约他们去赏灯,哪知这小子居然别有用心。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堂姐家的小儿子,“蕴藉啊,玉儿可才八岁呢……”
陈蕴藉微愕,反应过来,面上臊红,“堂姨,我只是觉得,林妹妹一个人在家里孤单,才想着约她出来放河灯,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又不是……”我又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