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二伯母,我在给一个海外朋友做一件旗袍,她下星期就要来了,我想着得加紧时间做好。”
何婉清跟郭静茹的关系那是比革命家还坚定,所以有什么也都跟她说。
只不过只从郭静茹带何婉清去了一次杨老的旗袍店之后,就再也没有时间和何婉清一起过去。
这会听说何婉清竟然自己设计了一件旗袍,郭静茹就觉得很是好奇。
因为旗袍的工艺要说复杂,那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学的,要不然杨老能这么久以来都不收徒弟么,那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有慧
根,懂旗袍的人。
自己的这个侄媳妇,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令杨老刮目相看了,这一看倒好,倾囊相教了。
“清清啊,你这都开始自己设计旗袍了?这我可得去见识见识了!”郭静茹说完,这刚放下的包,又一下子抓了起来,就要跟着
何婉清出门。
对于这个说走就走的二伯母,何婉清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俩人在高老爷子的瞪眼中相携出门。
高奶奶出来看到高老爷子一直盯着门口看,仿佛要盯出洞来。
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何婉清的身影,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老头子,怎么天天尽想着怎么欺负孙媳妇呢,你看看这双眼都要冒火了。”高奶奶说着拿下高老爷子拿来假装正经的报纸
,露出高老爷子一脸的不高兴。
“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欺负孙媳妇了。”说完高老爷子也不敢瞪高奶奶,也只能是嘴上那么一说。
“哎呦呦,你没有,你瞧瞧你那脸,都拉成什么样了。”说完不知道高奶奶从哪里变出来一面镜子,放在了高老爷子的面前。
在证据面前,高老爷子也无话可说。
“我只是心痛今天的酸汤鱼跑了,孙媳妇明明说中午要给我做酸汤鱼的,这下好了,她这一去,肯定得一下午了。”
“算汤鱼没有就算了,七分牛扒也跟着走了,我这刚被勾起的馋虫又得活生生咽回去。”
这些话,高老爷子也只会在高奶奶面前说说了。
毕竟他知道二媳妇和孙媳妇都是去干的正事,口腹之欲什么时候不能满足,就是那老杨。
想到这,高老爷子的心一沉。
看来改天得给孙媳妇提提这个老杨的事情了。
何婉清和郭静茹一走进旗袍店就感觉不对劲。
店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按说之前这旗袍店也只有杨老一个人,气氛也算安静,但是平常何婉清过来,感觉到的是静谧,那是一
种平静,不像今天这般,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样子。
何婉清和郭静茹对视了一眼,直觉就是出事了,
何婉清快步走进去,杨老正坐在制衣机前面,浑身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师傅?”何婉清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杨老?”见状,郭静茹也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郭静茹狐疑地看了何婉清一眼。
何婉清上前走去,手轻轻搭在了杨老的肩膀上,“师傅?”
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引来了杨老充满杀气的眼光直接回头盯着何婉清。
那一刻,何婉清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何婉清直接就被杨老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若不
是后面的郭静茹伸手扶了她一把,没准就要撞上旁边的衣架子了。
“是清清和静茹啊?”杨老忽然出声,再看过来的时候,刚刚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但是眼里
还是充满了忧愁。
“师傅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和杨老相处了大半个月,何婉清知道,杨老对她没有恶意,相反,杨老很喜欢并且很满意她这个
学生,所以对于杨老的异常反应,何婉清很是不解。
听到何婉清小心翼翼的问话,杨老苦笑了一声。
自己一把年纪了,之前就已经说的一清二楚,离开那个家,自己根本就不想和那个家有任何瓜葛,而如今,竟然也有脸提那样
的要求。
相比那家里的人,杨老其实更偏向于何婉清,所以,对于他们提出的事情,杨老是一点也没有兴趣。
只不过,他们竟然拿他已经去世的老伴来威胁他,所以杨老刚刚才会气压那么低,甚至想杀人。
但是这些都是自己的家事,没有必要和这个徒弟说,徒增她的烦恼,倒是可以和高老头提一提,让他多留意一下。
“一些陈年旧事,不碍事的,你今天来,还是继续你之前那个作品吗?”杨老决定了之后就不再烦恼之前的事情,只一心和何婉
清说回正事。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笑秘密,杨老既然不想说,何婉清也懂得不刨根问底。
“杨老,我也是在家听说清清自己设计了旗袍,没忍住就跟她跑过来看看了,你可别嫌我碍手碍脚啊。”郭静茹见杨老已经恢复
如常,遂说出了轻松的话来调节一下氛围。
“你啊,当初让你学,你不是百般推迟不肯嘛,怎么这会巴巴地要跟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