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看向两人,眼神在问: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啧,瞧自己现在的待遇!
老男人心里暗暗得意一下,说:“还挑点卤菜吧,猪头肉和花生米之类的。”
“行,这个楼下就有得卖。”说着,杨迎曼利索地下了楼。
两月未见,老邓没变化多少,就是眼珠子黑了很多,黑漆漆活像个熊猫眼。
张宣给他倒一杯酒:“那边似乎很累?”
老邓说:“累倒算不上,我们这次毕竟是浑水摸鱼,虽然华尔街杀气腾腾,但任一招的“一招”还真的很管用,每次索罗斯带着国际游资杀来时,他唯一的应对措施就是提高利率,这个局势下,我们基本没怎么大操作,就是花了点时间跟在后面喝汤而已。”
阮得志问:“你们站在哪一边?”
老邓看一眼张宣,“这是一个态度问题,我们进场就没得选。”
闻言,阮得志举起杯子同他喝了一杯。
这时杨迎曼忍不住问:“报纸上都说索罗斯穷凶极恶?连着搞垮了好多国家,香江这么小的地方能撑住?”
局势已经进入尾声了,老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香江撑不住不打紧,后面还站着整个国家。”
得,杨迎曼感觉自己问的蠢,自己想到的问题,人家专业人士肯定也想到了,当即笑笑不再问。
整顿饭吃得很高兴,气氛很浓,张宣也好,阮得志两口子也罢,都没有问银泰资本这次能够捞到多少钱?
饭后,张宣在阳台上问老邓:“我明天打算回中大,你呢?一起走?”
老邓摇头,小声滴咕:“明天得去趟医院。”
“医院?”
张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去医院干什么?得病了?”
老邓扶扶金丝眼镜:“你小子就知道瞎咧咧,我好端端的得什么病?这次去只是做个小手术。”
张宣打量他一番,担心问:“什么手术?”
老邓不好开口:“男人的手术,你别问。”
张宣嘴巴大张:“得了性病?”
老邓:“......”
张宣继续逗他:“前列腺?”
老邓买好气道:“割个东西。”
张宣视线下移,恍然大悟,稍后道:“我曾在沪市那边看过一个新闻,听说有些地方的城里人,男生还在小学阶段就会集体割,你为什么捱到现在?”
老邓错愕:“有这样的新闻?”
张宣抬手指指天:“当然有,不过真假我就不得而知了,那新闻报道的地址是苏州的一个下属县。”
老邓见他不似开玩笑,好久才说:“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奇葩。”
张宣倒是能接受:“前几年油变水都有,相比之下这又算得了什么。”
休息一晚,第二天张宣陪老邓去了趟医院。
等老邓出来后,他就迫不及待问:“什么感受?”
“嗨,别说了。”老邓迈着外八字腿,像企鹅样的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老邓突然把赵蕾撵出车外,一边开车一边跟他说:“前阵子陈思露找到了我。”
张宣竖起耳朵:“她找你干什么?”
老邓迟疑几秒,道:“她说不想结婚了,希望到我这里借个种。”
张宣愣了愣,歪头看过去:“以哪种方式借种?体外还是体内?”
老邓摇头:“这个她倒没明说。”
张宣问:“你答应了?”
老邓犹豫:“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张宣说:“那你这就是答应了。”
老邓依旧摇头:“我不想对不起鲁妮。”
张宣本想逗逗他,但听到“鲁妮”这名字时,他闭嘴了。
见他不做声,老邓问:“你呢?”
张宣莫名其妙:“什么我?”
老邓说:“陶歌啊,她跟了你这么久,马上就快40了,你不给她一个交代啊?这样不清不楚跟着你,我很担心。”
张宣问:“你担心什么?”
老邓十分严肃地说:“女人爱的时候,往往会有什么给什么,乐意无私奉献;可女人毕竟是感性的,爱来得快,恨来得也快,从古至今由爱生恨这事可没少发生。
虽然陶歌现在对你是很不错,可谁也保不准哪天她会不会翻脸?你现在大部分身家都在她手里捏着,要是真有那一天,你想过后果没?”
张宣本能地想说陶歌不会,陶歌不是这样的人,可理性告诉他,未来谁说的定呢?
其余人不谈,手底下的李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就是因为由爱生恨,才把前夫往死里逼。
话到这里,两人陷入了沉默。
等了许久,见他迟迟不说话,老邓深吸一口气说:“本来这话不该我老邓多嘴,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