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颇深。”
张宣好奇问:“哪两个字?”
刘琳伸出两根指头:“染缸!这社会看起来一片歌舞升平,其实走在哪都是一个染缸,要想在这污秽的地方好好活着,还要做到片叶不沾身,我觉得太难了。
所以我从实际出发,变得务实了,也把择偶标准好好整理了一番,去掉了那些“帅气、浪漫、嘴甜、活好”的枝繁叶茂,结果只留下“钱权势”这光秃秃的主干了。”
这话把张宣、董子喻和董子喻听得一愣一愣的,罗雪忍不住问:“你这是受了委屈?”
“是受了委屈!天大的委屈!不然我这年纪怎么领悟这么深呢?”
需要倾诉的刘琳没避讳,恍恍惚惚道:“前阵子,有人找到我,明目张胆地提出要我陪他睡一个月,好处就是安排我到我想要的地方去。”
“啊?”
罗雪十分震惊:“还有这事?那你答应了没?你是怎么处理的?”
“答应?”
刘琳自我嘲笑一声:“我怎么可能答应?当他向我动手动脚时,愤怒的我直接就是一巴掌甩过去,这还不解气,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对方额头砸出了血,结果就是我从原本还不错的岗位变成打杂的了。”
不等三人说完,刘琳又接着说:“其实后果应该更严重,我会丢掉这份工作的。但后来我的关系网、也就是我表舅偷偷告诉我,我之所以没有丢掉这份工作,是因为一张照片拯救了我。”
董子喻关心问:“什么照片?”
刘琳说:“我们两个寝室不是拍了合照吗,我把那照片用相框裱起来,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然后被我一室友认出了大作家的身份。”
刘琳感激地看张宣一眼,往下说:“当时那室友问我和大作家什么关系?你们猜我怎么回答的?给你们一个提示,从子喻身上找线索。”
董子喻笑看一眼张宣,所有所思:“难道你的回答是:我跟大作家一起吃了四年饭?”
刘琳鼓掌:“对,我就是这么回答的!”
接着刘琳对张宣感慨:“在学校时,我非常仰慕你的才华,喜欢你的长相和气质;但出了学校后,我最崇拜你的金钱和权势。
大作家,这次我得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名气,要不是我取了个巧,我可能已经丢了工作,真的谢谢你,我希望你以后越来越强大。”
张宣摆摆手:“以咱们的关系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也没帮你什么忙。不过听了你今天这席话,我倒觉得你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
这倒不是他说违心话,而是刘琳提前一步认清了这个社会的本质,当一个女人去掉浮华变得务实之后,就会变得很恐怖。
或者换一个说法,经此一劫,刘琳肯定会比任何人都渴望变得强大,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她就会抓住一切机会、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
在抓机会方面,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敏锐。
罗雪听得眼睛大睁,“好主意!琳琳你真聪明,真是好主意啊!回头我也把寝室合照用相框裱起来,放显眼的地方摆着。”
听到这话,张宣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反感。人嘛,合理利用身边资源,都是为了生存,不寒碜。
要是不懂的合理利用,不然还交朋友、拓展交际圈子干什么呢?做个独来独往的圣人不是更好么?
吃完肠粉,刘琳问董子喻:“子喻,你是跟我们回宿舍,还是陪大作家散散步?”
罗雪提起大包小包催促刘琳:“子喻好不容易从宿舍出来趟,肯定得散散步消消食。”
“我们逛半天腿都软了,我们先走了,拜拜。”说着,罗雪拉着刘琳走了。
望着两女离去,董子喻问他:“你是从外面回来?”
张宣说是:“双伶去了长市,我去送她。”
穿过南门,想起刘琳的遭遇,董子喻感慨说:“我突然对体制内的生活不那么向往了。”
张宣摇头:“你同刘琳不一样,你们家是你的坚实后盾,她遇到的困难在你这里不存在,不信等你到了单位后会发身边人都很好相处。”
董子喻听笑了,随后目视前方说:“我最向往你这样的生活。”
张宣惊奇:“我这样的生活?”
“嗯。”董子喻嗯一声。
张宣挤眉弄眼:“说说,说说个怎么羡慕法?让我骄傲骄傲。”
董子喻说:“事业上功成名就,感情上能随心所欲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张宣听懂了:“你是说米见?”
董子喻揶揄:“还有文慧。”
张宣无语:“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迎着他的眼神,董子喻说:“跟看不看到没有必然关系,而是我了解你。”
张宣咂摸嘴:“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董子喻笑道:“那是你自己害怕了解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