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叹了口气,“本以为夫君也到了京城这么久了,都把人都认全了呢。”
傅怀瑾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突然回想起来,之前上朝之时,他远远看过易真一眼,但是他官职比他高上许多。
所以也没仔细看,还有就是他也仅仅见过他一次,后来也没看到他再出现在朝堂之上。
此人看上去年纪尚小,但却生得魁梧,一看就是身上有功夫的,不管怎么说这人身份是十分贵重的。
皇帝让这样的人将陆矜欢送回来,其中必定有说法,证明了她在皇帝跟前十分受宠。
陆矜欢和傅怀瑾相处了好几年了,他眉毛一动她便清楚他在想什么。
所以不能让易真这张臭嘴坏了她的计划,得赶紧把这货赶走。
她忙对易真和辛鸢笑道:“易真大人,辛鸢姑娘,多谢二位亲自送我回来,如今我也安然到了夫君身边,你们在陛下跟前还有要事做,我便不留你们了,日后有空记得来府上做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易真也没打算和傅怀瑾打招呼,要不是傅怀瑾突然走了出来,他都不会和他碰面。
但同为朝臣,见了面,自然要客气寒暄两句,不过简单几句后,他便和辛鸢借口有事离开了。
待这两人一走,傅怀瑾脸色立马就变了,神色沉了沉。
他把陆矜欢仔仔细细看了几回,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有很多想问陆矜欢的,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矜欢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弯了弯唇,问道:“夫君这样看着妾身做什么?许久不见了当真是认不得了?”
傅怀瑾这边刚想说话,就被刚刚赶来的红玉给打断了。
红玉满脸凄然,未语泪先落,“是姐姐回来了是吗?我没看错吧?”
陆矜欢看着红玉还有露种,竟然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她们分别了似乎不止几个月,好像很久很多年了。
心中一时间交错复杂,情绪翻涌。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要做正妻的徐玉卿?平时有这样的热闹,她定然是
陆矜欢和红玉露种说了几句久别的话语,看向了傅怀瑾,不冷不热地问道:“夫君,京城不比蜀地,天寒地冷的,为何迟迟不叫妾身同您一起回府?”
傅怀瑾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片刻,走到陆矜欢身边,轻轻握住她娇嫩的小手,往厢房走去。
红玉和露种纵然对陆矜欢有许多话要说,但也不急于一时。
也清楚傅怀瑾跟她有要事讲,更不敢打扰了,纷纷都退了下去。
“陛下不是把你带走了吗?你现在怎么又一下子给让人送回来了?”
傅怀瑾回到房里,关上门,气势汹汹地走到陆矜欢面前冷声发问。
陆矜欢弯了弯唇,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不紧不慢地用手帕擦了擦手。
看得傅怀瑾直皱眉,耐心快要消失之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夫君喝酒喝多了吗?妾身可是您的正妻,不回到你的身边,还能去哪里?看来夫君当真在京城乐不思蜀,一点儿也没有想起妾身来啊。”
傅怀瑾眉头紧紧拢在一块儿,不停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心思各种辗转,不停地猜测着陆矜欢回来的真正原因。
要是陆矜欢深得帝王之心,皇帝根本不会轻易放她回来,这个女人该不会惹怒了皇帝,所以将她抛弃了不成?
然而这样一想也不太可能,因为真是这样,得罪了皇帝,她还能有命站在他面前?
就连傅家也会跟着一块儿遭殃,灭九族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送她回来的那两个人是陛下身边的人,更是奇了怪了。
其中的关窍傅怀瑾无论如何都搞不明白,便试图打听其中缘由:“陛下当日把你带走之后,我便以为如今你在宫中成了后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陛下为何把你给送到了傅府?”
陆矜欢随意地找个软凳子坐下,也不管他打量的眼神。
傅怀瑾是个什么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了,既然他对自己这样客气,想来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对自己轻易侮辱了。
便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起来,傅府的茶确实没有皇帝给的茶好喝,又苦又涩。
她放下茶盏,冷哼一声,微微笑了笑,“夫君难道不清楚吗?妾身是你傅大人之妻,怎会还能入宫做帝王妾?”
就在傅怀瑾眉心一跳之时,陆矜欢话锋一转,“但还是要多些夫君,一路上陛下对妾身很是关照。”
陆矜欢故意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把萧奕祈白日里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显露了出来。
皇帝干事那会儿毫不留情,她除了脸上是好的,雪白的脖颈之间全是又青又紫的淤痕。,十分显眼。
傅怀瑾死死盯着那些痕迹,手紧紧地握成拳,皇帝真是会享受,想必他这些日子过得十分好了。
陆矜欢当然注意到他那又嫉妒又痛恨的眼神,捋了捋耳侧的乱发,一脸无辜地问道:“夫君,妾身这般晚了会家中,也不晓得会不会让夫君有麻烦啊。”
她眨巴眨巴眼睛,心中猛然想起了张公公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怎么说傅怀瑾也是她的夫君,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傅怀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