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一头的黑发,还有那张神圣不可侵犯的俊脸,温柔时,比女子还要魅惑。
想必没人敢在那时候直视当今天子,自然也瞧不见他的样子。
萧奕祈却没有几分高兴的样子,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或者是不在意。
他享受地闭着眼,对身后的她说:“你可知道这几日我是什么身份出去的。”
本来懒懒散散的陆矜欢,听到这话,立马打起了精神,聚精会神起来。
“自然是妾身的夫君了。”她俏皮地一笑。
皇帝倒是被逗得也笑了起来,“现在起我就是巡抚大人孙大人,而你便是孙夫人。”
随后便沉了沉脸色,“马上我们就要到滇南了,届时耳目众多,千万别把戏演砸了,从明日起一路到滇南就会有不少知道消息的官员前来拜访你我,官员家眷一般都会找到你。”
陆矜欢闻言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皇帝这话的意思,是要她接待那些家眷吗?
这倒是不难,毕竟她也做了好几年的知府夫人,这点儿应酬也是会的。
只是她又听到皇帝冷漠的声音传来:“若是你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告诉辛鸢,辛鸢会为你挡掉他们。”
说起辛鸢,陆矜欢倒是想多说几句,有了几分兴致地夸了起来:“辛鸢倒是好,什么都会做,很是能干。”
萧奕祈察觉到她的满意,心里也有几分自己没有发现的愉悦,“辛鸢身手也不错,日后出门便带着她在身边,行事也安全。”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本以为辛鸢只是伺候人是个好手。
没承想身上还有工夫在,要知道这么些年,她正是因为是个弱女子,身上没有半点儿功夫,每每为了保命都要费尽心思,如今有了辛鸢,这不得了个宝贝吗!
她连忙跑到皇帝面前,磕了个头,“多谢陛下,将这样好的辛鸢赐给了妾身。”
但她确实也疲于应付那些家眷,本来就是做戏的,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便道:“这几日妾身的身子确实不太舒坦,那妾便叫辛鸢帮我把了吧。”
萧奕祈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两人又亲亲热热说了些话,但都不过是床上的一些混话,没有几句是好听的。
陆矜欢睡着前,还满脸热意。
就这样平稳地过了几日。
皇帝这几天很忙,只要在驿站停下,就会有当地不管是大还是小的官员前来拜见,不是吃酒,就是赏看看当地的新鲜事。
反正他都来者不拒,一副好商量的样子。
一路传下来,让其他地方的小官知道了,都纷纷前来,十分热闹。
这样一来倒不像是去滇南查案的,更像是游山玩水,见识当地风土人情的。
这天,皇帝顶着毒辣的日头,晒得满脸红。
刚回了屋,便大口大口喝起了水。
也就是他出身矜贵,教养极好,便是如此粗鲁的行为,都被他做出了三分好看和潇洒来。
“夫君也不知道拒一拒,悄悄这些人,什么人都往上凑,何苦让自己如此辛劳不顾自己身子。”陆矜欢拿起扇子给她扇风,一下又一下,让他脸上的热意退下了不少。
心里舒坦了许多的萧奕祈,侧身抓住了她正在打扇子的手,“你不愿意为夫君我分担,为夫只好辛苦一些了。”
这回轮到她有些不自在了。
她尴尬地一笑,她当然舒服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还有辛鸢在一旁伺候得服服帖帖。
她整个人被养得气色好了不少,比在傅家之时,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都说灯下看美人,自有一番滋味。
如今屋里飞了几道橙色的光进来,在陆矜欢背后。
萧奕祈抬眸看去,只觉得她容颜更胜从前了。
他将人提起来,将她双腿扣在自己腰间,“囡囡是不是有好几日未曾同为夫亲近了,不想吗?”
陆矜欢这几天过得别提有多自在了,她早就将面前这个男人忘在脑后。
如果不是他每日还要回房里睡觉,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但她肯定不敢,违心地将脑袋贴在男人胸口,撒娇道:“分明是夫君忙碌,妾身睡着了也见不到夫君的身影,起来了床也早已经凉了。”
萧奕祈知道她这倒打一耙的手法,玩得极为成熟。
也没有说如何责怪于她,倒是一直缠着她,让她补偿自己。
那床头的帘幔不一会儿就摇晃了起来。
皇帝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吃素的原因,发了狠似的,不停地要她。
她想逃都无处可逃,丝毫不给她机会。
刚往床边靠了去,手还没够到床沿呢,又被他拽了回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矜欢觉得此生的时间都在这床上耗费了大半时,身上的人才肯放过她。
“夫人真的不打算帮为夫分忧了吗?”
萧奕祈伸出手来,顺了顺她的鬓发。
陆矜欢被欺压得身子疲惫听见了,本想回应一句,但是实在太累,只是微不可见地哼了哼,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她起床时,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而辛劳了一整夜的皇帝早已经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