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一定要在傅府所有丫鬟小厮干活的时候去,最好走远一些到正门,这样知道的人才会更多。”
沈嬷嬷这边从陆矜欢那处离开后,径直回到钱氏身边。
这会儿钱氏院子里,正熏着上好的安神香,带着一丝青松的香味。
让闻到的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钱氏照常在王嬷嬷的搀扶下,在府中的灯笼照明下。
穿过抄手游廊,慢慢悠悠到了一处挂着红漆的额匾,写有“听风”水上的亭子。
亭子里豢养了一排鸟儿,品种各有不一。
其中最为两眼的是一只红黑头的鹦鹉最为吸引人。
这年头大户人家养鹦鹉都更喜欢翠绿或者红白相间的毛色。
这只鹦鹉如何看也不像个吉利的,反而像乌鸦那种晦气的。
“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
钱氏刚走进去,黑红的鹦鹉就眼尖地看见了,发出讨喜的声音。
“王嬷嬷你说这鸟儿自己长得不如何,所以才会在别的方面使劲。”
她意有所指地上前用树枝逗弄了一下鹦鹉。
鹦鹉果不其然,又接连说了好几句讨喜的话。
“再怎么讨喜,那也只是个长得丑的畜生。”王嬷嬷十分有眼力见,然后给身边的小丫鬟使了眼色。
小丫鬟立马意会,掏出个红瓷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些黄色粉末,拌在鹦鹉的鸟食里。
钱氏见了也不阻止,反而那张刻薄的脸,拉起一个伪善的笑来:“还是王嬷嬷懂得我的心意。”
“这鸟儿,我最初就不太喜欢,还不是因为怀瑾觉得有趣,才留它在这听风亭呆了这许久。”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去引导鹦鹉去吃这鸟食,但鹦鹉没有上前去吃。
这令钱氏的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让她想起陆矜欢这个贱人,也是这般地不好调教!
“老夫人,沈嬷嬷回来了!”
大丫鬟带着沈嬷嬷进来。
沈嬷嬷还没说话,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委委屈屈添油加醋地将陆矜欢那处的事儿说了一通。
“老夫人赎罪,老奴无用,本以为抓到她一个错处,谁知道她竟然推脱到贵人身上,我也不好拿她如何。”
听着沈嬷嬷懊恼的声音,钱氏脸色变了又变。
她恼恨地直接将方才下人送过来的滚烫茶水狠狠地摔在沈嬷嬷跟前。
“这贱人一天天哪里来的这么多由头,竟让她再一次逃脱!”
沈嬷嬷吓了一跳,想到自己没有完成钱氏给自己的任务,害怕被惩罚。
加上看到钱氏对陆矜欢的不喜,她赶紧趁机挑拨:“老夫人,那狐媚子,是个滑头的,别看她一副柔柔弱弱,任由您揉搓的样子,实际上心机不少呢。”
“是不能小瞧了这贱人,是个手段的!”钱氏非常赞同地点点头,想起陆矜欢那张勾引得贵人离不得她的狐媚脸,心里的恶心止也止不住。
沈嬷嬷的刀立马又补上了,“咱们大人就是受了她的蛊惑,成亲至今一无所出,竟然也不把她休弃,这其中定有缘由!”
钱氏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更是压制不住,脸上恶毒阴沉的表情显露了出来。
她狠戾的眼神扫向亭子里的心腹,命令道:“迟早要把这贱人给处理掉,不能让她再担着我儿正妻的名头!”
王嬷嬷沈嬷嬷等人立马跪地应是,心里都纷纷打了个颤。
钱氏正会儿正怒在心头,胸口起起伏伏,正想着该如何教训陆矜欢时。
一个小丫鬟这会儿忽然欣喜了叫了一声,“老夫人快瞧,那鸟儿把鸟食给吃了。”
“还真是!”
“这哑药效果还真是不错!”
王嬷嬷和小丫鬟好奇凑了上去看,鹦鹉这会儿突然没了方才的精气神,整个鸟头都垂了下来,鸟嘴上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钱氏看了心情好了几分,刻薄的脸上全是阴狠,“那贱人就该同这长得不讨喜的鹦鹉一个下场!”
她让小丫鬟把药单独收好,心情愉悦地说道:“这药还有大用处,喂药的丫鬟有赏!”
厌恶地又看了眼已经倒挂着的鹦鹉,“这鸟儿已经不会说话了,没用的东西,赶紧扔出去!”
王嬷嬷一向是钱氏身边贴心人,老夫人还是不是特别舒服,知道她还是为陆矜欢的事情心烦。
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皱皱巴巴的老脸谄媚地提醒道:“老夫人,那个狐媚子就和沈嬷嬷所说的不好对付,还是要想个永绝后患的法子才行啊。”
钱氏颔首认同,但眉间又是一皱,“但她目前不好直接解决,家中有贵人,这些腌臜事不能扰了贵人的清净。”
府中没有几人知道陆矜欢这贱人正在服侍贵人。
为了傅家的清誉和名声,她自然也要守口如瓶,不能叫人知道了去。
就算是多年的心腹沈嬷嬷和王嬷嬷都不行。
王嬷嬷看到钱氏犹豫的样子,她朝沈嬷嬷使了个眼色。
沈嬷嬷立即说道:“老夫人,您可知道徐家那边似乎想把徐家小姐,嫁给贵人!”
钱氏一听,立刻震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