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强行遮掩呢?
盛贤妃即使再是抵触祁欢,也被她这一番说教整的一愣一愣的。
是了——
能在宫里弄这么大一个局的,一定是在后宫有权有势之人。
她是想折腾和打压祁欢,可是这件事的背后黑手尚未可知,整个时间扑朔迷离……
在这种情况下,她这样上赶着想要将祁欢表兄妹置之死地,皇帝但凡疑心病重一点,只怕都要怀疑她就是那个幕后真凶了!
这图什么!
盛贤妃憋屈非常,一时间竟是懊恼的无以复加。
她只撑着最后的一点气势,硬挺了脊背冷笑:“本宫只是提醒你,要往别人身上叩罪名你也有理有据,不是可以凭臆测信口开河的。”
祁文景早被这场面吓得两股战战,有意劝退女儿——
横竖有皇帝亲自作证杨青云那玉佩是老早就失窃了,杨青云不会是那宫女的奸夫,脱身了也便罢了。
可是皇帝却仿佛从祁欢这一番无差别攻击中体会到了某种乐趣,就看他唇角甚至隐晦带起几分笑意,靠坐在椅子上,大有一副今日这事不水落石出,他就意犹未尽的架势。
顾皇后母子原还担心祁欢要被人装进套子里去了,这会儿……
心态也都整个放松下来,也是一副任凭发挥的架势。
太子云湛甚至还很体贴的道:“这丫头思路敏捷,分析起案情来一板一眼,还甚是有趣。你这既不是嫌犯又非凶手的,跪着作甚,起来说啊。”
皇帝和顾皇后都没吱声。
盛贤妃不乐意,但太子的说法也没问题……
“是!”祁欢从善如流的站起来,这一下子,气势也上来了。
“多谢贤妃娘娘提醒。”趁着皇帝还容她说话,祁欢自是争分夺秒的发挥。
她先是做足了表面工夫,堵了盛贤妃的嘴巴,然后——
回转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徐秋。
徐秋盯着地面,看到她裙摆底下华丽的鞋尖,却有种这双脚是碾在她心上的错觉,踩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祁欢道:“方才没听贾公公说有在宫女毓秀身上搜到残存滑胎药的纸包或者瓷瓶,但太医却说那副药效力迅猛非常。”
那太医还候在旁边,闻言便道:“是,此药剂寻常我们医者给孕妇配药,都是不用的,因为效力太恶,服下后,几息之间就能见效,并且服用后大出血甚至一尸两命的风险极大。从外面那宫女尸的现状来看,她该是刚服药便投了湖,所以尸身就只是大出血,暂时还未见胎儿落下。”
祁欢道:“那就请太医查验一下这位宫人身上,看有没有滑胎药残留。”
“这……”太医自然不会只听她的吩咐行事,迟疑着去看帝后。
帝后二人还没说话,太子殿下却明显兴致很高,已经抢着点头:“那就查吧,反正今日这事儿不查个水落石出,就谁都不得安生。”
“是……”太医拱手应诺。
却是未等她上前,徐秋仿佛也被羞辱到了极致,忍无可忍,突然含着一脸悲愤的泪水大声道:“祁大小姐要奴婢怀疑奴婢身上藏了不该有的东西,那奴婢脱衣自证清白便好,我们这等低贱之人,也不敢劳太医动手。”
她着手便三两下解开腰带。
太子一看这架势,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太不成体统了!
可是帝后都没吭声。
他去看祁欢,祁欢居然还是一副泰然处之,好整以暇的表情,就那么看着。
徐秋脱下外衣之后,没见有人阻止,心里已经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但她要自证清白,做贞烈状,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摒弃杂念,继续将下裙也脱了,只留了鞋袜和里面一套中衣。
最后,她满面通红,抱着自己双臂,委屈看向祁欢,质问:“祁大小姐可满意了?”
祁欢却是气定神闲,冲她挑了挑眉:“还有你的鞋袜,一并脱了。”
鞋子正合脚,鞋袜里根本就不可能藏东西!
徐秋觉得祁欢就是仗势欺人,故意羞辱她。
甚至于——
在场的许多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
帝后二人不管。
徐秋面红耳赤的四下扫视一眼,见着没人制止祁欢,只能再度忍下无尽屈辱,又将鞋袜都脱了:“大小姐现在满意了吗?”
祁欢却不再理会她,只对旁边都羞的有点老脸通红的太医道:“太医查吧,她的这些衣物。”
“呃……”太医整个一懵。
太子倒是眼睛一亮,灵智顿开之余,有些兴奋的脱口道:“是了!如若当真是她强行给另一宫女灌药,另一个与她争执反抗,必定会有药粉或是药液洒落,那便极有可能沾到她衣物鞋袜上。”
此言一出,又惊醒一大片人。
而那徐秋闻言,却是脸色刷的又是一白,眼神里迅速闪过一丝慌乱。
甚至于——
她差点就抢上去夺她那些衣物了。
她以为祁欢说在毓秀身上没发现药包药瓶之类,便是要搜她的身找这些,却当真没有想到对方心思细密,是要直接寻残存的药渣。
那老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