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间比我家的茅草还要小!”
许淙点头赞同,“对!”
周耀愤愤不平,“我还被分到了臭号!”
许淙:“……!!”
他下意识地端起碗,想着要不要离他远点了,毕竟考完第三场的那天晚上,王武就坐在了他的旁边,那味道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但转念一想,乡试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啊,即使周耀再臭,那也是两个多月前,现在肯定已经不臭了,于是又连忙坐好。
“那你可真倒霉。”
“就是!”
周耀喝了一大碗茶,继续倒苦水,“我在里面什么都吃不下,出来后瘦了一大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
“本来当时就要启程过来的,但我堂伯祖父突然登门,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唔,我家里人对这门亲事争执不下,商量了很久才定下来,所以就回来得晚了。要不然的话我上个月就能到了,在你前面呢。”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晚。”
许淙道:“明明密州和徐州就只隔了一个沂州的,哪怕你在家待了很久,那乡试都过去两个月了你怎么还没来。”
“我家里吵得厉害。”
周耀一副头疼的表情,“我堂伯祖父就是沂州的,对了我还没跟你说吧,这次跟我定亲的是我堂姑的女儿,我的表妹。”
“我们两家在我祖父那辈,就因为一点事情闹翻了,”周耀的表情有些古怪,“所以我祖父跟我堂伯祖父就各分了一些家产,一个留在沂州一个到了密州。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实际上我们两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往的了。”
许淙默默倾听。
他觉得周耀现在需要的可能就是倾听者的角色。
事实上也是如此,或许因为许淙是同窗,不知道他们两家的纠葛,所以周耀说起这事来并没有什么顾忌。
“……好多年了,我都没见过沂州那边的人。”
“但是最近一两年,或许是因为堂伯祖父和我祖父都老了,然后两家就渐渐地恢复了走动,逢年过节会送送礼,还会一起祭祖。”
“这次我考乡试,堂伯祖父还特地到密州来了,原本我以为他老人家只是来看看,毕竟你也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能出一个有功名的人还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一件事。自从我考中了秀才,家里的叔伯兄弟们都不敢惹我的。”
“谁知道等我考完,他就说想把外孙女许配给我!”
“全家都被他吓了一跳!”
许淙给他倒了一杯茶,点头,“这件事是很让人惊讶的。”
毕竟一个前些年相处得并不愉快,也就最近一两年才恢复走动的亲戚,突然间要把外孙女嫁过来,听到的人估计都会在心里犯嘀咕。
“你也觉得奇怪吧?”
周耀叹了口气,“当时我们全家都这么觉得,祖父倒是犹豫了一下,但我爹娘马上就拒绝了,说不合适。”
“然后我那位堂伯祖父就哭了。”
许淙:???
哭,哭了?
许淙目瞪口呆,心想这是一个什么发展啊?
别人家不愿意娶你的外孙女,怎么就突然哭起来了呢?
这事情的走向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非常离谱了。
估计周耀也是这么觉得的,“后来我们才知道,堂伯祖父这是为了外孙女着想。他和我那位堂姑,都放心不下我堂姑唯一的女儿,担心他们百年之后我表妹会被人欺负,所以就想到将她嫁回娘家来。”
“但偏偏我堂伯祖父的独子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虽然留了个遗腹子,但跟表妹的年纪相差很大,并不合适。”
“所以堂伯祖父就想到了我。”
周耀犹豫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道:“我堂姑早些年嫁到了充州,但我那堂姑父实在不是个东西,他自己常年带着妾室在外做官,留我堂姑在充州老家侍奉长辈,有了宠爱的妾室和庶子庶女后,已经不将我堂姑和表妹放在眼内了。”
许淙皱眉,“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这样的渣男,让他想到了原书里面的那个‘许明成’,自己在外做官,却把母亲和妻儿留在老家。这种带着妾室在外做官,却把妻子留在老家美其名曰‘侍奉长辈’的行为,真的非常非常让人不齿!
周耀撇嘴,“你也觉得吧!”
“我那个堂姑父真不是个东西,怪不得人家常说‘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们读书人的名声,就是被他们这些人败坏的!”
“可偏偏我堂姑近些年身子骨也不太好了,于是堂姑她为了女儿着想,就想要将她嫁回娘家,顺便将自己剩下的嫁妆带回来。她当年出嫁,因为嫁的是个举人,所以堂伯祖父是陪嫁了很多东西的。“
“虽然这些年用去不少,但也还剩了些。”
周耀不太好意思地道:“堂伯祖父和堂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