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问候,一点都没有敷衍。
接下来就要讲述最近一两个月,自己身边的变化。
比如上次旬考只考了第三,因为夫子出的题目比较偏,他有一道题不会。也比如经过努力之后他这次旬考考了第一,还比如族学新来了一个厨子,虽然不会做他喜欢的炸鹌鹑,但会做一种很好吃的酥肉,他吃了半盘!
这叫做细节满满!
不像渣爹的家书,通篇只写了一个‘安’字。
换了浵姐儿来拿笔,恐怕也能比他多写出几个字。想到这里,许淙忙问:“青木,这次浵姐儿有给我写信吗?”
“写了,少爷。”
青木又拿出了两封信来,“这一封是夫人写的,这一封是姑娘写的。少爷,小的这次回去听说小少爷开始学走路了。”
“泽哥儿学走路了?”
许淙欣喜地展开金氏写的信看了起来,果然他娘在这次信里专门提到了这件事,说泽哥儿现在已经能扶着小凳子走上几步路了,就是还不会喊人。而且他很喜欢许淙寄回去的那些简笔画,每次都要盯着看很久,丫鬟要是拿开还会不乐意。
除此之外,金氏还提到他奶奶王老夫人又开始种今年的菜了,还种了许淙喜欢的葱花和韭菜,等他过年回去就可以吃。
至于浵姐儿的信里,也是说了很多细节。
还告诉许淙她现在已经开始读书了,跟他以前一样是上午读书,下午玩耍。他这次让青木带回去的家书,她就能认识上面的一部分字,还随信附了一张大字,说是她写得最好的那一张,特地寄给许淙看。
许淙认真地看了,然后仔细收起来。
这才是家书啊!
渣爹写的那种制式家书,换了日期就可以拿来下次继续用的,完全没有收藏的价值,不过许淙还是折叠好放在了箱子里。
接着许淙又仔细询问了青木,重点关注家里有没有新增什么特殊的人,并且以前的下人们现在有了什么变化。
发现家里真的一切如常之后,才暂时放下心来。
很好,两个月后就让青木再回去看看。
听到许淙的话后,石头暗暗好笑,心想淙哥儿别看现在已经十三岁,是半个大人了,但其实性子并没有变,还是小时候那个样。
也就林叔会这么纵容了,如果自己也像淙哥儿一样每隔一两个月就派人,别说派人回去,就是一两个月写一封信,他爹和祖父,以及大伯他们恐怕都会埋怨自己败家,不等写到第三封,就要写信过来骂了。
……
下午,外出的同窗们都回来了。
买了好几本书回来的周耀,在路过许淙这边的时候发现他没有在读书,于是回房放下东西就高兴地走了过来。
“许淙,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许淙让青木给他倒茶,然后好奇询问。
因为周耀家是经商的,所以他手头阔绰经常请同窗们吃饭,也因此知道很多小道消息,闲暇的时候许淙还是挺爱听他说的。比如之前周耀就跟他分享过某月某日,他师祖也就是曾经的云阁老会来讲课,消息属实。
所以现在看到他一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的表情,他顿时也跟着好奇起来。
周耀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爽快地回答:“我们就要有一个新同窗了,我今天听某个师兄说,我们青竹院会新来一个人。”
“那个人还跟你有关系呢!”
跟他有关系?
许淙一听,却没想起来会是谁,因为仔细回想后发现跟他有关系的人里,云家这边的师兄师弟们已经在族学了,而泽哥儿还没开口说话呢,所以按理说新来的同窗怎么也不会跟他扯上关系的。
难道是孙大郎,亦或者是考试时认识的郑瑞成等人?
但许淙很快就否决了。
因为他们虽然也有秀才功名,但云氏族学却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虽然他师祖现在赋闲在家,已经不是阁老了,但之前定下的规矩却没有变。那就是云氏族学只招收云氏子弟,或者推却不掉的姻亲、弟子等等有关系的人。
其他人即使想来云家也不会收。
所以许淙也不想了,直接问道:“是谁啊?”
“跟我有关系,难道会是我老师新收的弟子吗?但是我上回找他请教功课的时候,他没有提起啊。而且我老师现在也不在徐州,他去师母家了。”
因为师母云夫人的父亲好像有些不太好,所以上个月老师一家就去探病了,不然按照以前沐休的习惯,他今天是要去找老师请教功课的。
“不是不是。”
周耀发现许淙误会了,连忙解释,“是一个你估计不认识的人,他叫做赵胜,跟你一样也是小三元,不过他是充州的小三元。”
“听师兄们说他的诗作得特别好,以前在别的书院的时候,也是跟你现在一样经常考第一,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