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地看过来,还有些紧张。
赵秀才介绍道:“这是孙秀才,你们以后就喊他孙夫子。我不在的时候,就由孙夫子教导你们。”
他轻咳了两声道:“别看孙秀才年轻,他可是禀生!”
孙秀才!
许淙一听这介绍,瞬间就回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在他刚来勉县的时候,曾经拉着渣爹出去买买买,想要花光他的私房钱。
他们出门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个孙秀才。
当时他也是穿得很朴素,就支了个小摊子在路边帮人代写书信。他的生意不是很好,看到许明成抱着他,还站起来行礼了,口中自称‘学生’。
那个时候,许淙还以为他是渣爹收的徒弟呢。
后来听了许明成解释才知道,读书人见到官员,不用行跪拜的大礼,也不用自称‘草民’,而是用更为文雅的‘学生’代替。这种优待哪怕是犯了事,只要有功名在身,也不用跪拜堂上的县令,而是用作揖代替。
没想到一年过去,孙秀才居然成为他的代课老师了。
不等许淙感叹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那头赵秀才和孙秀才已经做完了交接,赵秀才留下一句‘你们好好听孙秀才的话’,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估计是赶着去县学听课。
而孙秀才虽然表情有些紧张,但也开始拿起书本,按部就班地给他们讲课,不过讲着讲着,许淙觉得他用的很多语句、典故都和赵秀才的莫名相似,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拜过同一个老师,亦或者孙秀才是赵秀才的学生?
唔,也有这种可能。
一节课听完,就到了大家放风的时间。
古代私塾也不是从早坐到晚的,每过半个时辰夫子就会让人休息休息,想问问题的去找他,想上茅房的也可以自便。
不过许淙三人以上两者都不属于,因为青木早就等候在门口了,一见到许淙出来他便道:“少爷,老爷已经在门口了,让小的来接您和两位少爷。”
许淙惊喜,“我爹已经到了?”
“快走快走。”
三人先去和孙秀才说了一声,孙秀才虽然惊讶三个小孩也能够去县学,但也没有为难,亲自把他们送出门去。
而私塾的门外,许明成已经等候在此处了,不过不是他一个人在等,王瑜他爹王员外也在此处,还跟许明成说上了话。
“爹!”
小跑出来的许淙朝他爹挥手,高兴地问道:“你忙完了吗?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县学?”
“对了,这是我的好朋友。”
“赵诚和王瑜。”赵诚和王瑜有些紧张地学着大人作揖,“学生赵诚/王瑜,见过许大人。”
“不必多礼,”许明成声音柔和地回应,“你们就是赵诚和王瑜吧,淙哥儿在家里经常提及,说你们对他多有照顾。”
“时间不早了,赶紧上车吧。”
旁边的王员外赶紧道:“对对对,年纪小一些的就是犬子王瑜,大一些的是赵秀才的孙子赵诚,他们今日能随着大人您去县学,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就劳大人您照看了。”
许明成点点头,然后让家丁把三个孩子抱上马车,然后再冲王员外及跟出来的孙秀才打了个招呼,落下帘子,马车便缓缓往前行去。
车里的许淙三人并不知道看到马车离去之后,王员外激动万分,而孙秀才的脸上则露出了遗憾之色,他们正高兴着呢。
许淙最先开口,“爹,县学在哪里,是什么样的啊?”
“县学在孔庙旁边,”许明成道:“就是几排屋子,并一个大校场,无甚特别的,你待会便能看见了。”
“校场?”
许淙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单词,又问:“校场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赵诚见许明成没有板着脸,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跟许淙解释,“校场就是跑马的地方,我祖父说君子需学六艺,县学的校场就是建来跑马的,还有射箭等等,不过好多人家买不起马,县学的校场就长草了。”
“君子六艺!”
这个许淙听说过,于是又兴致勃勃地问:“爹,君子六艺是什么啊?你会不会?是不是六个都会啊?有没有不会的?”
许明成好脾气地解释,“君子六艺,是礼、乐、射、御、书、数,爹只会其中的几个,你若是想学,爹以后教你。”
许淙重重点头,“好!”
君子六艺啊,听起来就很好玩的样子。
学成之后,许小淙会不会变成‘君子淙’?
‘君子淙’耶,一听就很厉害。
想到自己以后会变得很厉害,许淙对这次的县学之行也充满了期待,就连下车之后发现县学的校场还没记忆里的学校操场大,他也不失望。
因为许明成这次是来讲课,而不是来逛的,所以到了门口之后,他就跟来迎接的孙教谕等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