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圣堂教会应当被警惕。”蝙蝠侠开宗明义，直接点出己方态度。
“当然。”托尼紧随其后，“还有存在于他们口中那未知的魔术协会和御主。”
“可是我们并没有他们的情报。”史蒂夫眉头紧锁，他反复观看托尼录下来的视频和小蜘蛛的记录，“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都是他们自己说的，我们无法分清对错。”
蝙蝠侠看了超人一眼，超人摇摇头：“抱歉，我听不到他们的心跳，就像那个被称作死徒的吸血鬼一样，我都听不到。”
“难道他们不是活人？”史蒂夫一愣，“神父和修女也是非人类？”
超人却反驳道：“不，我认为他们是好人。”
“直觉？”
“嗯。”超人回忆着，温和地笑了笑，“不管是神父还是修女，他们身上都有着令我感到安心的气息，虽然修女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
没想到圣堂教会居然能对超人产生影响，看来以后不能让超人面对圣堂教会了。蝙蝠侠在心中继续做备份计划，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难道人间之神还真的跟神有联系？托尼眼中充满了研究欲，不是说这个大块头是外星人吗？
说到神……当时修女的那块红布……
“超人，你的超级力气真的挣脱不开那块红布吗？”托尼好奇地戳了戳超人的肌肉，嘶，真硬。
超人默不作声放软了肌肉，点点头：“我完全用不上力气，被红布绑住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还记得神父说的吗？那是抹大拉的圣骸布。”蝙蝠侠补充，“说是对男性特攻。”
“抹大拉……圣骸布……”
在场几人，虽说不上是什么虔信者，但也是从小听着圣经故事长大的，圣骸布，那可是只有圣人的裹尸布才能被赋予的称号。
“抹大拉，我想到一个人。”托尼和蝙蝠侠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抹大拉的玛丽亚！”
抹大拉的玛丽亚，耶稣的女追随者，被耶稣拯救的妓、女，教会的圣人，在达芬奇名画《最后的晚餐》坐于耶稣身侧，在某些书籍中被描述为最接近耶稣的使徒，甚至，是耶稣的妻子。
圣人，圣骸布，对男性特攻，都对上了。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抹大拉的圣骸，目前并未被找到。”托尼快速浏览贾整理的信息，“那圣骸布又从何谈起？”
“我们没有，不代表教会没有。”蝙蝠侠向来不吝于对陌生组织抱有最大的警惕，“也许是教会私藏，抹大拉的圣骸布具有特殊效果，那么合理推测，其余的圣物应当也有类似的奇特功效。”
超人默契地接上：“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甚至不知道教会有特殊能力。”
蝙蝠侠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那俩自称来自圣堂教会的神父和修女身上藏着太多的谜团，越往下挖，谜团越多，偏偏他又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一想到或许某一天哥谭也出现这类家伙……
非人类滚出哥谭！
“神父还说天使和恶魔是存在的，根据他的表情分析，他说的是实话，而且好像还认识。”作为一个科学家，托尼本来的不相信什么魔法的，毕竟像北欧神话里头的雷神索尔，不也被证实是个外星人么，但，联盟里真的有法师啊！斯里兰奇那个家伙，说什么黑暗力量有了变化需要压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完了，未知势力越来越多。
超人明白自己的搭档此刻肯定在脑中排列组合各式各样的备用计划，目光中包含关心：“B，要不休息一下？我出去再探查探查。”
“不，我自己去。”蝙蝠侠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去？你自己再送上门一次？
超人试图用他真诚的眼神让搭档改变计划，可惜搭档冷酷无情，不吃他那一套。
超人蔫了，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大狗狗。
托尼蠢蠢欲动，史蒂夫及时发出警告：“托尼！”
“还有，你别想一个人去调查，等斯里兰奇回来！”
史蒂夫早就看透了托尼。
“啧。”
——
卡莲行走在街巷中。
银白的长发，蓝色的修女服，娇小的身材，稚嫩又纯洁的面容。
在道路两旁，在阴暗的角落，在窗户后面，无数道贪婪的、垂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
这里是纽约的贫民窟，阳光从来不眷顾这里，神也一样，这里是遗弃之地，是隐藏在光明背后的黑暗，是滋生罪恶的摇篮，是恶徒的天堂。
卡莲这里格格不入，她就像是误入狼群却一无所知的羔羊，显出别样的柔弱无辜。
卡莲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她明确地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一个刀疤脸大汉故意走过来，想撞上卡莲，却没料到卡莲一侧身，轻松从空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