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答是爱情又或者友情亲情之类的吧?战友情是什么?难道你会留在帝国,和我一起到前线去?你的实力,如果不依靠你的同伴,暂时还不能到前线去服役吧?就算真的留在帝国,有阿里奥斯在,前线也用不着我亲临,你我又要怎么培养战友情?”
“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文明的延续,我们难道不应该一起携手作战?所有有识之士,都可以成为很好的战友吧?”
“所以你是准备拿虚无缥缈的话来糊弄我?”
“这要看大哥你准备怎么做了。”
“我要是不满足于战友情呢?”
“战友情之上难道还有更值得让人艳羡的情谊?”
“所以在你的心里,战友情是最高等级的情谊?”
“在大哥心里,情谊难道还能分等级?”
她的话又一次让他无法掩饰笑容。
“你很好。”
一点都不含糊。脑子够清楚,嘴巴够利落,界限够明确。
“要是凤婉一早就将你找到,并且带到帝国来,你会不会成为我的夫人?”
这个问题太过悚然,凤殊想都不想就摇头表示绝无可能。
“为什么这么斩钉截铁地认为一点可能性都**?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的?哪怕现在是真理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可能会变成谬误。”
他像是被激发了兴致,目光灼灼。
“我们家有规矩,至亲姐妹绝对不能够嫁给同一个家族的至亲兄弟,不单只是一母同胞的不可以,即便是同父异母甚至是堂兄弟,也当禁止。”
这并不是梧桐星凤家的规矩,而是沂州府凤家的家规。
以爱德加斯汀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第一时间就明白她说的是真话。
“即便你姐姐已经去世了,我们也不可以。”
“不可以。我这一生只会有君临一个丈夫。”
“丈夫。你姐姐也这么说起过阿里奥斯,啊,还有外子。她说都是配偶的意思。”
“是。”
“君临虽然喜欢吃醋,但你看起来**给他机会发挥一下这个罕见的特长。”
凤殊无语,这人当真是收放自如。
“我很信任他。”
“然而并不爱他?”
“大哥觉得什么是爱?”
凤殊不答反问。
爱德加斯汀何等聪明人,笑意再次抵达眼底。
“就算你不让他吃醋,但君临日子也不是太好过啊。我看他已经将性命交到你手上了。”
这一次,轮到凤殊怔了怔。
他认为所谓的爱就是性命相托吗?
“刎颈之交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难道统统都能够称之为爱吗?如果说是这样,我当然也是爱君临的,就像他爱我一样。”
君临随时都愿意为了她而死,她也愿意为了救他舍弃活。
“你对他和他对你还是不一样的。
他会为了你吃醋,但你现在还不会为了他吃醋,甚至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你将界限划分得非常明确,明确到了可怕的地步。如果你爱他,你就会因为他而紧张,甚至忐忑不安,但你一点都**,反而十分笃定他会如何反应。
即便**怎么看你们两个相处的场面,也可以推测得知君临对你付出更多,他看来离修成正果的日子还十分遥远啊,就不知道有**信心可以一路到底。”
凤殊闻言翻了一个白眼。
“大哥,姐夫有**抱怨过和你聊天太辛苦?”
“**,怎么了?”
爱德加斯汀还真的是**立刻转过弯来。
“你明着说要和我做一家人,但是说话却还总是在反复分析我信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下意识地要条分缕析,恨不得剖白个清清楚楚彻彻底底,这可不是对家人的态度,甚至都不是对朋友应当有的做法。”
她摸了摸手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总是这么说话的话,只会让人敬而远之。”
爱德加斯汀若有所思。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他突然就想起他的祖父来。*纪还小时,老爷子就曾经三番四次地要他守拙,说大智若愚,聪慧太过外露的人,往往都让人难以亲近。如果同时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行事,则更加难以拥有朋友知己。
凤殊怎么就能够总结得这么好?还是说,这是她们姐妹俩生活的那个地方的常识?
“这句话是谁教给你的?”
“什么?”
爱德加斯汀重复了一遍。
“书上写的。
虽然说严于律己是好事,但以同样的要求去严苛对待别人,就会让人敬而远之。有些人是习惯了以高标准要求自己,但有些人天性就是随遇而安的性情,还有一些人是懒散不求上进的,得过且过,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才是他们的人生终极目标。
可是能因为**高标准就定义别人一无是处吗?不能吧?能因为**高标准就认为别人完全不值得相交,也不合适吧?”
“积极上进总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那得看是个怎么样的积极法,又想要上进到什么程度。”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