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大势已去只得撤走,张玄清忍痛大吼,“守一、风露,你们不要追,保护棺椁!”
玄其也明白一口黑衣人抢不走就要毁掉的棺椁事关重大,立刻吩咐道,“十三带两个人去追,剩下人等保护石棺!”
小暖跟着三爷到了后,见到这一地狼藉小脸都吓白了。玄其见到小暖立刻大声道,“郡主,立刻派人去保护大黄!”
“玄舞已经带人回去了。”小暖说完,奔到黑成了煤球的七师兄身边,“师兄,你怎么样,哪儿受伤了?”
张玄清撑着观主的架子道,“我无事,你快回家去,莫四处走动。”
小暖见师兄还算好,立刻起身,“三爷,我……欸,人呢?”
方才还在她身后的三爷,怎得不见了?
玄散回话,“三爷已经去追黑衣人了,让属下保护郡主回第一庄。”
小暖也不敢耽搁,出观后翻身上马,带着玄迩和玄其直奔第一庄而去。待回到庄内,见到趴在水池边睡觉的大黄和田里跟管事们议事的娘亲,小暖微微松了一口气,“小草呢?”
秋月立刻上来回话,“二姑娘在五更书舍,玄舞大人已经赶去了。”
正说着,小暖便见玄舞带着小草和秦二妮儿也进了第一庄,心才算完全放下,立刻转头对玄散道,“我这里没事儿了,你去保护三爷要紧。”
玄散连马都来不及骑,纵身翻墙而去。大黄见此,立刻汪汪叫了起来。
秦氏匆匆走过来问道,“这是出啥事儿了?”
小暖看着气愤的大黄和茫然的小草,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娘,咱们大黄捅了个马蜂窝……”
小草立刻抬起小胳膊抱住脑袋,左看右看的,“蜂窝在哪儿呢?马蜂还是蜜蜂,大不大?”
小暖望天长叹,“嗯,大马蜂窝……”
玄散追到三爷时,他正提着两具尸体往回走。三爷见玄散来了,直接把尸体丢给他吩咐道,“将高仓颉叫到玄妙观去。”
“是!”玄散深吸一口气,仰头大吼,“华驰、华奋、华强、华归——晟王请高大人速到长春观——”
藏于暗处华奋一脸黑线,命人去请统领后,自己现身到了晟王面前,双膝跪地行礼,“属下华奋,叩见王爷。”
三爷点头,“起来吧。”
“属下遵命。”
玄散左右看看见没人出来,便把拎着的尸体扔给华奋一具,随口问道,“就你自己?”
明明是暗中跟踪,却被人喊着名字叫出来,尴尬异常的华奋接过尸体闷声道,“这里本就没几个人,华驰……死了。”
玄散惊讶,“怎么死的?”
华奋不吭声。
走在前边的三爷竟回头看了他一眼,华奋立刻开口道,“华驰在屋里睡觉,发现时就已经死透了。身上无伤,腹中无毒,死因不知。”
三爷点头,继续快步前行。玄散嘀咕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莫非是见鬼了。”
华奋低头不语,暗道这还真没准儿。因为在牢里时,师无咎就说华驰八字偏寒阴,易撞见邪事儿。不过这等虚妄无稽之谈,华奋自不敢在晟王面前提起。
待三爷带人回到长春观,右脚被包成粽子的张玄清立刻将田守一和贺风露打发回小暖身边,又端着被人划了一刀的脸,苦巴巴地道,“王爷快将这些东西移走吧,若在留在贫道这里,贫道的弟子徒孙们怕是会死绝的。”
三爷点头,“道长伤势如何?”
张玄清甩甩腿,“无妨。”
“可曾开棺?”
“还未来得及。”张玄清郁闷道,他只是对这石棺上的雕纹一时好奇,又想卖晟王个人情,才将棺椁移了回来,怎会料会有大批刺客尾随而至,平白损了观里十个弟子!
三爷仔细看着被烟熏得黑了一块的棺椁,低声道,“待会儿开馆请道长帮忙验看后,再移走不迟。”
还不待张玄清回答,玄咎就进来回话了,“三爷,楼大人听说观里出了事儿,带着衙役来了。”
他倒是会挑时候来,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张玄清抬起阵阵抽痛的脸,建议道,“王爷,楼大人是本地的父母官,让他一起做个见证也好。”
三爷点头,“让他进来。”
楼萧迁带着三班持刀衙役进来后,见到观内处处血迹和地上躺着的一排尸体,寒毛都炸了起来,立刻磕头认错,“卑职无能,请王爷恕罪。”
“退到一旁。”三爷懒得跟他说话,挥手让他退到一边后,又问张玄清,“依道长所见,这石棺是何人所制?”
张玄清分析道,“这石棺上的升仙图隐含的符咒,贫道还未看明白,一时还说不好。待会儿人齐了开棺后,请王爷准贫道将这棺椁上的图案拓下来细细参详。”
三爷点头,“可,有劳道长。”
楼萧迁拔着脖子望着石棺,暗道这是从哪儿挖出来的,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竟死了这么多人,这棺材里到底是谁?
高仓颉很快到了,给晟王行礼后,他的目光也转向棺椁上。玄散解释道,“这石棺是在秦家村南的山坡内偶然发现的,不想竟引来刺客抢夺。我等推测棺中定有玄机,王爷请高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