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打方向盘, 琴酒一个急转弯,就冲到了旁边的人行道上,以离毫之差避开了, 从天上突然就向着他们的车砸过来的广告牌。
看着琴酒恍若无事发生般的又把车子开回到了马路上,诸伏景光不禁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冷汗,“自从到了美国, 意外发生的频率也越来越不得了了,这几乎都能称之为是世界的恶意在针对我们了吧?”
苦笑一声后, 诸伏景光扶住自己之前被躲闪不及的铁片给划伤到的腹部, 面色有点复杂, “人生中第一次发现, 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我以前想象中那么科学啊。”
没有理会旁边苏格兰的感叹,琴酒全神贯注的朝着目的地前进, 不过片刻后他突然出声,提醒着身旁的人,“抓好扶手。”
诸伏景光的目光也凝重起来,“什么…是又来了吗?”
琴酒咬住烟草,亮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好像鲨鱼在捕获猎物之前,咧开嘴角,恶劣的满是狰狞戏谑的笑容。
“啊…看他们那个样子, 我就知道,大概是美国的某个极端组织在搞恐袭吧。”
对着面前似乎想要拦下他们的人,琴酒反而踩紧了油门。
看到那些慌乱避开的暴徒们,琴酒眼神冷漠的嗤笑一声, “不过…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怕对付的——就是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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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含笑的水绿色双眼看着琴酒波光流转, 像是在碧绿的深潭里, 溅起了一点涟漪,看着进来的两个人狼狈的模样,她还不忘打趣了他们一句,“啊啦~GIN~你和你的小男友,可真是在我的地盘上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啊~”
看到贝尔摩德装模作样抱怨的神情,琴酒烦躁的把大衣随手扔到了一边,态度冷沉的直接提问。
“别说废话了,你现在还能联系上boss吗?”
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发言权,诸伏景光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跟在琴酒的身边。
但本来想要当个没有存在感的桩子的诸伏景光,却在这时猛地听到了琴酒的发言,两人的对话中似乎还牵扯到了组织的boss,不禁让这名公安的卧底的血液流速瞬间加快,也条件反射的竖起了耳朵。
琴酒根本没在乎正在旁边探头探脑的苏格兰,倒不如说他带着对方过来这里跟贝尔摩德见面,就是想要告知猫眼男人一些,他在此之前还不了解的内情。
贝尔摩德的手指在杯子上面划着圈,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跟着琴酒打太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boss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在那儿吗?”
“在哪儿?”
琴酒嗤笑一声,目光犀利,“boss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公开露面?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见过他真人了?”
贝尔摩德的笑容不变,两个人对视间,双方都互不相让。
片刻后,贝尔摩德终于叹了一口气,偏过了脸来轻轻说道:“五年前…和两年前。”
“两年前?”
琴酒思索着自语,所以boss才让我去日本忙起来?
贝尔摩德的话一说出,琴酒一下子还没有联想更深,但诸伏景光却突然意识到,这不正是当初他和琴酒两次相遇的时间吗?
两人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贝尔摩德告诉琴酒,Boss已经很久都没再露过面了。
但是像对方那样的性格,无论做出什么都很正常。
所以无论是曾经,经常伪装成普通的代号成员全世界的乱窜,到他们两个人面前制造一些不知所谓的惊喜。
还是从三年前开始,boss突然销声匿迹的蹲在自己位于深山当中的老宅里,莫名不见外人,即使面对他们,通话中也只是只言片语。
哪怕再到这两年中,电话信息消息全无,只留下邮件中冰冷的命令。
对于时常突发奇想的boss而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尤其在早年里,贝尔摩德察觉到异常,也有亲赴老宅里去探查,可是却被看起来全然正常的boss给敷衍了过去,理所当然的相信了对方只是想要换一种生活风格与方式的谎言。
在漫长的时间里,贝尔摩德被麻痹,相信了boss只是又一次玩心大起的,把组织相关的事情全部都丢给了琴酒,于是也就不再在意在之前的第六感中,所曾经察觉到的异常——这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而琴酒更是在这几年里忙碌异常,如非必要时,他绝对想不起来,这世界上还有boss和贝尔摩德两个人。
尤其是在这两年间,琴酒更是被苏格兰所拉扯了很大一部分的注意力。
所以直到现在,混乱的事态已经完全掩盖不住,贝尔摩德才被琴酒给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
贝尔摩德的脸色中带有几分后悔,她隐蔽的撇了一眼苏格兰,又看了一眼琴酒脸上不容置疑的神情,才伸手点燃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