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在琴酒住所不远处收到了波本给他的暗号后,就假装无意的走进了附近的商场,又趁人不注意的在洗手间里切换了伪装,等从侧门出来,再三的确认了身后没有追踪的人后,这才钻进了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绕道去了波本的安全屋。
安全屋里只有最简单的陈设,但现在的苏格兰和波本谁也没有去在乎。
他们都只是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彼此,确认对方没有在分别的这段时间里,又在身体上添上了什么伤痕后,就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降谷零更是故作不满的右手握拳锤了诸伏景光的肩膀一下,脸上却带着浓浓笑意的向他抱怨道:“你还知道要联系我啊!自从你跟在琴酒身边后,我就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抱歉啦——”
诸伏景光双手合十的讨饶,“最近这段时间,我和GIN的距离太近了,你也知道那个人有多敏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做小动作实在是太难了。”
听到这里,降谷零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琴酒的书房中看到的一切,他的内心就忍不住的泛起担忧,也不禁郑重的为幼驯染考虑起来,“现在这样太危险了,你真的没关系吗?Hiro?”
诸伏景光弯起眼睛来笑了一声,满是无辜的模样。
“你还在笑?!”降谷零的脸上略微有些气恼,“给我更慎重一点啊!”
“好了好了,也别小看我嘛——”
诸伏景光拉长了声音对着降谷零撒娇,“你也看到他了,其实GIN他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但面对诸伏景光避重就轻的态度,降谷零却还是忍不住的爆发了。
“真是的,你总是这样!从小时候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现在呢?又是只能你一个人去面对的时候了?”
降谷零捏紧了拳,抬起脸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诸伏景光被怼的哑口无言,但是…他的处境真的没有zero所想象当中那么危险啊!
一时之间有点难以辩解,诸伏景光哭笑不得的想着,尤其是zero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琴酒有了误会似的模样。
但仔细想想,这也不能怪Zero的疑心太重,毕竟就连他自己在真正接触到琴酒之前,也绝对想象不到这个组织里令人闻风丧胆的Top killer,居然是这样…的人?
要是对不知情的人聊起,琴酒居然还会去保护他,诸伏景光苦中作乐的想到,一定会惊掉一地下巴的吧?
捏了捏指尖,但他们之间的相处情况真的没办法详细告诉zero,要是zero知道了他对GIN的想法的话。
诸伏景光心虚了一下,那还是先让GIN他背起这个黑锅吧…
反正等到以后时间长了,zero他也能够慢慢理解的吧?
于是诸伏景光讨好的捏在降谷零的肩膀上,想要帮助他放松心情。
再大的怒气,在面对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有着非同寻常了解的幼驯染时都很难发出来,更何况是在好不容易才见到的Hiro,降谷零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能有余力再对面前人发作呢。
“行了。”
降谷零嘀嘀咕咕的,又舍不得把幼驯染从身边推开,只能不自觉的露出“へ”的表情,等待着诸伏景光的主动认错。
诸伏景光也不出所料的摆出了投降的姿态,但也没有如降谷零所期望的那样,保证会离开琴酒的身边,退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去。
两个人贴近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诸伏景光的眼神平静,“他已经开始尝试去信任我了,你知道这是个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是啊。
降谷零也沉默下来,在大义的道路上,又岂容他们退缩,一旦退后了,暴露出来的又何止是千万人的软肋。
但是。
降谷零的心脏被揪紧,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景光呢?
我知道这是必要的代价,但为什么要让景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来承受?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手掌抚上了降谷零柔软的金发,目光悠远着不知道在看向哪里,“他对我很好,可能zero你都不敢相信,我居然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降谷零撇撇嘴,拍开诸伏景光的手,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别再安慰我了。”
Hiro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琴酒那种人的!
降谷零又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幼驯染,目光坚定道:“我们都会好好的,然后一起回到阳光下的,对吧?”
诸伏景光哑然一笑,“当然,我会保重好自己的,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我的信仰,这样保证的话,zero可以放心一点了吗?”
两个人安静的享受了一会儿放下防备的时刻,但他们都知道现在还远不是该放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