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奶放进柜子里。 镜柜旁边缺一个皂架,哪天去超市买一个。 淋浴间的置物架上已经放了她常用的洗发水沐浴露,是之前住在这儿的时候买的。 洗了脸洗了手,坐到床边,开始喷保湿水、涂面霜。 他问:“要给你买一张梳妆桌吗?” “需要吗?”她反问。 “需要。”他确定的说。 好吧,随便啦。 “晚上出去吃饭还是在家吃?”她问。 “随便。你想出去吃吗?”他脱了上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会儿翻过来,手臂抱住她的腰。 “你不累吗?” “不累。” “我以为男人健身过后就只想睡觉。” “对,是睡觉。”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睡觉”有时候是名词,有时候是动词。 张文雅忍不住哈哈直笑。 “有这么好笑吗?到底在笑什么?”挠她的腰,痒得她立即扭着闪躲,嘴里喊着“不要”。 趁机按倒她,腻腻歪歪的亲吻她的脸庞、鼻尖、嘴唇,“什么不要?嗯?不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她笑得气喘吁吁,“你很烦哎。”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在她耳边低声问,“上次……把我吓坏了。” “最近还好,没有再出血了。”想想有点好笑,也有点感动,因为担心是他太粗鲁的缘故,最近两个月他都很小心,老问她疼不疼,问得她都烦了。 而且也经常不能尽兴,男人好办,很明确的知道是否尽兴,但女人嘛总是吃亏一点,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总之是又烦心又苦恼。 “你知道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我是说,任何事情。” “你很烦哎。” 他闷哼了一声,声音暗哑,“是吗?” * 总之就是这两个月以来最舒服的一次,结束之后,已经傍晚。 她累得不想动,被抱进淋浴间洗了澡,又给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裙睡袍,抱她到露台沙发上。 夕阳还有一丝丝余晖,天幕眼看着就要被夜色侵袭。 倚在他怀中,贤者时间到了,什么都不想。 肯尼思手上拿了一盒夹心巧克力,塞了一颗进她口中,“你坐一会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随便,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最好做好吃一点。” 他拍拍她的脸,“遵命,陛下。” 逗笑她。 他起身离开。 五月底的华盛顿还不算太热,入夜时分,露台上十分凉爽,微风吹拂。 张文雅歪倒在沙发上。 哎呀!真累! 很满足! 而且今天也没有出血,应该可以暂时放下对出血的恐惧了。 女人真难。 幸而未婚夫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能够为她考虑,甚至她没有考虑到的都会为她考虑到。 感到了幸福。 这种甜蜜的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和查理结婚一年多也没有过,噢,可能只有在罗马度假的时候有一点点接近。 但远远比不上现在。 幸福是什么?谁也没有标准答案。在她看来,能和一个深爱她的人在一起,被他疼爱、照顾,那就是她所希望的幸福了。 还有呢? 细节决定成败。 她甚至说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查理也一样疼爱她照顾她,但总觉得……不够诚恳?不够有诚意?她分辨不出来。 查理是爱她的,但他这个资本主义大少爷不会什么都为她着想,她想像中的好母亲凡妮莎也不能。查理的前女友搞事,凡妮莎只会想要她马上怀孕来对冲绯闻或者说丑闻。 也是呢,她心平气和的想,凡妮莎又不是她的亲妈,怎么会真正为她着想?这不能责怪凡妮莎,是她想得太好太天真了。 还有瓦伦蒂诺家的亲戚们,没几个好人,都世俗得要命,眼里只看到钱。 肯尼思家的亲戚总归现在跟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对她还不错,至少这次NSA事件之后,整个家族都表现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