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肯尼思浑然不觉, “哪里?” “左、左手臂。”她哭唧唧的,“你不觉得疼吗?” 他这才看了看自己左手臂:奇怪,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应该是之前那几声枪响, 流弹飞过来打伤的。他很庆幸不是张文雅受伤了。 忙问:“你呢?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有。”她都快哭出来了。 外面已经警笛大作, 救护车笛声也响到国会大厦门外。 很快,急救员拎着担架、背着医药箱匆匆进来。 * “7·24国会大厦枪击事件”一共导致一名特工遇害、一名国会警察遇害、一名警察受伤、多名游客受伤、几名国会职员受伤。而引发全美关注的是美国王子小肯尼思意外中枪,并且不顾受伤第一时间照料中枪倒地的警察。 当时在场的游客四处躲避,在惊慌中拍下了珍贵的现场照片, 这组弥足珍贵的照片顿时成了次日各大报纸的头条。 《国会大厦遭遇枪击!肯尼思众议员受伤!》 《不畏危险!肯尼思众议员勇救警察》 《国会大厦最感人一幕!子弹与鲜血见证下的爱情》 * 急救员到达之后, 先是对中弹倒地的警察进行急救,随后担架轮床抬走了受伤警察;接着对在场受伤群众进行救助,小肯尼思请急救员先救助游客们,自己站到一旁,而张文雅眼圈都红了,不知道要拿他的伤口怎么办。 很快,更多的急救车到了, 更多急救员匆匆进入。一名急救员查看了肯尼思的伤口:是一个贯穿伤, 在他的左手臂上留下了两处伤口。 急救员为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包扎起来。 又查看了张文雅,认为她受到了惊吓, 最好去医院观察一下。 张文雅哭唧唧的倚在他怀里, “我害怕得不得了!”是真的害怕极了!她怕他倒霉的被流弹打死了,那就再次验证了“肯尼思家族的诅咒”。她不要这样!她才不要现在就承受“失去”! 受伤的肯尼思低声安慰她, “就是皮肉伤, 我上次车祸伤的比这个都严重呢!说不定到了医院也只是包扎一下。” 她使劲摇头, “我就是害怕……害怕你有事。” 他用右手臂抱着她, 吻她头发, “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我不想你出事,一点点都不想。上次你车祸我就担心得要命!我害怕……” 他心里反而十分高兴:这可是她第一次表示出超乎寻常的关心呢!之前她是说过爱他,但总觉得很不走心,时常令他感觉敷衍。今天她说的话比她说一百句“我爱你”还让他高兴,看来,要有真正的危机她才会表露真心。 他紧紧拥抱他的女孩,吻她的额头。她的帽子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头发有些凌乱,红着眼睛,努力不哭出来,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张文雅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想松手。 * 国会警察分局局长临时为肯尼思分配了一名警员,护送他去救护车上。 他左手臂上臂绑着白色的绷带,绷带下有血渗出来,右手紧紧握住张文雅的左手。 张文雅哭唧唧的跟着他走出国会大厦,上了停在台阶下的救护车。 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异常满意的拍到她坚强又脆弱的神情,还有负伤但仍然风度翩翩临危不乱的小肯尼思。肯尼思众议员的白衬衫上有一些血渍,但记者不知道是谁的血,便声嘶力竭的喊,“约翰,你伤在哪里了?” “阿妮娅,你受伤了吗?” 救护车上,急救员为他俩测了血压和心跳,救护车随即往附近的乔治·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驶去。 在救护车上,张文雅终于哭了:真的好吓人!呜呜呜呜万恶的美利坚!为什么不禁枪! * 抢手被执勤的特工击伤,送到了另一家医院,其他受伤的游客、警察、特工、职员全都送到了乔治·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 因为小约翰·肯尼思受伤,媒体记者蜂拥而至,堵在医学中心急救中心门外。 肯尼思的幕僚长弗兰克周末本来已经飞回纽约,刚下飞机便得到消息,又立即飞回华盛顿。等他到了急救中心已经是下午七点。 “约翰,你怎么样?” 肯尼思朝他示意了一下左手臂,“一点小伤。” “中弹了?” 肯尼思做了个手势,“是个贯穿伤,很走运。” 弗兰克脸都绿了,“再往旁边两英寸你就完了!” “别那么紧张。你看,我甚至都不需要住院。” 弗兰克根本不信,“别瞎说!你这是枪伤,怎么可能不住院?我去问问医生。你的助理呢?” “我叫他去买吃的了。阿妮娅在隔壁睡着了,她受到了惊吓,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 弗兰克摇头,“当时情况怎么样?你跟她在一起吗?有人拍到你们吗?” “天哪!弗兰克,这种时候请别考虑什么民意调查之类,我们在一起,确实。但重点是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你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枪击、甚至从来没有听过枪声,她的国家禁止平民持枪,没有我们这么广泛的——持枪的基础。” 弗兰克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么她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找了索菲吗?”索菲是他的公关经理。 “已经找过她了,让她去看看记者们都会写些什么。”肯尼思沉吟片刻,“受伤的有两名警察,其中一人已经不治身亡,另一位还在手术中。还有其他受伤的游客和职员,穆尔的特工。” “吉布森。” “对,吉布森。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们。” “等等,我该找个记者。” “别什么都要喊上记者。” * 张文雅半夜才醒来。 打了镇静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