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做我的哥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张文彬哼了一声,“你日子过得太快活了,才会这样不知足。” “你敢不敢对你朋友说说妈是怎么对我的?” “有什么不敢说的?妈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辛辛苦苦抚养你长大,对你有哪一点不好吗?” 张文雅气得浑身发抖,“我承认她抚养我长大,可我才十几岁就要给全家人做饭,我又不是来给你们做饭的!” “你是女孩子,做几顿饭又怎么了?哪家的女孩不做饭?不要搞得好像我们虐待你了。你说说,妈从小打过你几次?” 她气得说不出来话:确实,季青青基本都是辱骂,语言暴力,极少打她。就算她说亲妈打她,可哪家的父母不揍孩子呢?这算什么“家暴”呢? “是吧?你想想妈对你的好,再想想你这次跑了,妈该有多难过!” 哼!才不会动摇呢!他这番鬼话明显是骗他的那个朋友的。都是酒肉朋友!什么畜生! 她气得要死。 “好啦好啦,别气鼓鼓的。你饿了没有?赵哥,麻烦你买三份饭。”张文彬掏出一张一百元大钞。 那个赵哥点点头,拿了钱离开软卧车厢。 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不吃饭哪里有力气逃跑呢?张文彬给她解开手铐,带她去餐车吃饭。 一份米饭,配菜是一条红烧鸡腿,一些烧得很难吃的上海青,几片香肠,几块咸肉。难吃的很。 “你不在家,没人做饭,我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菜了。听说你在给人当保姆?这么下贱的工作你也做?” 张文雅硬邦邦的回答:“工作不分贵贱。” 张文彬嗤笑,“那你怎么就不愿意在家给妈和我做饭了?” 张文雅想说,给你们做饭、给亲戚做饭有钱赚吗?但她不能说。 “工作是自力更生,既然给谁做都是做同样的家务活,为什么我不能工作赚钱?” “赚钱?赚多少钱?” “赚多赚少都是我自己赚来的。你呢?你跟那个抢走爸爸的臭女人勾搭在一起,你又是什么好儿子吗?” 张文彬无所谓的耸肩,“她是不要脸的臭女人,她也没安好心,但她愿意帮我找到你,那我倒可以跟她合作一下。” 张文雅看着他,心里一动,“你见到爸爸了吗?” “没有。” “谅你不敢见爸爸!爸爸要是知道你把我带走了,准会恨你!” 他冷笑,“那样的爸爸,不见也罢!怎么?你这么容易就被他收买了?他给了你多少钱?” 既然他提到了钱,张文雅决心好好利用哥哥的贪婪。许二凤这个臭女人!阴险得很!她怎么会饶得了许二凤! “你知道爸爸和臭女人有个儿子吗?叫张文琦,十岁了。” 张文彬果然吃惊,接着愤怒,“什么?连野种都弄出来了!” “臭女人跟爸爸离婚了,所以她才报复爸爸、报复我。爸爸不得不给了她一套房子!张文琦的户口给弄到上海了,是上海人了。你想想,要是那个房子是你的,你的户口不就能迁到上海去了吗?臭女人太坏了!哥,那本该是你的房子,你要是不去要回来,那你可就太蠢了!” 张文彬抬头看了看赵哥,赵哥眼睛发着贼光,“文彬,你妹妹说的不错。你跟你妹妹总归是亲兄妹,你们兄妹好好谈谈。她回家了,咱们再去一趟上海,非得让那个女人把房子吐出来不可!” 哼! 张文雅决定再添把火,“现在上海房子多贵啊!爸爸说那套房子值十万呢!爸爸还给了我们弟弟三万块的抚养费,是现金!” 她故意加重了“弟弟”和“现金”的读音。 赵哥眼睛更亮了。 “你没骗我吧?”张文彬还有点怀疑。 “你是我哥,她是我什么人?要不是她,爸爸不会离开我们。我恨她恨得一个洞!我骗你干什么?你拿纸笔,我给你写地址。爸爸不想给那笔钱的,上次你不是说要钱做生意吗?他为什么不给你?就是因为臭女人把钱攥的死死的,爸爸手里没钱。” 张文彬冷哼一声,“他都没给我们抚养费,凭什么给那个野种?妹妹,你回家跟妈好好道个歉,别再惹妈生气。我马上就去上海收拾那个臭女人!” * 张文雅被关在家里的房间里,不道歉不许出来。 不出去就不出去,天天吃白饭也饿不死,白米饭也挺好吃。 张文彬到家当晚就又回上海了,去找许二凤的麻烦。 哼,那个赵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没准会是哥哥的债主,或者又是什么狐朋狗友,许二凤坏透了,也要她尝尝混世人的难缠! 季青青天天在客厅激情辱骂她,她现在已经能完全当没听见。 季家的亲戚们轮番过来,有的劝有的骂,季青青十分配合,哭诉自己有多么不幸,嫁了个男人是个狗,跟别的女人睡了还搞出野种;养个女儿是个白眼狼,翅膀硬了就要飞走了,根本不顾她这个当妈的多苦多累才把她拉扯大。 又哭喊着要是女儿死不悔改,她也不活啦,这就上吊摸电门死了算了! 张文雅目瞪口呆,不知道原来季青青居然可以戏这么多! 过了几天,张文雅才勉强低头,向季青青认错。 季青青冷着脸,“知道错了?” “知道了,妈,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 张文雅乖巧滑跪,“错在不顾你的面子就跑了。” “还有呢?” “不该听爸爸的话,爸爸很坏,从小都不管我们,长大了要管,来不及了。” 季青青脸色稍霁,“行了,知错就好。” “妈,晚饭我来做吧。” 季青青还算满意,“去吧。你收收心,我托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晚上叫人家来家里吃饭,你做点好吃的,让人看看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