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从医院出来,就去了球场。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他兴致不高, 玩了不到一小时就散了。收场的时候给盛乐打电话, 那边的饭局还没有散。
看看时间还早, 盛宇踩着自行车来到自家店里。蔡八姑见到他, 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打球的吗?”
“打过了。”盛宇说着, 在货架上面分别拿了些纸钱香烛。还在门口抽了一束花。
蔡八姑:“你拿这些干什么?”
“帮人上个坟。”
蔡八姑不禁捶了一把自己的这个孙:“你浑说什么?上坟这事还能帮替吗?”
盛宇缩着肩。他对这些不懂。“这有什么?不就是帮忙上柱香,烧点东西吗?”
蔡八姑将盛宇手上的东西夺过来:“祭祖上坟讲究的就是一份心,找人替代算什么?这事你别乱来,免得不懂规矩, 冲撞了!”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答应了也不行!这事让他自己去做!”
盛宇想想吴浩天的样子, 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还不能下床。让他自己去给秦珊珊上柱香,谁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
瞅着蔡八姑转身的空隙,他飞快将才搁到货架上的东西塞自己衣服兜里, 香也抓了一把。花束的目标太大,他就没拿。
东西拿全了,他又在店里晃了晃。
蔡八姑在清算一天的账目, 边忙边问:“盛乐跟你姐出去吃饭, 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盛宇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他回去了也是一个人, 没意思。
“他们在哪里吃饭?你打个电话催催, 让早点回家, 别太晚了。”
盛宇也想打电话, 但电话打得太勤了,程睿城肯定会不开心。体育老师,别的招没有,让你多跑几圈,多练几个仰卧起坐,简直不要太正大光明。有冤都不知道找谁去说。
蔡八姑抬起了头:“盛乐给你的符还在吧?”
盛宇随口回答:“在啊。”
“拿出来我看看。”
盛宇卡壳了。他那符早在临江别墅区时就用掉了。冲成了符水,被他和吴浩天喝光了。不过他和他姐都没将这事告诉家里人。
蔡八姑催了几声,见盛宇还在磨磨蹭蹭,她知道出了问题。放了手中账本,顺手抽了竹条。
盛宇见这架势,连忙说:“我放学校了……”
他话没说话,就挨了蔡八姑一下抽:“放学校了?你倒是会找理由!老实说!是用掉了还是弄丢了?”
盛宇畏畏缩缩说:“我弄丢了……”
蔡八姑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给弄丢了?你知道吗?元方今天又来咱们家店了,人家出价二十万求一张符!还说可以加价!你居然弄丢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盛宇眼睛发亮,抓着蔡八姑手中的竹条:“元方真出价二十万吗?”
蔡八姑看着他财迷的样子,又狠狠抽了一下。符篆这东西分品级,好的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盛乐画的符,别说是二十万了,一百万都有人抢着要。
气过了,蔡八姑还是解下自己脖子上的仿宝石坠子,重重放到盛宇手上:“你要是再给弄丢了,我饶不了你!”
盛宇将手中的仿宝石坠子提起来,笑着说:“奶奶,你这链子是批发的吗?”
蔡八姑举着竹条:“你看什么看!快挂上!”
盛宇只得往自己脖子上套,套好了。蔡八姑又把他扯过来,将坠子塞衣服里面,再三交待,不准弄丢了,否则有他好看。
清帐的事情到了尾声,盛宇将楼上楼下门窗都关好了,等了蔡八姑一会,骑着自行车带着蔡八姑回了家。
盛夏和盛乐已经回来了。盛宇将他姐盛夏拉到一边,把脖子上的坠子解下来:“这是奶奶今天给我的,里面有张符,你晚上等她睡熟给她戴上。”
盛夏笑了笑,“你以为奶奶是个傻子?你给她偷偷戴上她就发现不了?”
盛宇陪着笑。这符是盛乐给奶奶的,他肯定不能要。
盛夏轻轻踢了盛宇一脚:“别嬉皮笑脸,给你,你就先留着,等过段时间,我再找个机会放她身上。”
盛宇:“姐,这事你别忘记了啊。”
“我知道了。我今天跟程睿城出去吃饭,他说你的成绩进步很大……”
盛宇一脸嘚瑟:“也就一般般!”
盛夏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一般般就好!盛乐可是什么都忘记了,可你看看她,比你强多了。”
说起盛乐的学习,盛宇就蔫吧了,他以前从没在学习上用过去,导致一直有种错觉,觉得只要自己用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好了,现在打脸了。
盛乐胜过他何止是一点,那完全是秒杀!人家一本书记下来,也就几个小时的事,融会贯通能力也超强,一点就透!
他现在已经倍感压力了,数理化全线沦落,且差距有拉大的趋势。勉强靠语文和英语的微弱优势强撑着。而且,他有种预感,下一次考试,他的英语的优势估计要没了。
“姐,我不跟你说了。”他要赶紧看书了。
晚上刷题刷的太晚的结果是第二天睡过了。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