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吗?”沈箫翻了翻菜单,这家店他们以前没来过,招牌菜是酸菜鱼。“可以啊。”安向笛一手贴在后颈腺体的位置,一手划拉着屏幕换了个弹钢琴的游戏在玩。“在玩什么?”点好菜,沈箫直勾勾地盯着安向笛看。“弹钢琴。”安向笛随口回答,另一手依旧搭在腺体处,轻轻碰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下了车后,腺体就一直涨的疼。“我听小谷说你接了《舞台》?”菜端上来后,沈箫一边帮安向笛盛汤,一边问他。“嗯,五一节过去录,录两期。”“正好,那几天我要去无城见个老朋友,你有空到时候带你去见见。”沈箫把碗递给他。“老朋友?”安向笛尾音拔高,“我跟你认识二十九年,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老朋友?”“我人缘这么差?”沈箫半开玩笑。“嗯。”安向笛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沈箫并不去纠正安向笛的看法,其实相对于人缘差,倒该说他这个人不太好接近,能让他主动的至今只有安向笛一人。“认识有几年了。”沈箫不做过多的解释。安向笛心里对这“好朋友”有了几分好奇。“我都说了,肯定是沈箫那家伙把我弄去的!”“你就甭管了,我这几天肯定要去他家找他算账!”“什么叫算了?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安向笛缓缓放下勺子,转头透过门缝看到一闪而过的熟人面孔,挑眉走过去。“魏意。”戴了个黑色大墨镜和口罩的魏意只剩脑门那块儿露在外面,他听到安向笛的声音,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在骂沈箫,所以出现了幻听,晃了晃神继续往前走。安向笛见他没停,又叫了一声:“魏大胆。”这次,魏大胆停下了脚步,隔着墨镜瞪着安向笛:“笛子?你怎么在这儿?”“吃饭。一起来吃吗?”安向笛做出邀约。魏意听到有吃的,麻溜跑过去:“哎,果然还是你好,怎么知道我来这儿是吃饭的?”“那不然呢?来骂沈箫的?”安向笛说着,把包间门关上。魏意本想笑着掩饰一下,哪知道敏感地闻到了沈箫的信息素味,顿时瘪气。“坐吧。”安向笛指着空位置。魏意挑了个离沈箫最远的位置坐下,屁股针扎一样难受:“不是,那倒也不是骂他。”“嗯,我都听到了。”安向笛继续吃鱼,憋住笑意。这次,魏意不挣扎了,默默摘掉墨镜和口罩。都已经被听到了,他再辩解显得特别怂,怎么想他也是Alpha,不能怂!“说说,沈箫干嘛了?”安向笛吃完碗里的鱼肉,抬头紧盯着魏意,发现他黑了一个度,就像抹了深色号的粉底液。魏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现在有种被言行逼供的感觉:“你问问他干什么了!”“还学聪明了?”以前魏意可不会这样说话,从来都直来直去的。安向笛心中好奇,用胳膊肘碰了下沈箫,“你干嘛了?让他对你心心念念,念念不忘,日有所思……有没有夜有所梦就不知道了。”魏意心说:还真“夜有所梦”,梦到了也是被对方摁在地上摩擦,太丢人,不说也罢。“没做什么。”沈箫回答。“你放屁!”魏意拍着桌子跳起来,“沈箫,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把我弄去录《求生》的!”“难道不是你经纪人给你接的吗?”沈箫一脸正直,“我怎么能接触到你的通告,想太多了。”“可是……可是导演组说是你推荐的啊……”“我推荐只是觉得你适合,签合同是你自己签的对吗?”沈箫给安向笛夹了块排骨,问得淡然。魏意卡了壳,这么一听,沈箫好像真的没办法逼着他在合同上签字。可好端端的,拒绝的综艺变成了板上钉钉要录制的……“还是节目组有人说是我安排你去的吗?”沈箫连连追问。魏意节节败退,节目组确实没人说,只是导演组闲暇时聊过沈箫推荐他的事。一旁的安向笛总算听明白了,怪不得魏意黑了那么多,原来是去录《求生》了。“而且你录完不是火了一波么?”沈箫说出了最终结果。魏意彻底没声了,他确实因为这节目大火,不再是粉丝们眼中普普通通的搞笑艺人,还塑造出一种硬汉形象来。“怎么样?虫子可爱吗?”安向笛故意戳他痛处。魏意满脑子都是虫子爬,鸡皮疙瘩集体起立敬礼:“安向笛,我跟你说!看在咱们俩是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但是你无缘无故骂沈箫了,所以这顿饭……你请客。”安向笛把筷子塞到他手心,“吃吧,魏大胆。”魏意听到这话,硬汉形象瞬间崩塌,一个Alpha被这对夫夫欺负的眼睛都要红了:“我吃!就知道胳膊肘往内拐!见色忘友!”沈箫勾了勾唇,拉过安向笛的手,当着魏意的面轻挠他的掌心:“我的笛子当然是向着我的。”听到沈箫刻意强调“笛子”两个字,安向笛捂着嘴,想笑却怕面前这人真的摔筷子走人,还是好心肠地忍住了。一顿饭吃完,魏意耸拉着脑袋去付了钱,又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跟沈箫道了歉,然后被经纪人给接走了。回到车上,安向笛盯着沈箫,思考了一阵才说:“沈箫,魏意这人直来直去的,其实心肠不坏。”沈箫头都不动一下,目视前方:“不仅来我们家蹭饭,还嫌弃你做的饭难吃。”“你喜欢吃?”“做给我的话。”言下之意便是,做给别人的不好吃,但给我的独一无二。安向笛被沈箫说的莫名心跳,这人总是这样,撩人于无形,肯定是故意的。腺体又变得涨涨的,安向笛忍不住拿手心压住。“所以……是你安排他去的?”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所以沈箫并未回答。安向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