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沈箫听到喷嚏声,给安向笛擦头发的动作顿住。
安向笛吸了吸鼻子:“你不是说晚上有事吗?”
白天他还在跟沈箫闹着别扭,这会儿话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沈箫把湿透的毛巾扔到一边,又从后排抽了条干净的继续给他擦身上的水:“不是很重要,明天补。而且,后来你没回消息。”
安向笛眨眨眼,想起下午做妆造时给沈箫发的消息,挑挑眉,原来对方下午回了:“小谷,手机给我。”
“哎!”坐在副驾驶的小谷赶紧从包里翻出安向笛的手机。
安向笛打开手机,看到沈箫发来的消息,笑了:“怎么?我头发丝不好看么?”
不等沈箫回答,他又接了一句:“我从头到脚都是好看的。”
“嗯。”沈箫微微勾了下唇角,把半湿的毛巾丢到一边,“小谷,麻烦空调温度调高点。”
“啊……好。”小谷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回过神来,伸手过去把空调温度开到了最高。
安向笛抓了抓头发,因为刚刚沈箫帮他擦了半天,已经差不多干了,只不过这一身的衣服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把衣服脱了。”沈箫话都没说完,手已经伸了出去。
安向笛乐得有人服侍,而且沈箫都亲自来了,他那点别扭早抛到脑后,抬手让对方帮他脱湿透的上衣。自己正准备上手解裤子时,沈箫怔了一瞬,把椅子放倒,抱着他挪到了最后排,挡住了前面人的视线。
两个人在最后排又折腾了一阵,总算把水都弄干。
沈箫把自己给他留的那件黑色大衣套到他身上,安向笛干脆挂空挡懒洋洋地靠在后座。
沈箫看了他一眼,把人搂进怀里:“回去喝点药吧。”
“不喝。”安向笛毫不留情地拒绝。
沈箫没再劝,眼眸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向笛抬眼看着他,心中感慨这人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很帅,眉目凌厉、鼻梁高挺,头发剃的干脆利落,完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梦中情人面貌。
沈箫攥着安向笛的右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心:“我明天一早回去。”
“补采
访?”安向笛想到刚刚他说的“不是很重要”的活动。
“不是,杀青戏。”沈箫垂眸看他。
安向笛“哦”了一声,沈箫这几个月在临市拍电视剧,两个人这阵子见面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沈箫眼里蕴着化不开的深情,突然又劝:“回去喝点药。”
闻到愈加浓烈的白兰地味信息素,安向笛翻了个身,挣脱开他的拥抱:“知道了。”
他拿这人的信息素一点辙也没有,知道这会儿不答应,到时候又得变成白天那样白给两个人不痛快。
回到家后,安向笛在沈箫的叮嘱下喝完了感冒药,又泡了个热水澡,等泡的浑身通红时,被沈箫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蜷着腿坐在贵妃椅上,安向笛目光追随着走来走去又是烧水又是削苹果的沈箫。
沈箫下半身围了条浴巾,随着来回走动,八块腹肌晃眼的很。蹲下身时,手里不过是握了个苹果,肱二头肌明显。
安向笛有些心猿意马,片刻后,他随心意地朝沈箫招招手:“过来。”
沈箫动作一顿,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走到贵妃椅旁。
安向笛抬起手,一把拉下他,不等沈箫站定,直接吻了上去。
沈箫只是愣了一瞬,释放出庞大的信息素,迅速反客为主。和对方一边交换缠绵的热吻,一边扯了他身上的浴袍,把人抱着放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安向笛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摸身边,空荡荡的,沈箫八成已经走了。
“啧”了一声,他揉着腰起床,在客厅看到了沈箫给他留的早饭……和一盒感冒药。
手机微微震动,安向笛拿起来一看,是沈箫发来的消息。
-小小:醒了?
-小小:把早饭吃了,还有感冒药,今天再喝一天。
安向笛半靠在桌边,手指飞快地打字。
-笛子: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起?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过来。
-小小: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
-小小:记得吃感冒药,作为你昨天只给我看头发丝的补偿。
安向笛看到这话,气笑了,昨天到底是谁把他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倒腾?
小谷来接他时,他正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吃早餐,蓝牙音箱里循环播放着克罗地亚狂想
曲。
“安老师,到时间了。”小谷拔高嗓音喊了一声。
安向笛回过神来,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饭,正要跟小谷出门,想起沈箫交代的感冒药,还是带上了。
外面正下着这几年综明市最晚的初雪,安向笛一个哆嗦,迅速钻进车里。
从前座置物格里拿出小谷早早给他装满温热白开水的保温杯,安向笛掰了两颗药丸吃了。
小谷偷偷通过后视镜看安向笛的动作,等他吃完药小声开口:“安老师,沈老师叮嘱您吃完药给他发个消息。”
正准备对着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