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纪星岚如此欺人太甚。
报复心作祟,言邱垫着脚,恶狠狠衔住他温软的嘴唇,尖细的牙齿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
嘴唇被这么咬住应该是挺疼的,但是纪星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哼也没哼一声,只是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滑下来扶住他的胳膊,怕他摔倒。
唇上的皮肉细嫩,言邱生怕太用力把纪星岚嘴唇咬出血了,又要被其他人不怀好意地盯着看。
趁着他犹豫的功夫,那人已经用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灵巧地撬开了他的齿关,找到了羞涩的一点舌尖。
这下言邱非但没能报复成功,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
唇齿之间尽是信息素的香味,言邱有些挫败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
他不再搭理纪星岚,弯腰捡起自己的内裤迅速套上,径直进浴室里冲了个澡。
言邱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干净了,沐浴露的奶香味冲淡了Alpha信息素富有侵略感的味道。
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收拾好了,言邱这才脚底发飘地出门去,把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尽数捡起来。
纪星岚原本就没脱衣服,把言邱扒了个一干二净自己居然一个扣子都没解,这会儿随手把裤链拉好了,嘴角噙着一抹悠然的笑意,就倚在门边等言邱一块儿下楼。
言邱迈着两条酸软地腿下楼去,从来没有发现走路原来是一件这么艰难的事情。
惨遭翻来覆去一番折腾后,言邱终于切身处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下不了床走不了路”了。
言邱在心里留下来两行悔恨的泪水。
他真傻,真的。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在纪星岚进他房间的的时候就把他给赶出去。
这王八蛋居然用他亲手织的围巾,捆住他的手,还蒙着他的眼睛。
这…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言邱心里无限地委屈。
往日完事以后,他都是扮演着渣男的角色倒头就睡。贤者时间一到,纪星岚黏黏糊糊地还要亲他,都被言邱拔吊无情一jio踹到旁边。
他不仅没尝试过这种奇奇怪怪羞耻的花样,更是从来没有试过直接就下地走路的。
言邱迈步下台阶的时候,整个人跟低血糖犯了似的眩晕,浑身上下的筋脉像是被抽走了一样,一走起路来小腿就跟筛糠似的发抖。
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踩在结实的木地板上,就跟走在棉花上一样发飘,整个人好像要腾空而起随风而去了。
还有不断刺激着他脆弱神经的隐秘钝痛感,让他难以并拢腿走路,只能一步一步地挪动。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早已经迈着两条长腿下楼。纪星岚走得比他快,在前方的拐角处停下来等言邱。
抬头还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姿,居然还有脸笑。要不是手边实在没东西丢,言邱真的要打他了。
看着言邱跟婴儿蹒跚学步似的侧着身一节一节下楼来,纪星岚伸手想要扶他。
可是刚抓住他的胳膊,就被言邱坚决地甩开了手。他倔劲上来,才不要纪星岚扶,情愿自己扶着栏杆慢慢下楼。
言邱脸上晕着的红霞还没吹散,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轻轻抿着唇,眉眼之间流转的神情像是画师用极其名贵的笔墨细细勾画过的。
两道秀气的眉毛倔强地蹙起,磕磕绊绊走路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看着他的背影,男人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点笑意,似乎有些回味。
当言邱挪进客厅的时候,纪夫人正捧着瓷杯坐在茶几前。她一看到言邱瘸着腿走过来,连忙放下杯子,关心他:“腿是受伤了吗,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过来过来,妈妈看看!”
言邱怎么可能真的让他看,他面带尴尬地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尽可能不表露出痛苦来。
“没事,刚才洗澡的时候扭了一下。”言邱讪讪地扯了句谎。
纪星岚手插着口袋,也跟着在他旁边坐下来,完全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翘着腿在沙发上玩终端,还把脑袋枕在了言邱膝盖上。
在纪夫人挪开视线端起茶盏的同时,言邱悄无声息地低头,龇牙咧嘴地在纪星岚耳朵上拧了一下。
...
等吃完了宵夜,上楼以后,言邱一言不发往自己房间里走。
看言邱又要跟他分房睡,纪星岚刚才的嚣张气焰不知道哪儿去了,跟个小太监一样跟在言邱屁股后面,给他端茶倒水按腿捏肩,反思自己犯下的斑斑劣迹。
说好的按摩和道歉,言邱总感觉那家伙的手越来越往上,等会儿就要把他睡衣掀起来了,于是抬腿把他踹开,让他回自己房间里去。
“我要睡觉了。”言邱说。
“……还疼吗。”那人浓长漂亮的睫毛在灯光下颤了颤,关切地问,“要不然我先给你上个药吧。”
言邱老脸一红,不可言说的地方确实还肿痛着。
“……我自己来就行了。”
纪星岚却不动:“你自己能行吗?”
“啧,你管我那么多。”言邱脸颊烫了起来,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好了我真的要睡了,你可以走了没有。”
纪星岚嘴上是“嗯”了一下,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