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霍轻寒仍旧在吻着云向晚。
她的唇里,有酒精的味道。而他的唇里,则有血的味道。混合在一处, 蔓延混杂, 再也分不清彼此。
两种味道, 都是贪婪, 是危险,是明知不可为, 却又无力抵抗。
他吻着她, 就像是没有明天一般,毫无章法,热烈缠.绵。
吻到最后, 云向晚是精疲力竭,在酒精的作用下, 她昏昏欲睡。
可他仍旧不舍得放开她,只是不敢再扰她睡眠,从深吻变为了啄吻。
他继续吻着她的眉梢眼角,像是用唇做为画笔, 细致地描绘着她的秀致面庞。
他边吻, 边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低语着。
“晚晚……我什么都给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云向晚没有回答,她太累了,她只想睡觉。
就这样, 伴随着天际那如梦似幻的极光, 伴随着霍轻寒的轻吻,云向晚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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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诗雾闭着眼,听见一个人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她想, 应该就是霍轻寒口中那个来照顾自己的人吧。
不愧是霍大佬,果真守信用。
随即,一只洁净干燥的手掌贴上了她的额角,似乎在查看着她的病情。
之后,那个人把她半扶了起来,拿来了温热的水和药,服侍着她吞了下去,又拿了退烧贴,给她在额头贴上。
温水入了喉之后,周诗雾才感觉自己像是真的活了过来。
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第一眼,她透过玻璃穹顶,看见了天幕上的极光,美得如同梦境。
而第二眼,她看见了自己身边那双,和极光一般美的桃花眼。
周诗雾想起了袁景生说的话——有缘分的男女,随随便便就可以看见极光。
现在看来,她和高一林确实是有缘。
但却是孽缘。
既然是孽缘,那就该斩断。
周诗雾推开了高一林,忍住咳嗽道:“你出去。”
高一林看着她,却没有动弹。刚才他接到了霍轻寒的短信。告诉他周诗雾发了高烧,让他前来照顾,并且还顺道告知了她们玻璃小屋的密码。
在收到短信之后,高一林几乎是飞奔而来,路上摔了好几跤,现在膝盖仍旧隐隐做痛。
他没有其他想法,他只想照顾周诗雾。
周诗雾并没有激动,声音很轻:“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高一林再也没有辩解什么,他只是起身,把水和水杯都放在了床头,方便周诗雾自己倒取。随后,就像她命令的那般,走出了房间。
然而出门之后,高一林却并没有回到自己那温暖的房间,而是站在了周诗雾她们的玻璃小屋外。
刚才他出门时,便悄悄地把玻璃小屋的窗帘拉开了大概二十厘米的缝隙。
透过这窗帘的缝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周诗雾。
他害怕她会从床上翻滚下来,他害怕她会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水壶,于是,他就这么站在雪地里,照看了她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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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的极光已经消失了,而云向晚也睡着了。
星光璀璨,映照着她那清绝的脸庞,霍轻寒躺在她的身边,甚至不舍得眨眼。
他思念了五年的人,如今和他近在咫尺。
他知道,刚才的吻,算是趁着她喝醉时趁虚而入,可是他一点都不后悔。
更坏的事他都做过,何况是这个呢?
她就像是一个禁.果,身上发出着幽香,每一丝每一缕都像是钩子,勾去了他的三魂七魄。
他似乎只要和她待着,便会有了不该有的反应。霍轻寒起身,来到了浴室里面。冰天雪地里,热水供应的时间有限,只能连续开放十五分钟。
他的一只手,放置在瓷砖之上,他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浴室内热气消失,只剩下冷水,可他却似乎没有意识到。
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外间的云向晚。
浴室玻璃门是磨砂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的影子。他就这么看着,直到最后,双眼逐渐泛上丝红色。
瓷砖上的手,骨节逐渐凸起,力量大得,似乎要破皮而出。
最终,他似乎又再度看见了极光。
星火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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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节目组的行程是去圣诞老人村,以及去大教堂。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云向晚全程都戴上了口罩,没有露脸。
虽然说游玩的节目可以不露脸,但是吃饭的时候,必须得摘下口罩。于是,有眼尖的观众以及节目组成员便发现,云向晚的嘴肿肿的,似乎还破了皮。
当即有网友发出了弹幕——
【不会是接吻弄出来的吧?居然吻得这么用力吗?这样虐狗好吗?】
云向晚只得解释,说是自己昨天晚上回房间的路上,不小心摔在雪地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