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罗哥不在这里了,否则都得告诫他们,别以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不看看老虎是为嘛走的。
言夙收回脚,看着跑回来的大崽,又看看地上趴着的人。
大崽看着眨眼间就倒下的四个人,感叹道:“还是爹你厉害,哎,什么时候我能有爹你这么厉害啊?”
结果还不等言夙说什么,就又道:“还是算了,能有师父那么厉害我就满足了。”
言夙摸了摸崽子的头:“你很厉害了。不过,我看你这招式,比之前有些熟练啊。”
——虽说在家也有人陪着练习,但还是那句话,喂招和真动手,那是不一样的。
言夙只是不会教人,但这打架之间的区别,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大崽心头一跳:“肯定是他们太菜了。”
言夙还真有点分不出菜的多少,想了想也没在意,往那领头的人身边走去,一边交代大崽:“其实我一般比较喜欢给他们找树挂起来。”
“又不用动手,他们也挂在树上下不来,省时省事又省力。”
只是这里那唯一的歪脖子树的枝丫,还是放过它吧。
领头的人努力爬动,缩了缩身体:“大侠饶命,饶命的。”
“小的鬼迷心窍,贪财不要命,是小的错了。”
言夙还没动手,这人就全交代了——这人现在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刚才那话说是在“教育孩子”,可不就是在敲打他们嘛。
这要是给他们拖到哪个深山老林,他们怕不是被风干了也没有人知道啊!
要么就是摔下来摔死,要么就是被什么豺狼虎豹蛇啊的当食物给吃了。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狠的心啊。
“是有人,是有人给钱给我们,让我们来找您的麻烦。”
“这要是知道是找大侠您,那是借我们雄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来啊。”
——真的就算是活腻味了,都不会想来找这人,毕竟连死都没有个痛快死法。不是被野兽吃,死无全尸;就是被挂起来等饿死后还得当腊肉。
言夙哪知道这人一下子想了那么多,还在想是他还是原主季舒彧又有什么仇家找过来呢,就见这人忍着疼,费力的在自己的怀里掏了掏。
“这,这十两银子就是对方给的,都给您,给您,这是小的全部家当了,求您饶大伙儿一命吧。”
言夙:“……”
又有钱啊,还是要他们的“买命钱”啊。
“阿牧,钱拿上。”言夙说道,然后又问那领头的:“那你说说,什么人叫你们来的?”
——既然想不到是什么仇家,那就干脆问问“线人”就好了。
“你要是带我们去找他,我就给你钱怎么样?十两够不够?”
刚不得不拿着钱袋子,觉得这个钱拿着好别扭的阿牧:“……”
领头的汉子:“……”
这买卖做的,绝!
只是汉子却是不敢说自己的真心话啊,对着言夙露出讨好的笑容来:“这个,大侠,您看我这……”
“我这就混口饭吃的,也得罪不起那人啊。”
“但,您放我一马的话,我给你说说那人的模样,您自己找,别把我露出去成吗?”
——虽说这事儿已经明摆着是从他们这“走漏的消息”,但也好过他们直接面对面“对峙”啊。
最起码,言夙自己找去,他这头还能抓紧点时间赶紧跑路。
“那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长的微胖,皮肤白嫩,穿着很是华贵。一看就是咱们镇上有钱人家的少爷。”
——所以也就差明说了。
言夙都要被这些家伙的小聪明给逗笑了,只是想不明白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干什么跟他们过不去?
倒是大崽一听,顿时是有些诧异又震惊,接着有些火大。
什么人啊,想找他麻烦不成,被他揍了,结果现在还找人来连他爹一起堵?
——就纯属自己没挨到揍,所以觉得浑身皮紧呗?
言夙一看大崽这气鼓鼓的样子,就明白这个小孩恐怕是跟自家崽有关,再一想,这肯定就是在书塾里遇到的事儿了。
顿时蹲下身看着崽:“崽啊,告诉爹,是不是书塾里有人欺负你了?”
别说阿牧,就是地上趴着的,特别是被大崽打趴的那俩,心里都在问,就这小孩子,干翻两个成年人都这么信手拈来的,能在一群孩子的书塾里,受什么欺负?
大崽虽然气愤着,但被言夙细问,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之前可还想着隐瞒来着,但是现在是瞒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
地上趴着的人听说自己就是因为磕碰了一下、打人家又没打过这种“小事”而受了这一顿打,顿时哭死的心都有了。
谁家孩子这么操蛋的玩意儿呢。
“这种孩子还真是……。”
言夙不是很喜欢这种不讲道理的孩子——磕碰在所难免,各自腿一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得这么纠缠不休,把矛盾进一步激化?
而且这孩子是不是以为有钱就能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不过到底是个孩子。”言夙说道。
阿牧本来很生气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