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自然也是如此。怎么,你要是借了债,不需要你妻子帮你分担的?”
蒋洋张了张嘴,言夙还真就说准了,他在外哪能没有借债,当然也是要沈梨帮忙还的,他跟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的钱,自然也是从沈梨的身上压榨来的。
但是现在轮到他来给沈梨还债?
凭什么?沈梨不但不能让他轻松一些,竟然还给他带来债务?
看着躺在那里人事不省,说不定什么又得需要参片吊命的沈梨,蒋洋的眸光渐渐变得坚定。
——原来这条命是这么救回来的,但也说不定后面也养不好了。
到时候什么都做不了,还得吃他的饭,这样的人他还带回去干什么?不够麻烦的。
蒋洋转头看向沈叔爷:“表姑父,我……”
沈叔爷撇开眼,显然是不想管这件事情,他倒不是完全拿不出三两银子,毕竟他可好几个儿子,没分家的一大家子都快二十口人了,多少有些积攒。
可他却也不能一下将这么多银钱拿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也只有言夙这个不知道当家的,能随便把钱拿出来。
——不论是沈梨还是沈星,这钱明显是还不上的。
蒋洋脑袋又转了回来,看着还是一副要债脸的言夙,压下心头的恐惧后,他开口道:“她借的钱自己还,跟我没关系。”
说着也不想将沈梨带回去了,自己就要绕过言夙回家去。
再在这里呆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被刺激成什么样子。
然而言夙怎么可能让他离开?
这种人,别看现在说的好听,等沈梨好了,该来的纠缠还不是接着纠缠?
——这种人说的话都是放屁。臭不可闻还消散无形。
言夙盯着他,也不是明说自己的要求,只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是她相公,我不找你还钱,找谁还钱?”
沈梨迷迷糊糊,但也大概地理解了他们的话,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皮,想告诉言夙,多谢救命之恩,欠他的钱,她一定是会还的。
然而翕动着唇瓣,她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嗓子黏在一起,稍一动,就撕扯的疼痛。
沈梨发出气声的几声咳嗽,那面如金纸的样子可真有着命不久矣的样子。
“……我不是她丈夫了,我会休了她。她的事儿你别再找我。”蒋洋看着言夙那一副“死要钱”的样子,生怕他下一刻就不单单是找自己要药钱。
——是那种大街上能拦着人抢钱的架势。
言夙又看了看沈叔爷:“人家夫妻感情破裂,说散就散,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您老人家是能给人家当家做主的,这件事情也请您处理一下吧?”
沈叔爷觉得对方那“当家做主”几个字,是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脸上。
——就很过分!用最平静的语气、最和缓的神色说最冷嘲热讽的话!
谁说当家做主的就得给钱的?沈叔爷黑着一张脸,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冷哼一声,一甩手就走,显然一副不想多管的架势。
他一走,压着沈星的那两个人,自然也得回家。
临走前忍不住看了一眼言夙,又看了看沈梨、沈星和沈雨,那神色很是复杂。
只是显然言夙可懒得管他们的想法,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
蒋洋张了张口,想喊表姑父给他一点建议,但显然沈叔爷现在是自身难保。蒋洋也想走,一双眼注意着言夙,一边悄悄挪着步子,生怕言夙要找他麻烦。
他可跑不快,他可不想再挨言夙一次打。现在可没人给他撑腰了。
——虽然气恼沈叔爷的甩手不管,但他还是决定先去一趟沈叔爷家。
帮着抬沈梨的两个山槐村村民,这会儿有些尴尬的将沈梨平稳的放到地上,一边注意着言夙的动静,一边跑的飞快。
他们平日虽说却是有些不着四六,但是也是“横的怕恶的”啊。
言夙多凶啊,他们都有目共睹。
沈星顾不上自己的伤痛,和沈雨一起将沈梨又抬了回去——也是沈梨瘦弱的很。
沈霜一直呆在沈阿婆的房里,一面是要照看气晕过去的沈阿婆,一面也是两个哥哥怕她一个小姑娘害怕、受伤。
言夙就站在院子里,没再进屋里。
沈星很快就出来,对着言夙就是猛一个磕头。
“说跪就跪的,你弟这是跟你有样学样?”言夙这次有了准备,在沈星扑下去的时候,一把将人的衣领提住。
只是本来想将人提起来,结果这衣领有些不扎实,一下就碎出一个口子。
言夙只好连忙松手,沉默中透着一丝不知所措。他已经很控制力气了。
沈星倒是不太在意,稍微摸了摸后领子的破口,已经打算好了怎么修补。
“今天的事情,谢谢言公子。”沈星郑重道谢。
他也没想到沈雨找的是言夙,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找村长的。
想到这里,沈星咬了咬牙,这件事情发生这么久,村长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没在家,还是不想管。
——只是言夙这次管了这事儿,算是沾染了一身腥。
沈星当然不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