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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先遣队所标识的南越前线军营还有十来里地的位置,两艘船上的观察员都通过望远镜注意到海岸上开始出现小规模的军营。这些营地一直往北延伸,越往北走密度就越大。
“注意西北面那个山口,那里就是北越军在月初被攻破的第一道防线。”钱天敦一手举着望远镜,一手拿着步话机,一边观察一边与“飞速号”上的王汤姆等人沟通。
钱天敦所说的这个山口位于山岭防线以南大约六七里地,几乎与山岭防线平行的另一条山岭,从内陆一直向东延伸到海边。只是这条山岭中间却有一道超过一里宽的豁口,远不及现在那条防线险峻。也难怪当初北越军退守这里连十天都没坚持住,便被攻破了防线,如今这个山口的南北两边都驻扎着大量的南越军队。
“这个关卡距离海边只有几百米,我觉得可以在这里动动脑筋。”王汤姆在步话机中回复道。
“恐怕很难。”钱天敦对此并不是很看好:“我们的民团加上北越的受训部队,实际战斗人员也就一千多人。一千多人要维持一个七八百米宽的战线,作战难度太大。要知道我们可没有机会在那地方慢慢挖战壕修工事,只要我们一登陆,就会面临三四万军队从南北两个方向的夹攻,这实在太冒险了。”
“那还是再继续看看吧,我记得北边还有一个候选地点。”王汤姆听了也觉得钱天敦说得有理,便没有再坚持自己的看法。
船队继续往北行进,很快便看到了王汤姆所说的这处候选地点。这是由两道海拔高度百米出头的丘陵所围成的一片临海的三角形沙洲,沙洲唯一通向内陆的口子在西边,而这道宽约两百米的关口以西,便是南越军的主力大营所在地。从海边到这个狭窄关口的距离约莫五六百米,而且地面上没有太多的障碍物,从这里登陆的话,的确很容易就能控制住西边的关口。从地理结构上来说,这个地方与军警部在后方构筑的永安港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由丘陵山地所围成的临海沙滩,并且都有天然的关口可供修筑防御工事。
“这地方不错!”钱天敦从船上远远看过这里的实际地形之后便发出了赞叹:“这么个地形,南越军只能拿人命来喂子弹了!”
“如果在这地方跟南越军开打,恐怕他们就不会再把火枪兵藏起来了。”王汤姆也十分认同钱天敦的观点。
在目前的山岭攻坚战中,南越军一直都没有将宝贵的火器部队投入到战场中,因为山岭阵地的攻防战的确不太适合火枪兵发挥战斗力。但如果战场换到了平坦的地方,南越军就没有理由不祭出他们手上最犀利的武器了。
而从这里再往北两三里地,就是北越军所构筑的山岭防线了。从海上巡视完了这一片区域之后,侦察队并没有急于回永安港,而是选择了向东航行,绕到了位于外海的昏约岛后面停靠下来王汤姆等人打算等到天黑之后,潜入岸上作进一步的侦察。
这种小规模的潜入侦察,就不宜动用钱天敦的特战连了。不过钱天敦也没打算就此闲着,而是提出了要和王汤姆等人一起行动。虽然也有反对的声音,认为两名高级指挥官不应同时深入险地,但最后坐镇后方的颜楚杰还是拍了板,同意他们的行动申请。
入夜之后,“飞速号”才从昏约岛后面转出来,缓缓地驶向海岸。近两个小时之后,一路摸黑前行的“飞速号”才完成了这段短短的航程,抵近了目标地点。
南越军并没有选择在这处临海的沙洲上驻扎军队,“飞速号”近岸后便肆无忌惮地打开了探照设备确认海岸地形,在近岸处抛锚,然后几人登上了橡皮充气艇,用船桨划向岸边。
摩根压低了声音道:“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半夜划着橡皮艇偷渡到越南。”
“不止你一个人有这种想法!”钱天敦也压着嗓子应了一句。
月色照映之下,肉眼很难看清这条随着海浪上下起伏的黑色橡皮艇。抵达海边沙滩之后,坐在前面的钱天敦和罗杰跳进水中,用手抓住船头的把手,将橡皮艇拖到沙滩上搁浅。其他几个人此时也下到岸上,众人一起将橡皮艇抬到陆上,以免被海浪卷走。
“带上夜视仪,检查武器,以五米间隔沿着小山山脚行进,前后注意掩护。”王汤姆作为指挥下达了行动命令。
很快这支全副武装的小分队便沿着围住这片沙洲的小山向西边内陆行进。他们首先要确认南越军营所驻扎的方位,适合己方构建防御阵地的位置,等下返回的时候再寻找一条从海边到预定阵地的最短登陆路线。
南越军营的防御力度显然比小分队在事前的预料更差,营区之外甚至都没有布置预警暗哨或许他们也认为北越军不可能越过大海,从自己的侧后方发起偷袭。
小分队确认了南越军营的布置方位,然后对预想阵地的区域进行了侦察,整个过程完全没有惊动到南越军。在完成了预定任务之后,小分队不慌不忙地对登陆区进行了全部的查探不慌不忙是事后对指挥部的说法,真实原因是因为夜间能见度太差而造成的行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