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他不来,她也不会叫他。
总之,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情人,两人在一起挺和谐的,从来没有红过脸,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反抗的样子。
难道才过一个年,她的新鲜劲儿就过了?
林白云摇头,“不是,只是我最近不方便,你来了也是白跑一趟。”
“……”
赵贤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松开她,“那你咋不早说?你早说,我也不是那硬来的人。”
他这个话一语双关,林白云心里也不好受,垂下眼,“赵贤,我最近有些事儿,还想不明白,等我想明白了再去找你,行吗?”
赵贤默了片刻,一个气声,“行,我等你,你哪一天方便了再找我,不找,我就当你不方便,就不过来为难你了。”
她何曾去找过他,如果不是他过来,只怕两人就这么断了。
林白云孕吐严重的时候,以肠胃不舒服为由,请假在家休息了好几天,白天她妈要下地干活,晚上到家,她也是躲在屋里不出来。
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她才好了些,便回厂里上班了。
林晚云觉得奇怪,以前的大白很勤快,最近却有些反常,请了几天病假回来以后,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宿舍找不见人,上婶子家也没找见人,她想起大白新房里那间挂了窗帘的屋子,索性过去看一眼。
这一上去,林晚云吓了一跳。
林白云正躺床上睡觉,面色恹恹,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装了房间门,还装了窗,屋里啥啥都有,地上团着一团报纸,都是林白云干呕吐出来的唾液。
林晚云看见她脸都瘦了,很是自责,她原以为大白只是吃错了东西,没想到她吐了那么多天,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为啥不跟我说,谁让你硬撑着了!”
林白云有气无力的,“没什么大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能应付。”
“宿舍为啥不能住了,你一个人搬这里来,也不瘆得慌?”
“自己的房子,有啥好怕的。”
林晚云心酸,命令她马上搬回宿舍去,给她休几天假,带她上医院瞧瞧。
林白云却不愿意,只说快好了,死活都不去医院。
林晚云发愁,回到家,和宋九尧随口抱怨了一句。
宋九尧听了后,状似无意,问了一句:“要说肠胃不好,二姐怀骏骏的时候,肠胃也不好,吐得可厉害了。”
“怀孕那个不是肠胃不好……”
她心口一跳,咽下嘴里那剩下的半截话。
那天,宋九尧说,大白屋子里要是躲着一个男人,她上去撞上了,眼睛可不是要坏掉。
她还说他胡言乱语,哪里来的男人,现在一想,总觉得不太对劲,大白宿舍住得好好的,为何要上那房子住去,没有水没有电的,难道真是为了和别的男人约会?
林晚云回想林白云干呕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要真是……
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啊!
她非得把那胡乱播种的男人打死不可!
宋九尧:“你怀宋长渊的时候,吐过没有?”
林晚云心不在焉的,“没有,我不吐,我能上山打虎。”
宋九尧笑了,“还能下海抓鳖。”
他心里有愧,那一年亏欠她太多太多,他被关在国外,听到阿平说二晚又来了,还大着肚子来了,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一生只能她负他,他不能负她。
无论林晚云如何任性,他都不能再与她闹脾气。
宋九尧摸清了她的脾性,她并不任性,就算偶尔胡闹,只要顺毛捋,很快就哄好了。
“老公……”
“嗯?”
“你看见谁进过大白的新房子么?”
宋九尧略一舔嘴,“就上回,下雪那天,我不是很你说了,你不信我。”
林晚云瞪圆了眼,“你看清他了吗?”
他顿了下,“看不太清,就是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就对了,我想来想去,那男的多半是我们厂的人,等抓到这个人,我把他废了!”
宋九尧眉心微跳,“大白都离过婚了,找个男人是人之常情,不是啥大事。”
“那也要看找的是什么男人,万一比那吕二狗还像个渣滓呢?”
“不至于,人嘛,吃了亏,总会有长进。”
林晚云咬牙切齿的,“等着瞧吧,吃我的住我的,还敢泡我姐姐,我不打得他鼻涕冒泡,我就不做这个林厂长了!”
宋九尧一手抓上她,另一只手揉搓两下她的脸蛋,凑过去咬了一口,压着嘴笑,“他们吃林厂长的,我不一样,我吃林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