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马尔科姆博士说过的话。”
“生命是不会被局限的，会拥抱自由，扩展新的领域并突破所有障碍。”
“把它们创建出来，又随时准备杀死，他们把自己当上帝了吧。”
顾茜点头，很赞同杰森最后说的话。她露出非常恶劣的笑容，颇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说的好像赖氨酸是人类独有的东西，植物里面没有赖氨酸？”
“食草恐龙可以吃植物从中获得赖氨酸，食肉恐龙也可以通过吃素食恐龙获得赖氨酸。”
“事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如他们所愿。”
布鲁斯突然抬头盯着顾茜。
迪克、杰森、蒂姆、达米安也看着顾茜。
顾茜突然收敛住脸上的恶劣笑容，露出无辜的神色，道：“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突然被这几个人盯着，顾茜就算神经再大条也觉得不对劲了。
辣椒油沾到脸上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有一种潜质。”布鲁斯又收回目光，拿着刀叉继续切牛排。
达米安补充道：“乌鸦嘴。”
顾茜觉得自己中了一箭，箭头上写着‘乌鸦嘴’三个大字。非常郁闷的鼓着包子脸，顾茜瞪着布鲁斯和几个哥哥们，默默的对他们发射死亡射线。
‘你们说，谁是乌鸦嘴！说！谁是！！！’
哥哥们纷纷转移话题，无视顾茜的死亡射线。
晚餐结束，大家该走的都走了。其实几个哥哥能选择在今天回韦恩大宅，聚在一起吃饭是很难得的。主要原因是顾茜刚出院，他们回来看一眼她是否还好。毕竟遇见那种事情，差点经历死亡，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感觉她没受一点负面影响，但谁知道她是不是有偷偷躲在一旁哭。
他们也没傻到直接问顾茜‘经历死亡后你感觉怎么样？’‘你真的有吃到人肉？’‘以后还敢出去吃饭吗？’这些问题，只是看她还能说说笑笑，和以前一样就够了。
就算真的开口问了，参考蝙蝠侠曾经的态度，就知道顾茜会说什么了。
阿福在厨房处理后续问题，布鲁斯走进来自己动手煮咖啡。
“阿福，你觉得我要问吗？”布鲁斯在等煮咖啡的时间转身，双手撑在身后的料理台上，看似悠闲的向阿福问道。
他内心的纠结没人能体会。
詹姆斯·巴恩斯，那个二战英雄，现在是职业杀手，他是否还跟在顾茜身边。他帮助顾茜是为了什么？
顾茜为什么要去查他的事情？
关于他曾经的经历、美国队长的伙伴，曾经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战意，布鲁斯发自内心的敬佩这种人。可那些事迹都只是以前，现在他到底成为了什么人，布鲁斯不知道。
有人一生都未做过坏事。有人曾经是好人，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变坏，也有弃恶从善。世事无常，谁也无法确定。
“您内心有疑问，当然可以问出来。”阿福拿起干净的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准备边喝变聊。“布鲁斯老爷，茜茜是您的女儿，不是你平时面对的敌人。”
“我相信她会理解你的，不是吗？她很聪明。”
“是的，聪明，但不代表听话。”
“是的，可她在聪明也只是个孩子，会很任性，我行我素，做想做的、喜欢的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但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长大，不会懂事。不同的人生经历造就不同的性格，她的特殊，让你觉得无能为力，可我觉得她很在乎您，在乎你对她的看法。”
那么爱折腾的一个人，在才开始却愿意收敛起自己张扬的性格，做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虽然这个乖巧听话的人设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破功了。
不然她恐怕刚到韦恩大宅的第一天就要离家出走了，原因——要去‘征服’哥谭！
“她做任何事情都有底线，你的底线。”
“杀人、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布鲁斯转身把煮好的咖啡倒在精致的陶瓷杯中，看着咖啡在杯中转圈圈，说道：“她知道这一点。”
人死后还会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她知道，也随时能看见，所以她从来不会动手杀人，可是——也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生命的重要性。
在他们的认知中，死亡，就代表着亲人永久的离开，不会在见面，不会在说话，永久的消失了。可在顾茜看来——
‘哎呀，你这有点倒霉啊，看那车把你腿都撞断了，扭曲成那个鬼样子。一定要让你家人讹——让司机赔多点钱啊。把你撞成这幅样子还把你留在大太阳底下晒，真的有些过分…………吧啦吧啦吧啦…………’
这种边和死者本灵魂聊天，边指着死者尸体各种嫌弃的行为布鲁斯到底该怎么办啊！！！？？？
呵斥她不要对死者不尊重？人家灵魂都没说什么，还特别激动的和顾茜讨论，布鲁斯能怎么办？
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他看不见灵魂，看不见顾茜看见的世界。可他能够理解那种随时都摆脱不掉的绝望、恐慌，明知道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可那感觉一直一直的缠着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
他没办法帮助顾茜！
因为他连自己都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