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眉心抽搐, 低着头平复好起伏的情绪,抬眼和她对视几秒, “我看起来很饥渴吗?”
姜稚月以为他在和自己认真探讨这个问题,严肃地考虑后点头:“二十多年的老处男,难道不该饥渴吗?”
姜别不怒反笑,阴恻恻拿出手机, “行, 那我让那个练习生再回来。”
姜稚月猛地按住他的手, “我错了,哥哥。”
姜别笑眯眯看着他, 伸手指了指门口, 无声示意她没别的事就圆润的离开。姜稚月一步三回头, 步步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 姜别突然改变主意。
决定稍稍地潜规则一下。
好在出了办公室的门, 姜别没反悔, 她长吁一口气, 乘内部的电梯径直下到一楼。
电梯门打开, 正对电梯的大厅门口,男人正垂头摆弄手机。贺随穿一身正装, 脖颈处的领带抽离, 领口松松散散, 透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贵气。
姜稚月轻手轻脚绕到他身后,戳了戳他的肩膀,“哥哥, 卖保险吗?”
贺随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一粒扣,脱掉外面的西装,只穿里面的白衬衫,“这样还像吗?”
姜稚月挠了下脸颊,注意力全在他那张好看的脸蛋上,“我说笑的。”
贺随弯唇,揽过她的肩膀慢悠悠往外走,“先去超市买菜。”
看样子今晚是回不了寝室了,姜稚月挺有预见性地发消息给陆皎皎,今晚如果有学生会突击查寝,帮她瞒混过去。
贺随等她发完消息,头微微低垂几寸靠近她的耳朵,“忘记说,家里只有一张床了。”
姜稚月心跳骤然加速,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画面。
后知后觉忘记问理由,她纠结的小表情异常可爱,“客卧的床呢?”
贺随轻声解释:“上次你说床垫硌人,我就打算换个新的。”
“然后旧的床垫被拖走,新的床垫还没到?”姜稚月将心底预测的答案说出来,并十分期盼不是如她所想。
然而,贺随赞扬的眼神外加鼓励的动作证实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姜稚月:“……”
姜稚月轻咳两声,眨巴几下眼睛,“或许,你可以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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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市出来,贺随双手拎着两大袋食材,而姜稚月只拿着一盒容易被压坏的草莓。
回到公寓,姜稚月放下手中的小草莓,立刻奔向客卧,打开门里面果真只有床架子。
考虑了在这上面睡一晚会不会落枕外加半身不遂的可能性,她沉默关上房门,沉默地找出换洗的衣服,绕过贺随沉默地走进主卧。
贺随进了厨房做饭,顺便将草莓洗干净放进果盘。
没一会儿,姜稚月洗完澡出来,径直走进厨房站在他身边,“需要我帮忙吗?”
贺随摇头,“草莓洗过了,拿出去吃。”
红彤彤的颜色经水过滤显得更加诱人,姜稚月弯腰找出颗最红的,正想递到贺随嘴边,她的头发被人轻轻揪住,“又不擦干。”
姜稚月无辜道:“没找到干毛巾,我的那条湿了。”
贺随拿她没办法,去主卧的衣柜找了条,回到厨房站在她面前,将毛巾搭在她发顶,轻揉动几下,“出去擦。”
姜稚月单手端着草莓,另一只手上拿着一颗刚塞进嘴里。
吐字不清应了句,下一秒,整个人被拽回原地。
贺随攥住她手腕的手指缓慢下移,与她十指相扣,返身将人抵在琉璃台,漆黑的眼瞳中潋滟着诱人的情愫。勾魂夺魄,像是妖孽。
姜稚月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脑袋里仿佛在酝酿烟火升空前的准备仪式。
贺随低头,额头相抵的片刻,他问:“甜吗?”
姜稚月屏住呼吸,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的五官在眼前放大,一个微小的举动都能引得她心跳加速。
贺随也没想等她回答,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能不能,让哥哥尝一尝?”
姜稚月有些不知所措,想把手里的草莓交给他,但全身被他桎梏住,动弹不得。
贺随似是轻笑了声,趁她还在恍神,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小姑娘的气息都染上草莓的清甜,他流连半晌,捏住她下巴的手上移,停在脸颊一侧。
而后短暂地松开她,再低头时,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浸染着情意,因为动情,又怕吓到她,眼睑隐忍的泛红。
四目相对,贺随眉眼弯起,唇角带着些水光,旖旎万分。
姜稚月耳尖发热,嗓子也是哑的,“你不是,要吃草莓吗?”
贺随低低嗯了声,“你不张嘴,我怎么吃?”
轰的一声,脑袋里的烟花炸成一团。
姜稚月嘴唇翕动,是想解释,结果落在他眼里,成了主动讨吻的邀请。
女孩眼睛睁得很大,黑白分明的眸中尽数被他的身影占据。贺随低笑,说了两个字,便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吻。
姜稚月的耳畔回响着他的声音。
什么叫“真乖”?!
明明是他,诱惑外加勾引人,才让她情不自禁,就和他那什么了。
姜稚月被亲的有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