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太子也不如表面上的那么与厉王亲近关系好。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只见前方一片碧绿的湖水,一眼望不见尽头,厉王已经翻身下了马,棺樽就停放在一旁,他们虽然想瞧,可因为有一队近卫围在这里,他们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瞧着,就瞧见厉王将棺樽打开,亲自将胡夫人从棺樽里抱了出来,再放在湖边的一艘小船上。
离得远即使看不清楚,可美人静静躺在那里,一袭华服铺陈开,无声无息的,众人原本还议论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四周静得出奇,众人仿佛瞧着这幅画面不是说什么好,甚至忍不住心里莫名泛酸。
胡夫人夫妇原本过得好好的,只是来京中走一趟,结果,却因为有人觊觎胡夫人的容貌,让他们夫妇天人永隔,结果这还不算,竟是还把人给逼死了。
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太子为何要算计二人,可皇后既然提前知晓了,若是能提前阻止,也许胡夫人是不是不用死了?
说是殉情,可一个女子发生这种事,虽说没真的如何,可以后又如何自处?这是活生生要把人给逼死啊。
皇后是后宫之主,却没有容人之量,明明是二皇子犯的错,结果却迁怒到无辜的胡夫人身上。
而随着厉王一步步亲自推着小船下了湖水,一点点被淹没,最后猛地一推,小船载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胡夫人猛地向前,箭一般冲了出去,众人瞧着这一幕,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瞧着胡夫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他们仿佛从胡夫人的身上看到他们的影子,如果有朝一日也有人瞧见了他们中的谁,是不是也能这般草菅人命?最后却依然安然无恙?甚至只是因为从亲王被贬为郡王,却还要遭到报复?
一时间,二皇子、赵皇后、太子的名声都跌到谷底,这除了是对胡夫人的同情,同时也是一种惶恐,怕自己会是第二个胡夫人。
宫里,太子跪在御书房里,额头抵着地面,面色惨白,从昨夜开始,他已经跪在这里一夜,好在御书房里烧的有地龙,否则,他这膝盖怕是要废了。
随着大太监上前禀告,“皇上,厉王殿下已经将胡夫人放入小船海葬。”
褚寅帝的脸色并不好看,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批改奏折,而一旁的太子却脸色惨白,他猛地偏头看向大太监,老九竟然这么快就把人给葬了?
“父皇,儿臣、儿臣想去瞧瞧……”他是真的喜欢胡夫人,他没有想逼死她,可她怎么就这么烈性?
褚寅帝却是突然抬起手,将手边的砚台直接砸了过去,太子不敢动,硬是额头被砸出血,浑身沾满墨汁,狼狈不堪。
褚寅帝虽然昨夜看上那胡夫人,可人已经死了,他除了只是稍微有些遗憾之外,倒是没别的感情。
褚寅帝瞧着这样的太子,终于看向大太监:“厉王这次受了苦,为胡夫人的事操心辛苦,赏!”
等大太监带着口谕离开,褚寅帝才看着太子,面色阴郁:“太子,你可当真是好得很!你退下吧。”
太子不知为何,明明可以走了,心里的不安却一点点扩大。
等终于被搀扶着走出御书房,太子回头看了眼,因为一夜没睡,双眼通红,他咬着牙,死死盯着地面,一直坚持走出御书房可以看到的范围,终于支撑不住,被属下赶紧抬起来往东宫去。
太子躺在担架上,眼神里翻滚着恨意,赵皇后!
若不是她,他的计划哪里会失败?怎么会不仅没成功套路到老九,还得罪了父皇,失了君心,甚至……甚至还害死了胡夫人。
早知道,他就不听幕僚的话,不算计老九了,可再后悔也没用。
而另一边,谢明泽怕宫里的人来验尸,所以他一直服用药物继续装死,不过他昨夜被褚厉抱回去后已经醒过一次,将所谓的“解药”交给褚厉,等褚厉这次将船推出去时的同时,将药偷偷喂给他。系统给的药自然有效,几乎是入口即化,同时谢明泽也有了意识。
谢明泽恢复意识时只觉得四周的风很凉,他躺在小船上没动,一直感觉顺流而下,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差不多了,等在小船从一处高处猛地往下时,他在到了平面时,猛地一压小船的边缘,顿时船就倾斜,他随之翻身就入了湖水,沉入湖中。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四周瞧见,故意装作是水流太过喘急,将小船给掀翻了。
等入了水,谢明泽憋着气,朝着他之前就与褚厉商议好的位置而去,那里不远处有一处瀑布,水流喘急,也不怕被人看到,瀑布后有一方洞穴,里面放的有衣服,他在那里只要等着即可。
谢明泽成功潜入进去,将衣服换下来,重新恢复他原本的姿容,盘腿坐在那里,不知是不是浸了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从系统那里兑了药,吃了以防万一。
不知过了多久,谢明泽觉得困倦不已时,外面终于有了动静,谢明泽把之前换下来的衣服抱起来躲在暗处,随着有人从瀑布后出现,即使视线暗下来,谢明泽看对方的身形认出是褚厉,忍不住眯着眼笑了,他等人从他躲着的暗处走过去,猛地朝着褚厉的后背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