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三千两买到那两位药材后, 也不着急,他慢悠悠逛着,倒是没感兴趣的东西。
倒是金玉宝看到好玩的都想要, 被谢明泽拦着,看到合适的就让他买,亏本显然要被坑的,就直接拉着金玉宝走人。
金玉宝听话得很, 让谢明泽有种一朝当大哥的兴奋感。
摸着金玉宝的脑袋, 瞧着金玉宝捧着一堆东西就差摇尾巴,心情更好。
午时快到时,孙三爷带着随从姗姗来迟。
孙三爷到了后先是去找了黑市的管事,等再出来时脸就黑了,大概没想到那两味价钱高又不是稀有的药材,竟然会被人买走。
等听说这一行人不仅买了两味药材,还买了很多别的,孙三爷倒是没多想。
只当是意外。
他寻到谢明泽一行人,扫了一眼这四个人,一个残废,一个下人, 两人弱鸡,想要夺下两味药草, 轻而易举。
孙三爷一歪头, 管家立刻带着几个随从上前, 拦下谢明泽一行人:“几位公子留步。”
谢明泽面上不动声色, 面具下的嘴角却扬了起来:“怎么?”
管家瞧着客客气气的, 眼神却没把几人看在眼里:“几位公子, 听说你们之前从一个老头手里买下两株药草。这药草刚好是我家老爷需要的, 不知可否割爱?”
谢明泽先扫了管家一眼,越过他视线落在不远处孙三爷身上,突然笑了下:“行啊,当然愿意割爱。”
管家没想到他这么上道,直接掏出三千两甩过去:“那就太好了,这是三千两。”
语气仿佛施舍一般。
心里看不上,果然是怕了他们老爷,也算是有眼力劲儿。
谢明泽却没接:“三、千、两、啊。”
他一字一句,说得慢悠悠的,明明语气还是那个语气,管家愣是听出嘲讽的意味。
厉四皱眉,怕夫人被欺负就要上前,被褚厉摇头阻止。
褚厉想起之前谢明泽对老者说的话,他不会亏。
联想到之前谢明泽的一些举动,他若有所思瞧着孙三爷等人,与孙氏有关,怕是这就是谢明泽口中的“不会亏”。
管家皱眉:“有问题吗?你们买下的不就是三千两?”
谢明泽耷拉下眼,面具下的一双眼弯起,可眼底半点笑意皆无:“啧,我买入三千两,你们想要再买走,就给三千两,是不是说不过去?”
管家脸色难看下来,看来是想涨点价,虽然看不上,却能不闹起来就不:“公子想要多少?”
谢明泽抬起手,比了一个三。
管家皱眉:“这不还是三千两么?”
谢明泽却是笑了。
管家意识到什么,陡然变了脸色:“你疯了吧?三万两?你买的时候才是三千!”
谢明泽耸耸肩:“不想买那就去别处啊,到了我手里,你管他按照什么价格买入的,从我手里出价,那就要三万。”
管家差点没忍住骂出声,可想到什么还是没敢得罪人,这人明明看到了老爷,却还敢呛声,怕是他一开始看走了眼,这公子……不好惹。
管家很快回到孙三爷面前,不知说了什么,孙三爷脸色黑下来。
直接大步带着人走到谢明泽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讹我?”
谢明泽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仗势欺人,谁还不会来着?
孙三爷仗着自己爹是武乡伯,兄长是太子少詹事,姐姐是相爷夫人,一个商贾敢在京里这么横,别人顾忌他背后的人,他可看不上。
好歹,他也算是皇亲国戚。
孙三爷脸黑下来:“五千两,多了没有。”
谢明泽言简意赅:“不卖。”
“你!”孙三爷深深看他一眼,仔细打量着谢明泽,觉得这人怕是不知道自己是谁,才敢这么要价,要是以往他早就走人,私下里找到这几人报复,可临走前,孙氏一直提到让他今天务必得到这两位药草。
他脸色不好看,“你可知道我是谁?”
谢明泽看他一眼,似笑非笑。
一旁的管家立刻道:“我家老爷可是武乡伯的嫡三子,当朝相爷的小舅子,太子少詹事的亲弟弟。”
谢明泽哦了声:“原来是孙三爷啊。”
管家得意了,他就知道只要提到老爷的名声,没人会不怕的。
结果,就听这话年轻人慢悠悠开口:“这样说来,我是你姐夫的嫡长子,你兄长主子太子的弟婿,你大儿子之前得罪还没来赔罪的苦主啊。说起来,你那不成器的大儿子什么时候来我府里道歉?再不来,我就亲自上门了啊。”
他这话一落,不仅管家,孙三爷也愣住,他难以置信看着谢明泽,瞪大眼,等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那个残废。
原本以为就是个……这、这竟然是厉王?
孙三爷腿一软:踢到铁板了。
谢明泽:“咦,怎么不说话了?说起来之前石家布匹坑我的事还是你姐姐我那好继母让你做的吧?哎,你说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欺负一个死了生母后母畜生亲爹不作为早就出轨给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