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打算,不好打理不说,一年半载也住不了。”
掮客笑着:“这家都是老客户,实诚得很,这次也是遇到难事,继续银钱周转,这才一起出手,否则价格也不会这般便宜不是?”
谢明泽低咳一声:“可无用的庄子价格又不便宜,我虽然不缺银钱,却也没有当冤大头的兴趣。”
掮客看他无意急了:“这个……要不先商议几间铺子也行。金公子要是看不上那几间,我这边还有别的……”
他没说完,谢明泽咳嗽起来,抬起手阻止:“先生先回吧,改日再说,我这身子骨……”
掮客虽然急,可也没办法。
只是过了一日,掮客听说这对兄弟在询问别的掮客,顿时急了,开始催孙氏那边,说别人已经开始考虑别的,要是孙氏不拿出诚意,怕是对方会吃下别家,到时候孙氏手里头的的确能卖,但一次性能拿出这么多银钱的,目前除了金家怕是没别人。
这也是金家兄弟没泄露出身份,他和掌柜又有姻亲关系才是唯一知晓的,否则早就被人给抢了生意。
孙氏哪里不知,这才是一开始她就没要高价的缘由。
她身份特殊不便耽搁太久,加上神医那边谢玉娇也要找到那几件东西立刻启程前去找神医,否则错过那个时机,怕是以后就没机会了。
谢明泽这边不着急,以退为进让掮客和孙氏去急,果然掮客再来时,给了一个足够低的让人叹为观止的价格。
金玉宝在一旁都震惊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毕竟他虽然胆小,可家里到底是商贾世家,那几间铺子他这两天也去看了,按照平时的市价也是掮客刚刚报的价格高出不少。
谢明泽却不着急,掩唇低咳一声,朝金玉宝看了眼,后者立刻掏出一叠纸。
掮客就瞧着谢明泽将一叠几乎二三十万两的银票厚厚一砸落入他的眼底:“在商言商,也不要说我趁火打劫。我不缺银子,可如今她那边明显急需用钱,而我,不差钱,又等得起。为何非她一家不可?按照她说的价格,再让一步,加上她的三个庄子,一共十万两。她要是愿意,那我这边立刻就可以银货两讫。否则,我也不急,可以慢慢等。”
掮客傻了眼,他做了十几年的掮客,头一次见杀价直接杀一半的。
价值近二十万两他就给十万?
谢明泽睨了掮客一眼,从这一堆银票中抽出一张一千两的,笑笑:“我不管你和卖家怎么说,只要成了,这一千两就是你的。”
掮客眼睛顿时冒光,他本来中间也会抽取一部分提成,是由孙氏那边出,没想到他这边也会给一千两?
这可是他这次赚的十倍!
谢明泽等掮客走了,将金玉宝的十几万还给他,金玉宝不想拿:“恩人你急用钱拿着吧。”
谢明泽睨他一眼,笑了:“放心好了,买下这些的钱我还是有的。”
只是孙氏要大出血了。
孙氏那边知道的时候差点吐血,“什么?十万两?他怎么不去抢?”四间铺子外加三个庄子,平时二十万都能卖到!
要是普通的铺子算了,她这可是四间位于闹市的好铺子。
更何况,庄子一个平时都要一万两!
掮客有一千两勾着,用了三寸不烂之舌,愣是让孙氏最后还是松了口,她急着卖又一次性想卖个同一个人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铺子是她的,如今只有这一个符合。
最后孙氏还是咬着牙同意了,只是她有两个要求。
谢明泽知道她的要求时差点笑了,他就知道孙氏会怀疑,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孙氏的两个要求,第一个,就是不许说出卖给他铺子以及庄子的上一任东家是谁;第二个,就是她要单独和他见一面。
谢明泽知晓孙氏怕自己会被人坑了,所以宁愿便宜外来的人顺便卖给金家一个好,也不想便宜京中认识的人。
尤其是十万两,刚好就是谢明泽之前从石家拿到的。
可打探之后又听说是在此之前提及的,可孙氏还是不放心,所以她要亲自瞧一眼。
她眼睛毒,看看是不是京中认识的贵公子,如果是随便找人假冒的,她也能从气质中分辨出真假。
谢明泽知晓孙氏的目的,旁人却是不知,只当孙氏还想争取一下价格。
两边很快安排好,谢明泽这次没带着金玉宝,他让客栈里的人送他过去,在马车里提前用银针给自己扎了几针,顺便提前戴上易|容|面|皮,再戴上普通的面具。
下了马车,他掩唇继续低咳,一路被引着去了包厢。
包厢里进去只有一个老嬷嬷,很快门关上,谢明泽却知道孙氏正躲在哪里瞧着,他也不担心。
掩唇继续低咳两声,嗓子沙哑低沉,是他提前用银针扎了喉咙附近的穴道造成的效果:“你就是卖主?”
嬷嬷颌首:“公子就是金公子?”
谢明泽朝前慢慢走去,动作很慢,时不时低咳两声,到了矮几前落座,嗯了声。
嬷嬷按照吩咐:“金公子可否让我看一眼面容?毕竟都要交易了,这……”
谢明泽嘲讽笑了声:“怎么怕被骗?”
他像是毫不在意,抬起手将面具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