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不理会褚厉此刻的想法,他只想将面前这尴尬的情况越过去。
外头厉四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奇怪,里面除了夫人就是爷,难道……夫人被人劫持了?
“夫人!你没事儿吧?”厉四急声开口。
谢明泽身后门外传来厉四的声音,面前是盯着他眉头紧皱脸色不郁的褚厉。
谢明泽几乎能想到他此刻的想法:他这是睡了多久?还是失忆了?平白多了个夫人?还是男的?
谢明泽从醒来就注意褚厉,短短这段时间,虽然不长,面前眉眼冷戾的九皇子纹丝未动,除了一张略沉的俊脸。
但凡醒来知道突然多个男妻的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可他躺在那里没动,这不符合武将第一时间面对陌生人会警惕防御的姿势,躺着是最不妥的护命姿势。
除非……这位九皇子压根动弹不得。
谢明泽想到他双腿骨头都断了,体内的毒素加上躺了这么久,也就明白了。
既然伤不了他,那就……
谢明泽顿时激动捂着嘴,双眼含着水光,激动而又感激上苍:“夫君你能醒来,真的太好了。”
说罢,在褚厉隐忍额头青筋暴怒危险的眼神下,扑了上去,手上动作很快,呼噜几下把褚厉的衣服给裹上了。
等厉四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如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打开门,激动看着厉四:“夫君醒了!”
正考虑要不要闯进去看看夫人是不是被人劫持的时候,门开了。
夫人却说、说……
厉四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什么,冲进去,果然看到床榻上自家主子正侧着头,一张俊脸黑沉阴郁,立刻单膝跪地:“爷!您终于醒了!苍天保佑!”
一旁紧随其后站得远远的谢明泽,捏着衣袖,试了试不存在湿润的眼:太好了,果然动不了,想追究也没办法。
他总不能说自己昏迷不醒被人扒了吧?
褚厉深吸一口气,视线这才从少年身上转到跪在床边的厉四身上:“这人是谁?”
厉四激动过后冷静下来,想到这几日夫人对爷的重视:“爷,这是您的夫人啊。”
褚厉:“…………”
好在怀疑人生前,厉四继续解释:“爷您都昏迷几个月了,太子殿下这些时日一直为您遍寻名医,可都没用。眼瞧着爷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时候有高人传出……”到底冲喜这两个字不太妥,对夫人有看轻之言,厉四偷瞄身后一眼,看夫人只是因为爷醒来激动不在意的模样,才压低声音说出那两个字。
褚厉听懂了,脸色却更加不好看。
任谁醒来突然多了一个媳妇,都头疼,更不要说,还是个男媳妇儿。
厉四看爷脸色不好看,意识到爷对婚事一向抵触,怕爷对夫人不喜,将这几日夫人对爷的好都一一说了出来:“爷,夫人这几日照顾您很是尽心尽力,不仅亲自喂饭喂药,还替爷沐浴更衣,可谓是尽心尽力。”
褚厉额头上青筋乱跳:喂药就算了?还沐浴更衣?
这让他想到醒来时看到的那一幕,抬眼看去,刚好谢明泽朝他露出一个羞怯的笑,眼睛溜圆,无辜而又乖巧。
当然,他要是视线没在他腰腹上多扫了一眼的话。
褚厉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明白缘由,虽然对多了一个夫人抵触,却知道厉四能为这人说话,怕是他的确很尽心。
既然已经娶了,断没有卸磨杀驴的道理,干脆不再去关注:“我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厉四想到爷的情况,带着不安小声回道:“爷重伤后双腿的骨头断了,许是撞到头一直昏迷不醒。”
褚厉眼神沉下来:“只是这样?”
厉四颌首:“好在如今爷醒了,没想到冲喜……”这么有用……
嘴一块就说了出来,厉四连忙噤声。
谢明泽一直在看戏,闻言挑眉:看来他没猜错,厉四果然不知道九皇子中了毒,可偏偏御医每隔几次都会过来诊脉一次,怎么能不知道?
厉四每次喂的药他没有闻到解毒的成分,不过原身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也没学过药理,他冒然出声只会暴露自己。
加上敌在暗,他在明,更不想将自己的底牌都暴露出来。
褚厉如今身体不能动弹内力也像是被封住,他脸色发沉,显然比厉四谨慎很多,原本要说什么,视线落在谢明泽身上,没开口。
谢明泽知道褚厉起了疑,怀疑自己的身体不是断腿摔倒头这么简单,心想倒是聪明,他适时开口:“夫君,我先去耳房洗漱。”
褚厉出其不意又听到夫君二字,嘴角抽了抽,可还是嗯了声。
谢明泽瞧着褚厉虽然黑脸,但却不迁怒,多看他一眼,看来自己没赌错,至少这人不像外界传言的当真那般暴戾杀戮不问缘由。
谢明泽去洗漱,回来还在院子外站了会儿,仰着头像是看着天,实际听着系统的播报。
昨天生命值双倍,加上[夫君的沐浴更衣]任务得到20个生命值,昨日又减去日常消耗的12个,总生命值为84。
甚至都没过百。
谢明泽愁。
等让系统拆了[当日剧情],谢明泽倒是感兴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