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亲爹开玩笑→_→
金国皇帝原话:“哪怕晏恒要的是南朝皇帝,能把你父亲换回来也算喜事一桩了,如今晏恒是满脑子情情爱爱只要女人不要皇帝,就是给他又何妨?”
完颜琛试图和皇帝解释那个女人比什么皇帝好使多了。
金国皇帝就摆出一张官方脸:“是吗,我不信。”
然后还用一种“我看你是和晏恒一样都疯了”的眼神看着完颜琛。
完颜琛这时候也不能强行说我没疯啊——精神病人说自己疯了那就是真疯了,说自己没疯那也是疯了,金国皇帝非说你脑子不正常,那你说多少苏羲的个人牛逼之处他们都会以为是你为了一个女人鬼迷心窍然后强行瞎编:)
完颜琛那个心里苦啊。
完了金国皇帝还以为他就是舍不得姑娘,还拍了拍自己视为接班人的侄儿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回头你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得去要那样一个有夫之妇。”
完颜琛:……艹。
完了金国皇帝还看出了完颜琛的不乐意,怀疑的眼神看着完颜琛:“那不然你还要怎样?难道真为了一个女人连父亲都不要了?”
“也不是不要……”完颜琛弱弱地,“但哪怕是和晏恒打上一场呢,他为了夫人,我为了父亲,那我必然是比他大义,即便留骂名那也是他留骂名,打完了若是输了咱们愿赌服输,赢了岂不是既能得我父亲又能得六公主?”
“我看你才还是鬼迷心窍!”金国皇帝是真把完颜琛当接班人看待的,发现接班人这么个不上进的样子,为表亲近还弹了完颜琛一个脑瓜崩,“晏恒为了个女人开战你以为你就不是了?再说你上一次难道就打过晏恒了还是怎样?他如今占了燕云十六州而那儿全是支持他的汉人,咱们现在却是在汉人的地盘上如履薄冰,你现在有几成胜算啊你要打。”
完颜琛就……弱小,可怜,又无助。
打确实是打不太过。
但就这么给了……他始终有些舍不得。
然后皇帝再睨他一眼:“要不你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石青岚睡了去,我们拖着使臣拖上一个月,一个月后石青岚怀孕,我倒要看晏恒还要不要一个已经坏了别人孩子的老婆!”
完颜琛:……
“怎么,做不出来啊。”皇帝冷笑,“我说你一天到晚的就臭毛病,既然做不出来那还有什么好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沮丧也是真的沮丧。
完颜琛蔫头耷脑地从金国皇帝那里离开,转头就去了苏羲那里。
苏羲现在被关在城外的一个道观中,当然苏羲作为一个不管人生如何操蛋,总是要自己活得精致的大仙女,哪怕在太原还是个阶下囚也没能太影响她的生活质量——
因为她不喜欢,所以完颜琛都没有强求她去穿金国女子服饰。
因为她喜欢,所以完颜琛就把自己从南朝搜刮出来的各种珍贵典籍都丢给她由她整理维护。
而现在的苏羲就是穿了一身女冠的衣裳,拖着镣铐在书房坐着,身边是一堆在路上有所损毁的书,缺了页的做好标记,损了封面的另做一个包好,被损毁的就尽量拼装回去,做得无比认真,仿佛在研究什么无价之宝。
时间在她这里都几乎是静止的,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完颜琛的心都静了静。
完颜琛本来要现身的,却听到了别人的脚步声。
他就在拐角处,看。
是晏恒派来的使臣,带着他过来的是金国皇帝的近侍——很明显,皇帝在说服完颜琛的同时,已经是做了让苏羲把完颜琛父亲换回来的决定了。
而从使臣的角度看,就是他家主母一身萧索,镣铐加身,除了身上衣裳尚算整洁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值一提。
于是光看到了这个身影就多了三分心疼,既然有了先入为主,一进去给苏羲行礼的时候就是带了感慨愧疚难过的“老乡,解放军来晚了啊”的情绪——毕竟不管从什么角度说,苏羲都是为国出嫁的,哪怕之后她不那么恭顺地和皇帝他们划清界限,但瑕不掩瑜,她在文人眼中仍然是一个很识大体的形象。
如今她还在道观里过清苦的日子而没有在完颜琛府邸里面金奴银婢的使唤,那就更增加了使臣的好感。
而苏羲听到有人请安,便抬头,因为一直在低头整理书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鼻头都蹭上了一抹灰,这一抬头就暴露无遗,偏她还无知无觉地一笑:“你是……”
“属下名荀元良,是侯爷麾下。”哪怕苏羲并无憔悴神色,使臣还是觉得主母瘦了,肯定是受苦了,“奉侯爷命,来接主母回家。”
说着还有点动情:“主母,我们都很想你。”
叫主母也不奇怪——苏羲都已经在公开场合说不乐意做公主了,除了自说自话的皇帝皇后那群人,再叫她公主显然也不太合适,晏恒只是个侯爷还不是王爷,那叫她王妃更不妥当,那算了,这年头家人都是叫主君主母的,问题不大。
只是苏羲总有一种在被当做老祖母叫的感觉,有点恍惚地想揉揉孩子狗头,好容易忍住了,开口:“侯爷没介意我如今在金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