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么多年,你女儿是谁养大的?谁给她补习,谁给她弄的工作,谁给她的嫁妆?刚刚出了事情,你就要撇清了?”
“再怎么样,菲儿和他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再说了,接下去,菲儿作为姐姐还要帮着磊磊,不就是还他恩情了吗?”黎芸后妈的逻辑很强悍。
“你们要扯这些就出去扯!别在我家里,要是真有一天,要我们家来养了!去法院告,法院怎么判,我们怎么做!”潘美琴把三个人推了出去。
黄鸣看着丈母娘擦着眼泪,说:“妈,您别难过!都过去了,我和芸芸永远站在您一边!”
“好孩子,我知道的!你快回去,不早了!爸爸妈妈在家等着呢!”
黄鸣下楼,三个女人在楼下吵架,他上了车,楼上有人打开了窗户骂一声:“吵什么吵,不知道今天是大年夜啊?要嚎丧回家嚎去!”
三个女人被人骂了,骂骂咧咧出门,黎芸的姑妈伸手一巴掌打过去,打在那个女人脸上:“如果不是你插足,会是现在这个情形吗?钱不是嫁给你女儿了?工作不是给你女儿找了?”
“什么叫给我女儿找了?我女儿现在也很烦,她现在在银行里很难好吧!”
“没本事,摆架子,当然难了!你当我不知道吗?”
“……”
正月初三,黄家在城里酒店办婚礼,黄根兴和朱红英开心地跟什么似的。
潘美琴更是喜极而泣,跟着亲戚敬酒的时候,大家纷纷跟她说:“美琴啊!苦尽甘来了!”
“是啊!能有今天,
我很开心了!”
她的同事看着这么大的排场,不免说起潘美琴的前夫,在牢里,不知道要是他知道自己女儿嫁得这样好,会是什么感想?
“十几年都不来往了,不过是顶了一个黎姓而已,大家也别在把他和我们家芸芸牵扯在一起了。你们说呢?”
春节过后,黄聆也没有太在意罗佳佳的消息,直到半年之后,她为了韩国工厂一个新的产品去一家加工厂做技术交流。他们公司技术科出来一个被称作“罗工”的人。
罗佳佳整个精神面貌已经大不相同,听着她解释产品技术问题,明显已经进入状态,黄聆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她。
黄聆要了一间小房间跟她,聊了两句。
“黄聆,谢谢你!那天救了我,给了我新生!”
“不用谢!你自己爬出来了,我没起到多少作用。”黄聆问她,“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离婚了,孩子归我!房子也给了我!另外拿了十万的赔偿,以后不再问他要孩子的生活费。”
“如果平时开销够的话,我建议你在西郊或者江东再买套房吧!”黄聆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孩子大了婚房都不会愁了!”
“嗯!我知道了!”罗佳佳笑了出来,“那天的一巴掌是我吃到的第五巴掌,但是只有那一巴掌是希望我好,希望我能醒过来。”
“那也要你能醒过来不是吗?”黄聆转身离开。
99年互联网一波热潮,浦立辉在很多场合总是把他自己的公司跟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相比较,实际上这个行业盈利模式还没出来,内容和产品本身之外,还有比拼的就是谁的资金雄厚,谁能烧更多的钱,支撑更多的时间。
反正聂总有钱,也不可能投浦立辉吧?哪怕现任浦太太彭紫菱叫他一声修谨哥。
AS也在华国大张旗鼓扩张,在江城建立大中华区总部,面对华国的销售服务部门,还有面对全球工厂的采购中心,又接连在其他几个城市开设新的工厂。无疑华国是AS全球化战略上至关重要的一环。她很忙!
2000年,科技股泡沫破裂,纳斯达克上网络股跌得血流成河,黄聆听闻浦立辉的公司原本想要借壳上市,不过因为资金链断裂没有上成,反而背了一身债
。
束飞扬因为艾滋病的并发症走了,黄聆和聂修谨出席了他的葬礼,彭紫菱也没有出现。再见彭紫菱是在街上,挽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也许只是生活的无奈,她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2001年Victor升任能源事业部的副总裁,Bernard被调回法国,成为事业部全球技术总监,黄聆顺理成章成为研发中心的大头。
高波被一家民营企业挖走,给了股份,成了那家民营企业的技术副总,黄聆欢送他:“波哥!加油!”
“谢谢你,带着我们开了这么多眼界!”高波拍了拍黄聆的肩膀,“没有你,我不会站这么高!”
AS的迅速扩张,麻烦也接踵而至,被某个国家以垄断为由,陷入了麻烦。02年AS能源这一块被迫分拆出来出售,AS能源被肢解成了几块,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就是这个鱼身也被砍了几大块,鸡零狗碎地卖了出去,野心勃勃还在昨日,今天就断肢求生。
不禁让人感叹,不过在聂修谨看来,这种就是机会,不打死一个,怎么会有其他人起来取而代之呢?
参与并购的是一家行业内的公司,即便是AS能源下面的一小块,也让这家公司吃得够累。
并购之后,两家公司的组织架构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