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佳欢和聂佳乐的满月酒办在悦雅大酒店,这次总算是给两个娃娃穿了同款不同色的衣服。好歹分个男女。
聂修谨一下子得了个好,多少人羡慕,多少人恭维。一个个都说小宝贝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大富大贵之相。
有人跟老束打趣:“束总,快跟聂总定下他们家千金啊!你们这是门当户对。”
要是往常老束肯定乐呵呵地接话茬子,今天笑了笑说:“孩子还小,以后长大还有多少变数,不知道呢!”
难道老束看不上聂修谨这个暴发户?可这个年代,谁不是暴发户?谁不是靠着政策和胆子才挣下第一桶金,更何况论出身,聂修谨虽然差了点,他老婆却是名牌大学生,技术专家。还真不是老束这种乡镇企业家能比的。
聂修谨却不这么认为,老束是个人精,素来场面上光鲜油滑,怎么会贸然出口这种话?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提醒他体检的情分。那天神情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情。
满月宴办完,聂修谨想着不对劲,联系老束去了一趟淳味,上老束办公室,老束过来和他对坐喝茶。
没等聂修谨问,老束开口:“修谨,我这条老命还是你给救的。你今天特地来看我,肯定是觉察出我那天说那句话不对劲。实在是我们家连被开玩笑都不配啊!”
“老束,我们也算忘年交。你说那话,我哪里会生气?”
老束靠在椅子里,“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染了,染了艾滋病!”
“什么?”聂修谨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情况。
“天天跟法国那个小姑娘混在一起,那个小姑娘私生活多乱?小姑娘检查出来艾滋病,通知了他。”老束仰头恨不能哭上一哭,想来在家也是哭过几回了,“我太惯着他了!”
“老束,我也没什么可以安慰你的了。你自己保重,孩子没什么吧?”
“孩子没什么,这个事情是最近几个月发生的,所以孩子和彭紫菱都没有染上。还算是幸运的。”老束点了一口烟,“我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去看病,这种事情发生之后,我要是还突然走了,让淳味,孩子,我老伴儿可怎么活啊?”
“所以你要
撑着,你还年轻,不过五十出头,干到八十岁,交班给孙子也行。或者培养你女儿起来。”
“我女儿要是跟你老婆似的,那么能干,我肯定让她进来了,可她每天就围着老公孩子转。女婿越能干,我越不放心。”
“那就职业经理人,信托基金啊!外国那里流行的,反正防着一脚也行!”聂修谨站起来,拍了拍老束,“说一千道一万,这个时候你能身强体健,干到八十,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也是拿你当知己,才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有数的,除了老婆,别人我谁都不会说。”聂修谨承诺。
晚上,聂修谨回家,抱着孩子,跟黄聆说这个事情。这种低概率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周边,一转念,概率低是远离那个环境,如果一直在这个环境里,那么染上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两个宝贝眼睛圆溜溜,长得跟妈妈一样,男孩子骨架看上去大一点,妹妹看上去秀丽一点:“幸亏,你生了一男一女,要不然我都分不清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两个小家伙,一个哭了一个必然也哭,喂奶要一个一个喂,黄聆插着腰指着小东西们说:“你们谁先谁后,自己猜拳!”
小家伙们挥舞着小拳头,还真跟猜拳似的,黄聆抱起苗苗,对着豆豆说:“谁叫你先出生,哥哥让妹妹!”
聂修谨看着老婆给孩子喂奶,在她耳边:“我没关系,可以排最后!”
“聂修谨,你个辣鸡!”
*
黄聆休满产假,参加完最后一期的培训,拿到了公司颁发的证书。过了三个月,Victor和Raymond正式跟她谈,请她加入研发中心的团队,黄聆欣然答应。
97金融风暴如期而至,东南亚金融受到重创,泰国的合作伙伴一下子把聂修谨当成了神一样崇拜,聂修谨一直提点他要多兑换美元和黄金,减少所有不必要的投资,让他避免了大笔的损失。
危机,有危才有机,聂修谨这几年赚的外汇在这个时候,就开始发挥作用,他让泰国的合作伙伴去寻找合适的工厂,准备在东南亚大干一场。
因为亚洲金融不稳定,Bernard生怕自己过来之后,这里要是项目草草结束,法国的位子也不保。他一直没有答应,暂时也没有
其他合适的人选。
Victor和Raymond认为黄聆有超强的组建团队的能力,让她先进行研发团队筹建。她把高波和陆赟几个设计的核心人物拉进研发中心团队。
外界也有声音说她是在挖老东家的墙角,黄聆也不辩驳,AS研发中心创立,所有的设计能力都会归拢在设计中心,陆赟和高波在合资公司没有发展机会,最多就是跟着张师傅做做工艺,那才是真的废了。
九八年初,Bernard答应来华国主持的研发中心,又有人嘲笑黄聆这么辛苦给外国人做嫁衣,外国人怎么会信任你一个中国人?黄聆只是说:“Bernard是Vi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