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他的胃口。
上辈子,他常常对黄聆有想法,只是只要一有想法,他内心里就会升腾起对彭紫菱的负罪感,深感对不起她。他对黄聆的情意就被收了起来。直到他强行改了遗嘱,倒是一切平静了起来,他愿意想着黄聆,就想着黄聆,不用再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了。
想着想着聂修谨睡着了。
黄聆在家里把姐弟俩的衣服给洗了,十三点的云娣婶子还过来问她:“聆聆啊!你什么时候过去啊?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浦家借了车子来接,先去市区接新娘子,你的同学都在市区汇合吧?”
“不着急,我跟我同学约好了,下午过去。”毛病吗?相亲看了一眼,就没完没了了。
洗完衣服,拍了拍躺在床上,被子不在身上,掀开了肚皮,流着口水的黄鸣的脸:“起来了,过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可以继续加油努力了!”
黄鸣睁开眼,揉了揉:“哦!马上起来!”
爬起来就要往下走,被黄聆拍了一下脑袋:“把被子拉好呀!”
黄鸣在那里嘟囔:“这么凶,居然还有人能看上你!”
黄聆过去拧着他的耳朵:“说什么呢?你姐长得这么花容月貌,沉鱼落雁,聪明可爱,喜欢我的人多得是。”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黄鸣求饶,黄聆刚刚放开,穿着的拖鞋的黄鸣,蹿了出去
,在那里叫:“总归有瞎眼的会喜欢的。”
黄聆抄起鸡毛掸子,追了下去。
到蟹塘上,黄聆看爸妈在捞蟹,站在岸边:“爸,聂修谨呢?”
“还在睡呢!你们轻点,别把人吵醒了!”朱红英在船上回。
在屋子里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聂修谨听见声音,翻身起床。
黄鸣跟在黄聆身后:“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你看看你那个谁,还在睡觉!”
“人家昨天帮着爸干了一天的活儿,睡一会儿不很正常。”黄聆走到门口。
“那倒也是,你没听相声里说的吗?”黄鸣学着相声演员的样子。
“你家儿子呢?”
“儿子是替别人家养的,给他丈母娘家去储存大白菜去了!”
“那你家的大白菜呢?”
“还能有谁啊?当然是我家女婿来搬喽。”
学完,他还在那里说:“等我找了女朋友,第一次去女朋友家,肯定比他勤快!不过以后给爸妈干力气活儿,都交给他了啊!”
黄聆想起某个小鬼头,这个时候可是已经谈了恋爱,恋爱对象还是他的同学,记得他考财大,也是因为自家女朋友要考财务,她伸手:“什么时候把弟媳妇给我领过来看看?那个叫什么芸的?”
被黄聆识破了秘密,黄鸣捂住她的嘴:“别瞎说!我们是学习互助小组。”
“对,学习互助小组!”黄聆错开了话题。
聂修谨拿了黄聆昨晚给他准备的牙刷,走出来:“早!”
黄鸣在那里哼哼:“不早了,我姐已经骂我是猪了!”
聂修谨自己都不好意思,过来拍老丈人马屁,睡到日上三竿,又被小舅子一语道破。
“快进去!”黄聆推了一下自家的弟弟。
黄鸣进去一看:“哇,爸妈偏心偏成这样就过分了吧?”
桌上除了日常的那些咸鸭蛋,还有油条大饼和肉包子。一盘金灿灿的凉拌金瓜丝,一盘本地糯米糕。平时儿女不在家,她爸妈一日三餐很简单,早上烧一大碗红烧茄子,可以从早吃到晚。黄鸣回来,加上一个红烧肉。黄聆回家,加上虾蟹。这种油条大饼,肉包子,八百年都想不到要去买的。
“吃你的早饭,芸芸来了,我让妈再添点儿。”
“姐!”黄鸣恼
羞成怒。
黄聆去盛了三碗粥出来,黄鸣嘴里叼着包子,过来端粥。聂修谨进来吃早饭,看见桌上的东西,也是一愣。上辈子他没少听黄聆抱怨她爸妈节约,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点好东西全部留给儿女。明明儿女都出息了,他们还是不肯享福。
吃过早饭,聂修谨还想去帮忙,黄根兴在那里说:“工具间里有钓鱼竿,你去钓鱼吧!”
“不了,叔!挺好的,我给您搭把手。”
他非要跟在黄根兴身后干活,黄根兴就随他了,反正大小伙子,有的是力气。
下午黄聆仔细地化了妆,头发用卷发棒,卷成了大波浪,换上了那条大方领的小清新裙。聂修谨开着车打算送她去办婚礼的饭店,看见她从家里出来,不禁愣了一下。这个模样像极了前世,她作为女伴陪着自己出席商场酒会的样子,优雅大方,美艳不可方物。
她拉开了副驾驶,坐了上来,黄聆指挥着方向。
聂修谨时不时地侧头看黄聆,进入城区,遇到红灯,他刚要侧过头来,黄聆用手推着他的脸颊:“专心开车!”
她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脸颊,那一刻心慌地一匹,挂挡的手,上来抓她的手。
黄聆叫:“绿灯了!”
手脚不协调,车子熄火,老司机车子都能熄火,再打火,被后面的公交车给按了喇叭。
“注意点,好不好?”黄聆警告他。
到了饭店门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