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但她对我无礼,我的侍女已经处罚她,也就罢了。但她不仅对我无礼,还对燕王世子殿下出言不逊,竟敢说世子殿下目无法纪,要将世子殿下捆绑送官。”
“阿娘,这样的下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主,此次冒犯燕王世子殿下便也就罢了,但若是任其继续留在我们府中,将来就有可能冒犯其他贵人,岂不是一大隐患?还请阿娘处理了她,以儆效尤。”
夏明珠:......
孟嬷嬷:......
孟嬷嬷一下子跪在了前面,以头叩地,对长公主哭道:“公主殿下,今日老奴行事的确糊涂,但是当时世子殿下是在马车之上,老奴并不知道是他,这才出言不逊......”
“正是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你就敢对来访长公主府的客人出言不逊,先是让他快滚,再说他目无法纪,要捆绑他送官拷问,连世子殿下都说你简直是活腻了,这次是燕王世子,下次是不是就能是太子殿下?留着你这样的恶仆在长公主府中,长公主府的名声岂不是都要被你败坏光了?”明舒厉声斥道。
孟嬷嬷气得简直是七窍生烟,真想破口大骂,可是就算是气得吐血,她也知道这小贱人是长公主刚认回来的女儿,如果自己再敢对她出言顶撞,长公主更不会轻饶自己的。
她忍着气磕头请罪道:“公主殿下,姑娘,是老奴有眼不识金镶玉,冲撞了姑娘,冲撞了燕王世子殿下,老奴有罪,只是老奴求公主殿下看在今儿个是姑娘第一天回府的大喜事情上,饶了老奴的性命,免得让姑娘回府第一天就沾上了晦气,老奴愿意回国公府,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严惩,这样也能不坏了姑娘的名声。”
短短几句话,就表达了几层意思。
一是她的身契是在国公府那里,长公主是不能直接惩处她的,小惩也就罢了,大惩却是不能的。
二是明舒刚刚第一天回大长公主府,就打杀下人,传出去,定会坏了她的名声。
长公主皱眉。
明舒就嗤笑一声,道:“听听,我不过是第一天回长公主府,这恶奴就敢当着燕王世子的面,先是斥我粗蛮无礼,命我给你们的县主下跪行礼,又道公主殿下岂是我这等不知礼数之人想见就见的,让我快滚,道是不经得她的同意,我就不可能见到公主。”
“现在当着公主殿下的面,又敢以我的名声相胁,让我们惩罚不得她。你这样的恶奴刁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不能做的?你冲撞了燕王世子殿下,受罚本就是家法份内的事,今日在场都是长公主府和国公府的人,何人敢在外扭曲事实,故意败坏我的名声?就你这恶奴吗?”
孟嬷嬷脑袋一“嗡”,她什么时候让她“快滚”,说过“不经她的同意,她就不能见公主”了?
这明明是她们家姑娘说的话!
可现在她竟然把所有的罪名都压到了她身上!
她转头去看夏明珠,却见她垂着脑袋,只能看到她的面色发白,她便知道这些罪名怕是只能自己顶下了。
可这样的罪名她怎能吃得下?
而且,我的姑娘,就算我替你顶下这些罪名,你以为外人不知道说出这些话的人是你,让全京城笑话的人不是你吗?
她瘫倒在地上,心中恨得出血,谁能想到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心思竟然这般深,这般毒辣?
当着自家姑娘的面,逼着她认下这些罪名,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就让自己顶下,但其实她不知道让自己顶下,就是认下了这些罪名,传出去今天的事就是她们的错,而不是这贱人的错!
可是偏偏她却半点辩白不得。
明舒可不管孟嬷嬷在想什么,恨什么,她转头就看向大长公主,道,“阿娘,这样的恶奴不惩罚,才会坏了我的名声,恐怕用不了等明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国公府,兰珠县主身边的一个下人都敢陷害,威胁,逼迫于我了。”
长公主的面色一凛,她伸手安抚地拍了拍明舒的手,然后就对着孟嬷嬷道:“你不说,本宫倒是忘了,你们都是国公府的人,本宫惩罚你们不得,所以我儿第一天归来,你们就敢各种刁难刻薄陷害于她,既然如此,我长公主府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大佛。柳嬷嬷,你这就把我们府上所有身契在国公府手里的下人全部送去国公府,好好跟国公夫人说道说道,看她们是要纵容,还是处罚这些在我长公主兴风作浪,奴大欺主之人!”
“母亲!”
这回不仅是孟嬷嬷惊,就是夏明珠也惊了。
因为长公主府的下人,身契却在国公府那边的不是别人,就只有服侍她的丫鬟婆子。
如果把她身边的人全部都送走,那她要怎么办?
她心里一阵惶恐。
她顾不上再想法子替孟嬷嬷脱罪,而是急道,“母亲,今天的事只有孟嬷嬷一个人对她,对姐姐无礼,并不关其他人的事,母亲,这些年来她们服侍我一向尽心尽力,从无差错,还请母亲开恩,不要把她们全部送走。”
孟嬷嬷听言嘴里又是一阵发苦。
自家姑娘这是进了人家的坑还不自知,推自己出去顶罪,不就是等于认下了今日所有的罪名?
传出去,满京城的人难道会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