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注意力全在岑暨身上,压根就留意他的随从人员,这儿乍然见随行队伍中居然还有个年轻姑娘,顾府尹一反应就是岑世子借着外出干的机带红颜知己游山玩水来。
虽然顾府尹赞同这种儿情长私分的做法,但年轻嘛,情浓分开也能理解,只要影响到事就行。
燕宁有忽略顾府尹看过来的隐晦目光,用脚趾头知道他怕是误,呃...严格意义上来讲也算误,但这性质同,燕宁才被误判为岑暨附属侍妾之流,干脆翻身马,大大上前朝顾府尹含拱手:“在提刑衙门仵作燕宁,见过顾大人。”
说话的同时,拢在袖中的金牌亮出,夕阳照耀金光闪闪的身份令牌上硕大的“御赐”两个字差点闪瞎顾府尹的双眼。
顾府尹这回是真惊,意识伸手接过,纯金打造的身份令牌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很是有些份量,他也是识货的,自然辨得清真假,这令牌确是御赐无疑,上面的身份信息也问题。
仵作,还是能领到陛御赐金牌的仵作,盛京什么时候出这么号人物,他怎么听说过,过好像听说过也常,毕竟自己一直在地上...
顾府尹将令牌交还,再看向燕宁的目光同,管她什么来历,能领到御赐金牌就足以一般,顾府尹压心中惊诧,先前眼底那丝轻慢已经隐去,道:“原来是燕姑娘,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有子为仵作,能得陛亲眼,来燕姑娘定然于断案上能力过人。”
“过奖过奖。”
燕宁将令牌收起,闻言道:“说来我也是头一回见有大人这般长的髯,果真是胡须如瀑风度翩然,大人平常打理应该也少功夫吧?”
得说燕宁这话题起的错,听燕宁提起他的胡子,顾府尹脸上容就更真切几分,顺手捋捋,颇有得色:“这把胡子我留有七八年,若非家中儿贪玩,趁我午睡时剪去一截,如今也该有差多十寸,别的好,就是晨起打理略费些功夫,所以我专门琢磨一款护须膏,用着效果还错,若是燕姑娘需要...咳。”
顾府尹瞄一眼燕宁光洁无须的颚,心道这怕是用上,忙尴尬咳一声,燕宁恍若未觉,状似惊讶:“顾府尹还自己调配护须膏?”
真够多才多艺的啊!
顾府尹:“我夫人是医,耳濡目染久,多少也学点,精通谈上,自己事捣鼓捣鼓还是行。”
见顾府尹论是提到调皮偷剪他胡子的儿还是身为医的夫人时,脸上那若有似无的宠溺意,燕宁就知道这八成是个宠爱妻的好丈夫好父亲,光是凭这一点,就足够让燕宁好感攀升。
一个有意破冰,一个有意拉系,在俩各怀鬼胎高情商职场人的热络寒暄,双头次晤现场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谐,只唯一一点好就是,将真的主宾给遗忘个彻底。
当顾府尹记起来还有尊大佛在这儿的时候,他顿时心中一个咯噔,但很快,因为将重要人物撇到一旁怕其恼恨悦的顾虑就散个无影无踪。
因为他发现,当他问是要先去洗漱修整,还是先用晚膳的时候,岑世子一反应是回答,而是征求那位燕姑娘的意见。
顾府尹:懂,仵作是真,两人系一般也是真,当家做主另有其人。
这一点,在之后的晚宴上得到印证。
顾府尹办事一向妥帖,考虑到岑暨一行舟车劳顿,所以他早早就着人做好膳食,一到好就以开吃,然后顾府尹就有幸见到岑世子专心致志甘当布菜厮舀汤拔鱼刺的一幕,能说震惊,只能说就离谱。
也是在晚宴上,顾府尹知道燕宁的另一重身份——
沈国府嫡。
原本他还在,仵作和皇亲国戚身份差距是是太大,一听到这,哦,那问题,一个仵作一个提刑官,一个世家嫡,一个天子外甥,就是郎才貌天作之合么,他搁这儿瞎操什么心。
虽说一顿饭吃来,岑世子跟他寒暄的次数少之又少,但顾府尹心中的担忧已经散大半,岑世子这尊大佛好惹假,但燕姑娘瞧着还挺好说话,两人之间似乎也是以燕姑娘为先,换句话说,只要跟燕姑娘搞好系,岑世子那边八成问题。
自觉已经找到交际向,顾府尹心中大松一口气,对待燕宁的态度也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怕大佛重,就怕大佛压住,岑世子搭理他系,能找茬儿就行。
吃饭的同时,燕宁也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