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兆眼睛微虚,上下打量了一瞬,皮笑肉不笑:“穆管事,可否说说昨日午时到未时之间你在哪儿?”
“穆准昨日去了布庄。”
说话的是白慧娘。
在旁围观了这么久,白慧娘已经能觉察出陆兆这次话的目的,她神情些憔悴,了旁边垂首站着的穆准,勉力弯唇:“大,这些天我身体不适,生意往来是穆准帮着照,昨日布庄那边出了点岔子,所以穆准过去处理,至于命案,当与无关。”
白慧娘对穆准无疑是信任的,见陆兆神情不对,显然是怀疑到了穆准身上,她立马就出其辨明,像是没想到白慧娘会此维护,穆准目光微动,神情些动容。
然而陆兆却并不给面,只掀了掀唇,目光始终将穆准锁定,音冷然:“白夫,命案与没关系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确定的事,凡事靠证据说话,穆准,你昨日既然出了府,那除了布庄,可还去过别的地方?”
陆兆并不怀疑世子与燕姑娘的判断,既然吕平遇害时间是在午时到未时之间,又说凶手极可能就是钱府内部员,在钱府其没出府的情况下,那么唯一一个出了府的钱家管事穆准无疑就是最可能的怀疑对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光是陆兆怀疑,就连其若似无朝钱管事投来了窥探打量目光,还伴随着窃窃私语。
“是,的昨日确实是出了府,去了布庄。”
对上陆兆虎视眈眈目光,穆准知道若是自己不能拿出合理解释,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垂在身侧的手松握了握,缓舒一口气,恭敬作答:“但的去了布庄之后就一直在那儿并未出去,至于午时到未时之间...”
穆准顿了一下,拧眉回想片刻:“若是没记错的话,当时的应当是在账房盘账。”
穆准淡淡一笑,眼角晕开纹路,坦然:“大若是不信,尽可以派去布庄查,布庄一应伙计可作证。”
见穆准神情常一派光明磊落模样,陆兆眉头拧起,略狐疑,仿佛想从脸上出说谎迹象,奈何钱管事表情管理挺成功,一时还不出什么题。
就在陆兆拿摸不定,想着不叫往钱氏布庄走一趟情况的时候,突然就听清亮女响起:“不用这么麻烦,证我带来了!”
陆兆:“?”
一阵急促脚步起,又是乌啦啦一群涌,着被簇拥着大步流星往这边来的熟悉影,陆兆目露惊喜:“世子,燕姑娘给,您们来了?”
来正是燕宁一行,因钱府上下现在在这儿排队站,大门属于无守状态,连个报信的没,燕宁们的出现就显得很是突然。
白慧娘也愣了一下,还没她上前行礼好,就听女叱:“穆管事方才不是说布庄伙计可以你作证吗,正好,我们刚从布庄过来,那就烦请钱管事解释一下,何伙计说昨日午时到未时之间,去寻你时并未见,既然你不在布庄,那又是去了哪里?”
燕宁目光冰冷,一句多余的寒暄没,话锋直指站在白慧娘身侧的穆准,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哗然,众纷纷向穆准投去惊疑目光,白慧娘身体也倏地扭头向穆准,迟疑:“穆准?”
穆准早在燕宁一行出现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听燕宁毫不客气质,脸颊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强自镇定:“大何此说,的昨日分明就是在账房盘账,又怎会不在布庄,至于伙计说寻我时未见,或许那会儿正好的去了茅房。”
“去茅房也用乔装打扮鬼鬼祟祟吗?”
燕宁皮笑肉不笑,示意秦执将找到的血衣拿出来:“穆管事仔细瞧瞧,这衣裳是不是挺眼熟,难穆管事考虑的这么周全,上个茅厕得先找件外衣披上,难不成是怕不心掉坑里将衣裳给弄脏了?”
任谁听得出来燕宁这是在阴阳怪气,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白慧娘脸色却已经变了,穆管事,又神情冷漠的燕宁,音艰涩:“大,大,您是不是弄错了,这是不是什么误会?”
燕宁知道白慧娘对穆管事十分倚重信任,但衙门办案一向是凭证据说话,况且这本就迹可循,燕宁眯了眯眼,并不答白慧娘的,只神情淡淡:“来穆管事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只能先摆证据了。”
燕宁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作伙计打扮的年轻男:“说说,你昨日到了什么。”
燕宁先走一趟钱氏布庄自然不是吃饱了撑的,当时在吕平被杀现场发现了一把形状怪异的凶器剪刀,当时燕宁就觉得些奇怪,总觉得这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