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岑暨是有些
宇宙驰名双标在身上的, 不光是双标,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很有一套,听他居然大言不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惭说什么一人, 燕宁嘴角抽搐,
亏她还以为有昨天鼻血事件击在,岑暨自觉丢脸,或许会夹着尾巴做才只过了一夜就又满血复活骚人好生安分, 却不想这
话连篇, 来终究是小瞧
了他的自愈能力,就冲这锲而不舍厚脸皮,
辈子怕不是属灰太狼的叭。
岑暨言辞凿凿,直接就将燕宁单方面捆绑,
话里话外都是两人关系不一般。
他对燕宁有意的事儿在提刑衙门内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甚至有好事者私下开设了赌
局, 就赌自世子什么时候
才能成功抱得美人归,最短期限是半年,不封顶,时长越短,赔率越高。
作为资深捧哏,秦执反应是最快的, 闻言立马就煞有其事点:“不同不同,必须不同, 世子您跟燕姑娘那可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造一对地设一双,这关系哪儿是咱们能比的呀, 你们说是不是?”
秦执不光是自己吹彩虹屁, 不忘拉同僚们一起,接收到秦执眼神暗示, 众人点如捣蒜:“啊对对对对对——”
大伙儿有学有样,附和连连,什么金童玉女鸾凤和鸣一劲地往外冒,甚至有人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不知的以为是婚礼席敬酒说祝词,听得燕宁冒黑线,额角青筋直跳,岑暨唇角却翘越高,并忍不住朝燕宁投去别有深意愉悦目光。
见了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大伙儿都说般配,那他们在一起就是众望所归。
不知岑暨暗戳戳想法,燕宁只觉这场面有些分离谱,她能面不改色调戏岑暨,却不代表能坦然接受众人围观调侃,这就像尽管爱听八卦,却没人愿意成为八卦主人公一样。
眼众人愈发起哄,燕宁脚趾抠地,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好了,都给闭嘴!”
“工作时间,禁止闲扯。”
“有。”
燕宁剜了岑暨一眼,皮笑肉不笑,义正言辞:“报一丝啊,恐怕要让岑世子失望了,这儿可是要分的,你给钱,出力,咱们就是普通金钱雇佣关系,不要随随便便给自己加戏。”
岑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正主亲自下场拆CP,真特么扎心。
只当没有见岑暨那张深闺怨夫脸,燕宁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转移话题:“刚才案子说到哪儿了?”
燕宁深刻诠释了“人微未必言轻”,虽然只挂了仵作的职位无品无级,但若真论实际地位倒比岑暨这正儿八经长官要略胜一筹,一众亲卫早就已经习惯了听从燕宁指挥,谁让自世子是耙耳朵在燕姑娘面前都只能唯唯诺诺呢。
听燕宁问,秦执忙举手:“说到有人抢先一步杀人灭口,觉得八成是钱府的人动的手。”
“嗯。”
燕宁点表示了解,不吝赞赏:“猜想的不错。”
秦执咧嘴,正准备说话,眼角余光就瞥见自世子面无表情俊脸。
方才被怼经历涌心,秦执不自觉了哆嗦,忙收敛笑容,低眉顺眼,谦虚:“哪哪,燕姑娘谬赞了,属下能想到,也是为您跟世子教得好,跟您比起来,属下略懂些皮毛,今后的路很长,您放心,属下一定牢记您跟世子的教诲,勇往直前再接再励,争取能为破案贡献出一己之力。”
燕宁:“......”
倒也不必如此官腔。
见秦执双手握拳一副壮志酬筹模样,燕宁勉力:“行叭,那你加油!”
“哼!”
燕宁:“?”
一声简短的嗤笑传来,燕宁眯了眯眼,侧眸望去,就见岑暨正盯着她,唇角抿起像是有些不高兴,见她来,后者立马若无其事移开目光,眼角余光却若有似无往她身瞟,哟呵,挺傲娇。
岑暨的那点心思乎都写在了脸,连猜都不用猜,燕宁有点想笑,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朝他抬了抬下巴:“对了,你刚才不是说熟人作案么,理由呢?”
燕宁记得方才岑暨被自己断的推理,既然能下此结论,必然是有所倚证,燕宁问题重启,坐等他答疑,不得不说燕宁态度着实算不客气,颇有些居高临下老实提问学生之嫌,但显然岑暨并不在意。
这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了,一次两次这样,岑暨可能会觉得燕宁“以下犯”不够尊重,但当“犯”的次数多了,那也就不是事儿了。
毕竟连都挨了,这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