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燕宁原还以为秦执们会功而返, 却没想到还当真有所收获,一听秦执说院墙边有情况,她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走,去。”
秦执与小五争恐后就簇拥着燕宁往发现地点走, 嘴里还在叽里呱啦介绍相关情况, 竟直接就将岑暨这个正经长官当成隐形人给抛到了脑后, 乍一不知道的还以为燕宁还是当家做主的个。
就冲这“主次颠倒”, 但凡换个心眼儿小的长官没准就会觉得是下属有意搞小团体将架空,兴许还会怀恨在心找机会给穿小鞋。
奈何俗说的好,一山不容虎, 除非一公一母, 对于秦执们将燕宁奉为破案主力军的“大逆不道”行为,岑暨非但没有自己地位受到威胁岌岌危的自觉, 反而徒生与有荣焉之感——
瞧,这就是喜欢的姑娘,验尸破案一把抓,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及得上?
岑暨唇角微提, 抬步跟上。
常言道“宁食肉,不居竹”,钱家主院旁边也有一片竹林, 秦执所说的院墙就在边竹林边上,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就是一条小巷, 因为并非靠近主街, 所以倒还算静谧。
竹林春意盎然郁郁葱葱被养护的极好, 阳光洒落透过层层叠叠竹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圈。
清风扫过, 竹叶婆娑作响,偶尔还有几只雀儿展翅掠过天空, 一切显得十分宁静安详,前提是院墙上没有几个沾着泥渍的脚印。
“您瞧,这边的墙上有被攀爬的痕迹,上头的砖缺了一块。”
秦执兴致勃勃指给燕宁的发现:“还有这处杂草,明显就是被人踩踏过了,但是这地方比较偏僻,按说一般应该不会有人往这边来才对。”
“不光是这面墙上,外头的墙上也有两处脚印。”
也不给燕宁发问的机会,秦执一气儿将的发现给说了出来:“虽说这院墙有些高,就这么爬的有点难度,但外头正好有棵老槐树,我刚让小五试过了,外面树有几个借力点不算难爬,就算没有功夫在上,也完全以上树而后顺着墙翻进来。”
“而且我还发现了这。”
只见秦执神秘兮兮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等将布包打开,燕宁定睛一瞧,顿时愣住:“这是...镯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执手里用帕子裹着的赫然是几截玉镯碎片,或许是才地上捡起来,上头还沾了有泥土草屑,一见这镯子,燕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到了方才房中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妆匣子。
“不错。”
秦执眉飞色舞:“这镯子也是墙根底下的杂草丛中发现的,我怀疑是有人偷了这镯子,结果翻墙跑的时候不小心将镯子给掉出来摔碎了。”
“不光是这镯子,还有只鞋。”
小五也忙不迭挤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只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沾满了泥土的正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布鞋,献宝似地就想往燕宁面前凑,却被岑暨眼疾手快给拽了一把。
“世子?”
小五茫然转头,不明所以。
“在这儿说就行了。”岑暨平静脸。
“哦哦好。”
小五没有在意这点小插曲,清了清嗓子就解释:“这鞋也是在这墙根底下的草丛里发现的,已经对比过了,这鞋底大小以及形状能和墙上留下的脚印对上,估计是贼人在翻墙的时候不小心给落下的。”
手里提着的鞋一就是男人的尺码,只是起来颇为埋汰,前头甚至还有个破洞,鞋底子也快被磨平,显然这鞋的主人经济情况一般,没准还颇为拮据。
“所以我觉得贼人一定是这儿翻墙进来,又偷了东西,而后翻墙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将偷来的镯子和鞋遗失。”
秦执兴奋做最后陈词:“这个贼人极有能就是杀害白婉儿的真凶!”
“以啊你们!”
燕宁来在见秦执拿出玉镯“残骸”的时候就已经够惊讶了,没曾想居然还能附带只鞋。
秦执与小五一唱一和分析的十分到位,以说是将燕宁想说的给说了,她疑是喜出望外,当即就毫不吝啬朝两人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
得了夸奖,秦执与小五两人不自觉挺直了胸膛,满脸笑容,嘴上却还装模似样说些谦词:“应该的应该的,强将手下弱兵,这是世子与燕姑娘您教得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也是鬼灵精,充分贯彻什么叫“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不忘给岑暨与燕宁戴高帽。
这副油嘴滑舌奉承样得燕宁嘴角直抽,特是脸上露出的嘚瑟,简直就和岑暨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