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了呼吸,但兴奋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吃瓜的心情。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奇景,看世子这回是真支棱起了,也道燕姑娘...
“呵!”
燕宁也是一愣,岑暨大胆露骨之语激地心神一荡,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捂了捂有些烫的面颊,冷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以为这话我信?”
“我...”
“了,闭嘴!”
岑暨还要开口,燕宁挥舞拳,大声制止:“毒哑警告!”
岑暨:“......”
这个坎就迈过去了是吧?!
惨遭威胁,岑暨无奈铩羽,面上红霞早已散去,徒留满脸幽怨。
他看出了,燕宁就是鸡蛋里挑骨无事找茬儿,明明是想借机刷波感值,却想偷鸡成蚀把米。
说的女子都哄呢,怎么偏就燕宁刀枪入水火侵,岑暨从没感觉这么挫败棘手过,若说是考验,未免也太艰险。
守门的秦执与小五早已憋笑到痛苦,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方眼看到了同样的讯息——
是报,时候未到,世子也有今天?!
...
或许是在燕宁这儿又吃了瘪,岑暨满腔幽愤无处宣泄,最终就只能悲愤为冷气。
往这儿一坐,虽一句话没说,却仿佛一个人形制冰机,浑身笼罩低气压,呼呼往外冒凉气,只差没有在脸上贴几个大字“我高兴,快哄哄我。”
此,燕宁自是直接忽略,一点都没有借题挥欺负老人的自觉。
得益岑暨的制冰效果,接下的问话进行的都很是顺利。
毕竟一进就跟进了冰窟窿似的,站着都觉后背凉阴风阵阵,又有岑暨时时死亡凝视在,虽说是正经公堂,气氛却比阎王殿都可怕,没有谁愿意在这儿久待,只恨得早点问完早点走人。
等一轮问话结束,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连丫鬟带小厮加起共十九人,光是记录就有二十张,洁白的宣纸上字迹瘦劲清峻笔酣墨饱,看着就叫人眼前一亮,显记录之人是很有几分笔下功夫的。
两比,燕宁着痕迹撇了下嘴,吧,或许岑暨方才说的也没错,跟他的字一比起,自己写的确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童趣”。
当,燕宁是当众承认自己“技如人”的,她只心点评了一番,就翻看起了问话记录,并试图从摘取线索。
秦执也凑了过,提起桌上放着的茶壶倒了杯水,正准备往嘴边喂,就又想起什么,手腕一转就递给了一旁耷拉着脸呈闷闷乐状的岑暨,眼微可查地带上了一丝怜悯,讨笑:“世子,杯水?”
说世子也是惨,喜欢谁,偏喜欢上了按常理出牌的燕姑娘。
想当初在蓟州的时候,那么多官宦小姐世子投怀示,世子却避如蛇蝎连眼神都带分一个的,那儿的世子目无下尘其矜高。
结果现在呢,满身傲骨在燕姑娘面前碎的连渣都剩,别说拿乔了,燕姑娘一个眼神飞,世子连大气都敢喘,让闭嘴就闭嘴。
说句冒犯的,乖顺的就跟那家养的狗儿似的,要换一个月前,打死他都信世子还有这一面。
秦执啧啧称奇,唏嘘已,突就觉手上一松,手上茶杯已经人接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秦执就眼睁睁看着自家世子默作声将茶杯松到了燕姑娘唇边。
秦执:“!”
明明刚还在生闷气,结果现在就又再接再励,意志未免也太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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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得有多喜欢,才能放下那令人指的自尊心惜一再低三下四俯首称臣,天呐,原这就是情爱的力量么?!
秦执心疯狂呐喊,岑暨却已敛去面上闷闷乐,有意无意将茶杯往燕宁唇边凑,释放出讨求和信号,低声:“喝点水吧。”
燕宁还在专注翻看问话笔录,闻言也抬:“了,渴。”
“你刚说了那么久的话,多少喝点水润润嗓子。”
岑暨眸色微黯,却还是锲而舍将水杯往燕宁面前递,又怕凑得太近动作稍大些就将水杯打翻,只能小心翼翼控制距离。
“你看你嗓子都哑了,喝点水吧,省得嗓子干了疼。”
岑暨叨叨休,语气颇为轻柔和缓,颇有一种家长追着小孩儿喂饭的诱哄既视感。
也道是是错觉,秦执恍惚间似乎还看了有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