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定是在开玩笑吧,婉儿与大钧...这怎么可能呢?”
白慧娘心中杂乱无章,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艰难扯出一个笑容,目光希冀看向燕宁,试图让她确认这只是一条假消息,只是衙门办案,若是没有证据的事又如何乱说?
见白慧娘脸色发白,燕宁默片刻,稍有忍,是轻叹口气,残忍击碎她最后一丝幻想:“这是钱大钧亲口供述的,两人私下来往已有一年之久,经过查证,此事属实。”
“什么?”
来自燕宁的肯定答案无疑是压垮白慧娘的最后一根稻草,燕宁话音刚落,就见白慧娘身体晃两下,随后竟控制住直接朝后仰倒。
眼看就要摔在上,幸好有钱管事一个健步冲上来接一把。
“夫人。”
见白慧娘脸色惨白双眼发直,牙关紧咬,身体颤抖止,似乎下一刻就晕厥过去,吓得钱管事脸色都变:“夫人您没事吧?”
“愣着做什么,快去给夫人倒杯水来!”
见旁边丫鬟傻站着动,钱管事忙喝一声,丫鬟一个激灵,赶忙从呆滞状态中回,跑到桌边倒水,钱管事顺手接过就要往白慧娘嘴边喂。
奈何白慧娘像是受刺激过大,怎么都没有反应。
钱管事又一连喊声,白慧娘才眼珠缓慢转动活过来,勉强就着钱管事的手喝口水,只是脸色是惨白一片,急得钱管事又是一迭声要喊大夫来瞧。
“必。”
白慧娘哑着嗓子,拒绝钱管事要喊大夫的提议:“没事,必折腾。”
钱管事却是有些忧心:“叫大夫怎么能成,你脸都白成这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钱管事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抬眼,就见燕宁等人皆看着这边,他脸色僵一瞬,很快就又调整过来,低声劝慰:“夫人,您才大病初愈,身体都没好全,连大夫都说您得静养,能情绪起伏太大,受得刺激,您可一定要好好保身体啊。”
钱管事顿一下,又添上一句:“布庄和小姐可都指着您呢。”
钱大钧锒铛入狱的消息传来,钱氏布庄的生意很是受些影响,奈何白慧娘病倒,布庄一时并没有能主事的人,只能由钱管事出面斡旋。
这年头做生意的都想赚钱,钱氏布庄先前生意红火时眼热的人少,家自然放过这么好的机,短短半个月,就有好个大单被抢。
而钱管事口中的小姐则是白慧娘与钱大钧的独生女儿,如今才刚三岁,为胎里足,身体大好。
钱管事说话声音低,特别是在说到大病初愈,大夫要求静养的时候声音稍有拔高,知是想说给谁。
将钱管事表现尽收眼底,燕宁眼睛微眯。
白婉儿与钱大钧有私情的事一经曝出就给白慧娘一击,比起之前目睹命案场景有过之无及,直到钱管事提起布庄和女儿,白慧娘灰败的眸色才新盈上光彩。
摔倒的椅子被再次扶起,白慧娘在钱管事的搀扶下缓缓坐下,见白慧娘脸色惨白情恍惚模样,燕宁有些后悔方才说话太直白,连一点心理准备时间都没给人留。
毕竟丈夫和妹妹双背叛,搁谁身上都好受,如果此事与白慧娘无关,那在这桩命案风波中,白慧娘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只是本来就是为看白慧娘真实反应,两者相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燕宁眸中锐色褪去,轻叹一声:“无意冒犯,望夫人谅解。”
没想到燕宁道歉安抚,白慧娘愣一愣,这年头阶级排序士农工商,商贾虽然有钱财,社位却怎么高。
白慧娘行商多年,平日里没少跟衙门官差打交道,哪怕一个小小衙差上白慧娘这等商贾之户都能吆五喝六,用说是提刑衙门的人,哪怕白慧娘面上显,上燕宁等人心中多少都是有些忐忑安。
“大人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慧娘脸色黯淡,看起来憔悴一倍止,她攥攥手,勉强一笑:“要多谢大人将此事告知,然只怕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白慧娘并是那种温柔小意的性子,相反,为布庄的生意多半都是她在打理,所一年大半时间都是在布庄早出晚归的,鲜少在这些事情上留意。
加上白婉儿又是她的亲妹妹,就算钱大钧白婉儿有些关照,白慧娘往那方面去想。
人亲近的人总是设防,所一旦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那就